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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全本)第19部分阅读(1 / 2)

雕,巧夺天工,东西双塔对峙人云,古树参天。

特别是一株与寺同岁的古桑,历经千年依然枝繁叶茂,苍翠欲滴。

司马博庙里庙外尽观赏,虽然是初访乍到,却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一景一木都那么熟悉,那么亲切,特别是那棵胀裂院墙的古!

桑好像久违的老友重逢。有千万语要说却又无法攀谈。

这才是:;故友千年重相会,真全在不中。

72司马博在开元寺转悠了一天,自觉心旷神怡,与方丈攀谈甚感技缘,当夜留宿僧房。

泉州地处岭南,夏季闷热难耐,司马博辗转不能人眠。想起身去后院乘凉,刚出僧房见一破衣垢面的通遏和尚当院打坐,细听。

口中念念有词,听声音似乎很熟悉却又有些陌生。司马博不敢打扰,驻足只闻那僧嘟嚷道:舍得舍得,

3第三十章(3)

有舍有得。

不得不舍,不舍不得。

卢曾他叫273后得先舍,先舍后得。

翻来覆去只念这几句话,司马博听不明白,刚要上前施礼请教,一挣扎不觉梦醒。急忙出门观看,朦胧中见那僧直奔后院而去,司马博紧追慢赶,通遏僧人飘然而去,没了踪影。

司马博好不容易盼到天亮,前院后院仔细查找,不仅没有这个人,连个相像的也找不到。午后他实在按捺不住去长老院寻找方丈,经过一番描述,方丈大吃一惊。司马博这才知道要找的僧人竟是与济公齐名的舍得大和尚,他听他师傅的师傅的师傅讲“舍得大师是开元寺的建寺大和尚,神通广大,救难扶危。”

“恭喜施主,贺喜施主,能得到舍得大和尚点化也是前世缘分,望施主珍惜,不要辜负了大师的良苦用心。”

司马博实在猜不透大师那六句真的内涵禅意,刚想开口求教,方丈好像看出了司马博的心思,一扬手说“天机不可泄露。”

转身而去。

司马博不愧是读书人出身的儒商,虽然没有参禅经历,但天资聪慧,悟性极高,他冷静下来细细琢磨,反复思考,恍然大彻大悟。

司马博回到家中一心向善,凡能舍的只管舍,大把大把地花钱,扶困帮贫,赈济灾民,为了解决车夫挑夫等下苦人下雪下雨行走难的问题,他花巨资把西安一城四关的烂泥路,用一尺多厚的石条齐茬茬地铺了一遍,又到处修桥补路。

就在司马博把库存银子舍去一半时,奇迹出现了。

听说七姨太真的有了身孕,司马家老老少少上上下下欣喜若狂,特别是原配大太太秦氏,日日烧香拜佛,司马博也是隔三岔五到祠堂祭拜,乞求祖先荫护。

转眼进入冬天,司马博来到祠堂恭恭敬敬地点上香刚要下拜,只见一满脸荒唐气的赤身小儿慌慌张张地闯进来,口称大大(父亲)救我,不容分说,钻进司马博的长袍下。随后紧迫进来一个手拿戒尺的通遏和尚,也不施礼,满脸怒气问道“见一顽童否?”司马博刚要答话,被院子的嘈杂声惊醒,紧接着三姨太推门进来报喜“恭喜老爷太太,七妹给咱们生了个大胖儿子。”

老夫人闻,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披上棉袄也不要人扶,跌倒爬扑地奔向七姨太的房间。

自从七姨太喜添贵子。司马家上上下下喜笑颜开,特别是大太太秦氏更是欣喜若狂,刚过三天就张罗着给司马家的顶门杠子。心肝宝贝儿子筹办满月。当其冲的是请出老爷给儿子起个名字,以便过生日时贺喜来的亲朋厚友有个称呼。司马博回忆当晚儿子出生时的景,猛然想起当梦中小儿躲进他的袍下时,高祖司马承长叹一声。也想起手拿戒尺的高僧正是泉州开元寺中梦见过的舍得和尚,一种不祥之兆笼罩在心头,原想起个吉祥雅儒的名字,已无心酝酿,只淡淡地说:“就叫司马叹吧。”

满月刚过,老夫人秦氏就想从亲娘手中把孩子接过来亲自抚养,因为这来之不易的心尖儿命根子放到谁跟前她都不放心,连亲娘都信不过。

秦氏现在最紧急的是给娃精心挑选奶妈,不但人要长得好,身材美,连说话的声音走路的姿势都得符合她要求的标准。只怕孩子吃了奶妈的奶,长得走了样。孩子的吃喝穿戴,大事小事连拉屎尿尿都要亲自过问过目,真是攥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孩子要有个病病痛痛灾灾难难的,一家上下谁都别想安宁。

