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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阅读(1 / 2)

有多么难缠了。

令他倍感意外的是,白晓倩居然直言不讳地说道:“崔副局长,虽然贵局并没有就去年的‘11.6案’发布悬赏,但鉴于我们为协助贵局破案投入了大量的时间精力人力和财力,我认为贵局应该以悬赏金的方式给予我们定的经济补偿,毕竟你们自己办案同样需要经费,您说是不是?”

管公安机关要钱,开什么玩笑,尽管百个不情愿,但崔云海依然笑道:“白主任,您的诉求合情合理,不过我们有我们的财务报销制度。姜怡同志以前就干过内勤,我看这件事干脆由她负责,整理下发票,把出差补助什么的都算上,刑警大队不好报销就交给我,我去找丁局签字。”

“崔局真爽快,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姜怡头顿时大了,个劲地给王思强使眼色,崔云涸以为做得滴水不漏,似笑非笑地问道:“小姜,你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姜怡回头看了眼笑而不语的韩均,欲言又止地说:“崔崔崔局,崔局,这个帐这个帐真不好做,也不能做,就算做了丁局也不会签字。”

“为什么?”

“因为太多。”

“有多少?”

正如王思强预料的样,姜怡脸苦笑着帮他算道:“崔局,为了排查凶手,陈关县公安局司法局和东湖同庆及丁莫三个乡镇,共出动两百多警力四百多司法局和乡镇干部,如果算上参加排查的村干部和党员,光动员的警力和人力就超过千人。我们共查了三天,以每人天100元误工费计算就三十万,这还不算伙食费交通费电话费。”

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白晓倩嫣然笑道:“崔局,天下公安是家,陈关县公安局有协助破案的义务,但陈关县司法局和几个乡镇却没有,这笔账人家可都算在我们身上,案子是西郊分局的,作为西郊分局领导,您多多少少要有点表示吧。”

三五千他能做主,三十万那就要请示丁局了,就这么边打电话边讨价还价,最后代表西郊分局认了十五万的帐。

五万给陈关县公安局,五万给陈关县司法局,三个乡镇家万,剩下两万当伙食费,白晓倩乐得心花怒放,韩大律师同样满意到极点,起身下起逐客令:“崔副局长,我就不耽误您的宝贵时间了,中午这顿饭您也没必要请,有时间常来坐坐,我家就在楼上。”

“韩调研员,那案子呢?”

“什么案子?”

“11.6杀人案。”

“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韩均从白晓倩手里接过档案袋,往崔云海手里塞,脸严肃地说:“崔局,嫌疑人的资料基本上都在里面,出了岔子我负责。”

他的信誉还是比较好的,崔云海打开封口看看眼,酸溜溜地说道:“韩调研员,三张纸十五万,请您帮忙真不便宜,如果您再帮这么几次,我们西郊分局可真要破产了。”

“说笑说笑,崔副局长就是会说笑,不早了,我送送诸位。”

从二楼下去不用乘电梯,走楼梯穿过马路来到植物园停车场,崔云海迫不及待地抽出材料。

不看没关系,看顿时怒火中烧,花了十五万,低头把聘书还给他,到最后“11.6案”居然很可要并案侦查,要让六年前就立了案的陈关县公安局摘桃子。

吃这么大哑巴亏,回去怎么跟丁承友和钱良争交代,崔云海再也忍不住住了,指着悬马路对面挂着“正义律师事务所西郊分所”灯箱的二楼咆哮道:“韩均,你个假洋鬼子,你竟然敢耍我!”

不应该啊,假洋鬼子不应该在这么严肃的问题上开玩笑。

王思强急忙接过材料,看完之后哭笑不得地说道:“上当了,上大当了!老李,我们又被假洋鬼子给耍了,而且这次比上次更惨,面子里子全没了,连个自首都没捞着。”

:前面几章中关于“舆情控制”的内容有些问题,在编辑大大的提醒下修改了下。看过前面那几章再看到这章的书友,肯定会对“王思强用发帖人交换线索”赶到奇怪,所以特别解释下,请各位大大见谅。

第五十四章 下战书!