秦夫人常对人说:“我这娃来之不易,你们想想别的不要算,光这一城四关的石条路得花多少银子,我这娃是金子铸的,菊翠雕的。包括各房姨太太和他的亲娘在内,要有半点差池,当心我剥了你的皮,咱们把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别怪我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小孩子咋惯咋来,一旦养成习惯就成了自然,要改就难了。

真是有苗不愁长,司马叹在秦氏老夫人的溺爱娇纵下,慢慢地长大成|人,却也惯得不像样子。小小年纪目中无人,没大没小,骄矜狂妄,连爹娘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在家是混世魔王,惹是生非,274闹得全家鸡犬不宁,逃学骂先生,不学无术。出门是浪荡公子,接交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吃喝嫖赌,所有市信恶习无不沾染。花钱像流水一样,没了就伸手找秦氏大娘耍,稍有怠慢就摔东西骂人。他的亲妈七姨太有时实在看不下去,管教几句,不等把话说完,就被秦氏夫人当着孩子的面骂个狗血喷头。

4第三十章(4)

大娘秦氏也自有说法:“我们司马家世代单传,到我们老爷这一代眼看就要断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祖宗的香烟断了要钱干啥?有银子还得有人花,凤冠霞腋好看,没人穿戴也就只能是个摆饰。我的银子我儿花了我高兴,总比好过了别人强,再说就凭祖

ζ她先留下的这份万贯家业,就是他日出斗金也用不完,不要你们瞎操心。”

275得了这句话,小孩子心里有了底,花起钱来更是大手大脚,肆无忌惮。

司马叹的老父亲司马博自从有了亲儿子,心病没了,把全部精力放在生意上,力图中兴。由于天下不太平,内忧外患,交通不畅,生意实在难做,再加上外国资本大量渗入,更增加了难度,司马博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他常年出门在外,奔走于全国各分号之间,企图力挽狂澜,怎奈形势逼人,无所作为,反而耽误了对儿子的管教。等他现问题严重时,早已积重难返,为时晚也不如我,要钱做什么?

。他明白“满则损之”的哲学道理,也应了始祖司马承的名一一“儿孙”司马博仰天长叹“看来司马家气数已尽,不可勉强,只能顺天行事早做安排,以延缓灾难到来,不要在我活着的时候,就被这讨债冤家弄得没了饭吃。’富贵不过三代,清官很难到头‘,咱们老祖宗留下的这两句真都在司马家得到验证。”

司马博先张罗给儿子娶一房媳妇,希望浪子收心。他放话出去“不求门当户对,不分大家小户,只要人本分,明事理,泼辣能干就行,最好能管住自己的男人,其他次之。”

司马叹在父亲的坚持下,尽管一百个不愿意,父亲究竟是一家之主,连他赖以为非作歹的秦氏大娘也怕他三分,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和等驾坡村的黄姑娘小玲拜天地人洞房,结为父母之命三媒六证的合法夫妻。

黄小玲美貌聪慧,性格刚毅果断而倔强,拿现在的话说有女强人的魅力和谋略。人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脑子够用的,一物降一物,小玲软硬兼施,每次都以智慧取胜,再加上老公公人前撑腰,人后出点子,经过几个回合较量,不可一世的混世魔王败下阵来,为所欲为的性子也有所收敛。

司马叹的改变乐坏了全家人,特别是大太太秦氏笑口常开,张口闭口“浪子回头金不换。”“狗大自咬,人大自巧”成了她的口头禅。

儿子有了一点点小进步,秦氏大娘好像茫茫黑夜见到曙光,吵着嚷着叫丈夫把生意交给她的宝贝儿子打理。枕头风吹得多了,老爷子只得试验着让他去上海出趟差。

事很简单,把一批出口的棉花押运到上海口岸,交接完毕,

把银票带回来。

好狗忘不了吃屎的路,司马叹来到上海,避开了父亲和妻子的视线,旧病复,故态重萌,上海滩十里洋场,花花世界,正是吃喝嫖赌的好去处,大世界、百乐门出出进进。有人把当时的上海比做销银锅,一点不假,司马叹到上海不多时,正事还没办完,不仅把父亲交给他的盘缠糟蹋完了,身后还欠下近千两白银的亏空。司马叹正经心眼没有,日鬼掏炭的歪歪点子还不少,为了蒙蔽老子,他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个不计后果,商界大忌的弄虚作假的法子一一给每包棉花中加一块砖头,一块砖旧称六斤重,一万包棉花就多出六万斤,折合银子就是三千多两,除了添平漏洞外还有很多余头,够他再挥霍一阵子。