?听完汇报,看完材料,丁承友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微笑着说:“人家相信我们的信誉,我们也要痛快说多少就多少,现金支付,不打折扣。政委,你盯下,争取下班前落实。”

按照《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第十五条,刑事案件由犯罪地的公安机关管辖。但如果由犯罪嫌疑人居住地的公安机关管辖更为适宜,则可以由犯罪嫌疑人居住地的公安机关管辖。

此外,第十八条也规定几个公安机关都有权管辖的刑事案件,应由最初受理的公安机关管辖。只有在必要时,才由主要犯罪地的公安机关管辖。

该案嫌疑人最初是陈关县公安局受理的,嫌疑人和被害人户籍所在地又都在陈关县,连主要侦破工作都是在陈关进行的,不管引用哪条哪款,陈关县公安局都有足够理由要求由他们并案侦查。

这意味着西郊分局之前的工作全白做了,意味着陈关县公安局不管投入多少人力财力都应该由他们自己承担,也就意味着这十五万白花了。

枉作小人把聘书要回来,为了破案又灰头土脸的给人家送回去。十五万扔进水里还能听声响,扔给假洋鬼子连声响都听不见。

钱是国家的,不用自己掏,关键这个人丢不起。崔云海发现他已经成了全分局上下的笑柄,脸青阵白阵的坐在会议桌边声不吭。

作为“11.6案”的主要侦办人,王思强同样很郁闷,冷不丁冒出句:“案子不是没破吗,就算给也用不着这么急。”

“破了。”

丁承友点上根香烟,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回来前,我刚接到陈关县公安局黄庆根局长电话,他给我通报了个消息。为快侦快破,他们抽调精兵强将赶赴东华,在第四监狱狱侦科协助下连夜提审嫌疑人,并采集样本。嫌疑人左建华意识到再抗拒下去也于事无补,于今天上午10点43分向陈关县公安局办案人员交代了犯罪事实。

另外,送样本来比对的法医马上就到,嫌疑人左建华隐姓埋名躲在江城期间的经历也要全部查实。思强,小周,这些后续工作交给你们了,天下公安是家,该并案就并案,该协助就协助,不要有什么想法。”

“丁局,我说得是假洋鬼子,他明明知道要并案,还以破案要挟我们,管我们要钱!”

丁承友脸色变,紧盯着他的双眼冷冷地问:“想不通?不服气?”

“我是有点想不通。”

“你想不通,我更想不通!”

丁承友敲了敲桌子,声色俱厉地说道:“各位,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是做什么的?这里是江城市公安局西郊分局,我们是打击犯罪维护社会治安的公安干警。可是短短的两个月里,母子猝死案杀人抛尸案服装批发市场凶杀案,而再再而三,全是人家破的,丢人啊!

再这么下去把刑警大队撤销算了,要么把牌子挂到西郊植物园去,我们自己没本事破请人家破。跟人家签合同,起命案十五万,看上去挺多,细算起来还赚了。不要再养这么多闲人,不用养那么多辆警车,替国家节约经费,破案率又能得到保证,举几得,多好啊!”

局长大发雷霆,刑侦副局长张宜亮刑警大队长刘义朋王思强和周洪福脸火辣辣的,谁也不敢吭声。

这些事越想越憋屈,钱政委暗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同志们,俗话说事不过三,现在是而再再而三,丁局上火,我也窝火,实在想不通啊,为什么韩均能破我们却破不了。要反思,要总结,要查找原因,要接受教训。”

丁承友夹着香烟,指着王思强道:“王思强,你最了解情况,从你开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总结下为什么我们自己破不了?”

见他耷拉着脑袋声不吭,钱政委催促道:“从母子猝死案开始,别耽误时间。”

躲不过去了,王思强只能硬着头皮道:“母子猝死案,我们有责任,是我们疏忽了。药材仓库就在隔壁,却没有好好查查。另外这跟我们办案人员的经历和阅历有很大关系,包括老周在内,我们都是在市里长大的,从来没见过熏蒸,甚至听都没听说过,自然就不会往那方面想。”

丁承友微微点了下头,面无表情地说:“要加强学习,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懂点,因为我们的工作本来就是要与各行各业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为局长,忽视学习的重要性,我有责任。回头研究下,怎样加强学习,同时不能流于形式,更不能影响工作。”

见他示意接着往下说,王思强继续道:“杀人抛尸案的情况和母子猝死案差不多,在此之前,我们从来不敢想象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检验出漆斑属于哪种漆什么用途是哪家公司生产的。至于让假洋鬼子抢在我们前面动员钟海俊自首,那只能说明他运气比我们好。我们从前往后查,他从后往前查,就差这么点儿!”

“马春兰这个案子呢?”