司马叹圆满地完成任务,体面地给父亲交了差,也给秦氏老太太撑了脸面,让她有人前夸口的口实。

就在事后几个月,司马博经长时间考虑,对儿子抱有一线希望,也是在秦氏天天嘟囔下,准备把部分生意交给儿子的节骨眼上,一封从英国来的国际电报摆在司马老爷的办公桌上,翻译成汉语,内容大概是一万包“砖头牌”棉花收到了。质量很好,请再两万包,但是一定要?砖头牌“,别的牌子恕不接受。这件事生在清朝光绪年间,做了一辈子生意的司马博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啥叫商标,至于”砖头牌“棉花他压根儿就不明白是咋回事儿。

5第三十章(5)

司马博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叫来儿子司马叹严加审问,这才知道就里。弄虚作假这事,自司马家进入商界以来,百十年从未生过,特别是儒商以诚信为本,取财有道,如今生了这事,如果传出去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放,还不被同行笑掉大牙,以后这生意还咋做?除了亡羊补牢把真实况电告英国商人,赔偿损失,最后一次再两万包质量最好,包皮上画一块砖头(这可能就是中国最276早的商标)的泾阳棉花外,下定决心退出商林。

老爷子痛心疾仰天长叹”看来司马家气数已尽,顽子秉性难改不可救药,我司马博愧对上苍,愧对祖先。“

罢号啕大哭,在场者无不声泪俱下,一家人陪着老爷哭成一团,唯独司马叹躲在人后笑嘻嘻地暗暗庆幸自己又躲过一灾,没有受罚。

司马博在绝望中安排后事:第一步:他把省外的当铺、票号、杂货业、药材行等十二家分支商行统统关闭,抽回资金。

第二步:关闭省内的八家大字号,抽回资金,只留下当年先祖起家的药材行。

第三步:用所有银两大量购房、买地,增加不动产。

第四步:整顿家务,除正妻秦氏和司马叹的亲生母亲七姨太冯氏外,其余各房姨太太不管她们愿意还是不愿意,统统分房一院、口粮地三十亩及随身衣物、饰、私房钱,指日遣散,立下休书文约,日后过好过坏,或守寡或嫁人与司马家元干,双方永远脱离关系,司马家任何人不得扰乱其正常生活,恐后元凭,立约为证,各执一份当面交割。

席终人散,司马博把后事处理完毕,如释重负,深居简出,闭门谢客。

隔年黄氏给司马家生了个大胖小子,真是喜从天降,一家人沉溺在欢乐之中。从来不给儿媳好脸色的婆婆秦氏老夫人也喜笑颜开地破例到月婆房中慰问,老公公司马博更是喜溢眉宇,在绝望中看到曙光。他高兴地给孙子起名叫司马望,意思是司马家从此有了希望。自从他退出商林以后,反思一生,觉得自己不管是处理商务竞争,还是人事关系,都是与人为善,并无大过大错或失德之处,为什么苍天总是和自己过不去,先是生意上的失利,后是逆子胡作非为,与其舍财求子还不如当初就不要。现在华盖运已去,还是老天有眼,让我看到了希望,只要黄氏能辖制住逆子,教育好望儿,我司马家中兴指日可待。

苍天不遂人心愿,乐极生悲,就在司马博沉醉于美好的未来,全家人欣喜若狂的时候,祸从天降,黄氏得了产后风,在众多名医日夜守护下,撇下儿子撒手尘寰,再也用不着和丈夫殴气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司马博把司马家重振家业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黄小玲身上时,这根救命的绳索突然断了。对司马老爷子来说打击太大了,让他难以接受。他连续多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悲痛欲绝。惋惜之余仰天长叹曰”司马家气数已尽,在劫难逃,非人力可以挽回。“叹罢,昏厥于地,从此病倒在床。

这日司马博自我感觉不好,料定不久于人世,把儿子司马叹叫到床前交代后事。他聪明一世,虽然病人膏盲头晕恶心,但思维依然清晰,心里明白儿子的恶习根深蒂固,积重难返,一旦离开自己和儿媳黄氏的辖制必定重蹈覆辙,依靠大太太秦氏只能推波助澜,火上加油,他的亲生娘冯氏能力太差办事急躁,在儿子心中又无威信,指望不住,把后事托付给她们等于白费唾沫,还不如不说,指

望儿子痛改前非说了也没用。

司马老爷子现在唯一的一点点指望是孙子司马望,要给他安排个好环境,让其衣食有着,好好读书,不求锦衣玉食,只求平平安安地渡过童年。

他对儿子司马叹说”儿呀!父亲对你没有别的要求,有几句话交代给你,如果能照办就算是尽了孝道。把望儿安排好,一定要他好好读书,你大娘和你亲生母亲都是好人,但没有主见,不会教育孩子,为父想来想去,只有已经离家的三娘知书达理,聪明贤惠,又有心计,可以担此重任,我前几天叫人把她请来已经当面托孤,她也答应了。我留给孙子的几亩保命田与你元干,你穷到要饭的地步,也不能打这几亩地的主意,等我去后叫她把孩子领走,这事讲在当面,全家上下都知道,到时你们不能挡手,我已立下文约字据,你们现在当我的面画押,一式三份,留给我的一份,等我去后出殡时焚烧,让我在九泉之下手中也有个把柄。

6第三十章(6)

“人之将死其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从来不听话的司马叹,这时也真的伤心落泪了。后头的一席话叫他更伤心,老爷子颤巍巍地拉着儿子的手,再三吁咛“以后日子过不去,先卖房,后卖地,因为地年年有收成。卖房时不要整院儿卖,要把房拆了,铺地砖挖了再卖,拆房时不能雇人要自己动手。切记!切记!

“下之意连傻子都能明白,然而司马叹却没掂量出味儿来。

罢司马老爷子口吐鲜血,带着一肚子没处说的委屈与不平,愤愤地离开人世。

自从老爷子走后,司马家的灾难接二连三地生,先是老夫人!

秦氏事不}i顶,心,家里的撑天顶梁柱断了,没了主心骨,从精神上被摧垮了,万事无所适从,不知咋办好,失去夫君的悲哀与凄凉还没调整过来,宝贝儿子司马叹又去赌场,把唯一能进现钱的祖上开山278基业药材行输给他人。秦氏又气又急病倒在床。

司马叹也并非木石之人,想起大娘平日对他的许多好处,每当他犯了大过错老子要整治时。都是大娘豁出老命护着。为了尽孝心他把拒子里父亲保存了多年,一直没舍得拿出来用的一支四两半重的地道高丽国出产的老山参亲自熬成汤,七窍出血,五脏六腑被烧坏,死于非命。

由于缺乏医学常识,也是他良心现救母心切,一次全部给老人灌下去,结果是药物中毒,等丧事办完,过了百天,他的亲娘七姨太按老爷临终的安排,张罗着给儿子找媳妇,条件自己不敢随便变更,老爷说过:新媳妇灿要和黄小玲一样有些手段,能降住男人方可。

司马叹从小在大夫人秦氏的溺爱娇纵下成|人,从来就不听亲娘279冯氏的话,没把她当成亲娘放在眼里。今天她做大给自己找媳妇,还要寻个母夜叉管住自己。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火冒三丈犯了混,大喊大叫说”我刚掀掉套在脖子上的榈锁,你又想给我重新戴上,你也别开口一个老子,闭口一个老子拿他压我,他已经死了,现如今我是没王的蜂,去了紧箍咒的孙猴子,天是老大我就是老二。你是我妈我得听你的,你不是想让我娶媳妇吗?等着,明天我就用花轿给你抬一个回来。

花花公子说到做到,第二天中午,司马府门外鼓乐喧天,丫环从花轿中扶出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来,一打听原来是开元寺挂头牌的窑姐赛天,过了天又抬回来一个,不到一个月就从各大妓院赎回五个窑姐。这些不本分的女子,互相忌妒,争风吃醋,争权夺利每日吵吵闹闹把个司马府弄得乌烟瘁气,不得安宁。

这日司马叹又从开元寺抬回来一个。七姨娘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仗着自己是他的亲娘,又是司马府现在的最高辈分,拦住轿子大骂起来。

亲儿子司马叹和往常一样根本不吃这一套,平时就不把亲妈放在眼里,已经成了习惯,不顾大户人家的脸面,当着大众的面莫落起亲娘来了,而且尽挑亲娘的致命短处用刀子戳,连亲老子都带进去一齐糟践,也不叫妈,一口一个七姨太,连骂带损,“老爷子”这个秦氏在世时的称呼也降成“老头子”。

他破口大骂道“你七姨太不是听老头子话叫我娶媳妇吗?我是个有孝心的人,只能顺着你老人家的愿望,你说娶咱就娶,如今才娶了五个,第六个刚抬到门口,你就嫌多了不准进门,你不是老头子的七姨太吗?和他老人家比我还差一个呢,你嫌我娶的是妓女,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说白了你不就是被老头子先j后娶的个收房丫头吗?连个花轿都没坐过,还不如我从开元寺用花轿抬回来的妓子,还有脸在人前指责我,告诉你让大家知道一下你的身份,丫环就是奴才,我虽然是你生出来的,但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奴才居然管起主子来了,这不是反了吗?家败奴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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