“这个案子我们负有很大责任,因为最初的推测并没有错,可以说他是顺着我们的方向查的。只是他官比我大,决心也比我大,不仅可以动用那么多人力财力,甚至在挖地三尺几乎无所获的情况下仍坚持调查,他坚持到最后,所以也笑到最后。”

正如他所说,马春兰的案子西郊分局做不到韩均那步,毕竟不在自己辖区,有多大劲儿也使不上。

反思来反思去,丁承友赫然发现韩大律师在破案上似乎并没有太多过人之处,只是学历高和身份地位高些,运气比西郊分局好点而已。

想到这些,他作出个决定:“同志们,去年还有两起命案没破,我们就拿这两起命案做个试验,从各中队抽调精兵强将,成立专案组,其他事情都不用干,心意破案。同时发布悬赏,个案子五万。韩均不在乎钱,但他不会错过这个让我们颜面扫地的机会。我们就比比,瞧瞧,比谁先把案子破了,瞧谁笑到最后。”

钱政委为了调动办案人员积极性,不失时机地补充道:“悬赏对韩均有效,对我们专案组同样有效,只不过对外叫悬赏,对内叫奖金。除此之外,该立功立功,该授奖授奖。”

有这么容易破能拖到今天?

激将法没起到应有效果,刘义朋和王思强等人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会傻到挺身而出接这个烫手山芋。

丁承友可不会放过他们,不容置疑地说:“刘义朋王思强,两个专案组你们人负责个。我和政委给你们当后勤,也是人负责个。要钱给钱,要人给人,需要我们出面我们就出面,保证不会拖你们后腿。”

刑警大队长刘义朋退无可退,只能起身道:“坚决服从命令,散会后我就从各中队抽调人手。”

马春兰的案子下手晚了,没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思强可不想自己当那个螳螂,忍不住说道:“丁局,我们重案队人手足够了,我只想请您把小姜调走。她是假洋鬼子的徒弟,只要她在我们就没法心意侦破。”

丁承友很矛盾,既想打个翻身仗把去年那两起命案起破了,又不想让韩均又抢在分局前面,同时内心深处对刘义朋和王思强又没什么信心,总感觉韩均破获的可能性较大,毕竟他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和天赋。

并且在刚刚平息的网上风波中,他丁承友是有责任的。

当时为了减轻压力,没有像韩均为举报人保密那样为韩均保密,把他拉下了水,推到了风口浪尖。虽然切都平息了,虽然韩均什么都没说,但这笔账他肯定记在心里,所以他要求的十五万才会给这么痛快。

旧恨未解,新仇又起。

同时又想借助他的破案能力,剪不断理还乱,再加上夹在中间的姜怡,丁承友头都大了,想了好会儿才淡淡地说道:“王思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姜我是了解的,她不是那种没原则的人。韩均不管对你有多大意见,也不会干出那种偷鸡摸狗的事。保持现状吧,实在不放心就换个地方办案。”

就知道他们同样怕麻烦,王思强悻悻地应道:“是!”

旧案重侦的消息传得很快,生怕韩均不知道还专门给姜怡发了条短信,韩均乐了,放下手机笑道:“生姜,你们丁局长和钱政委这是给我们下战书,好啊,既然他们嫌钱多,那我们就不客气,把明年的伙食费起挣回来。”

上午又摆了分局道,姜怡连单位都不敢回,躺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地说:“师傅,您不是在最后关头让嫌疑人自首,就是把案子办到人家手里,把分局往死里得罪,这么下去我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韩均把手机往她身上扔,没好气地说:“什么叫把案子办到人家手里,难道你师傅我能穿越时空,回到六年前让左建华先在陈关犯个案,为现在的并案侦查创造条件,真是不可理喻。”

“但您也不能在明明知道要并案的情况下管分局要钱。”

“生姜,这件事要分为二的看。首先,我们动用了那么多人力财力,人家付出了自然要有回报,我们付出了同样要有回报,这个钱不管谁出总要有人出。其次,这个案子最开始是西郊分局的,如果我们不帮他们破,他们的命案侦破率就会很难看。我们帮了忙,他们给我们钱,这很公平。”

姜怡撅着小嘴埋怨道:“师傅,您是律师,我说不过您,但这次您老人家真把我给害惨了。”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呢,韩均坐到她身边,循循善诱地说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别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怎么看,就像这个案子,我们努力了,也把它破了。

凶手落网,死者之冤得雪。

江老师再也不用每个星期无阻地往江城跑,再也不用每个月支付那么多停尸费。痛苦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去,他和孩子可以从阴影里慢慢走出来,迎接新的生活。我认为我们所做的切非常有意义,再加上点点本应该属于我们的回报,这已经足够了,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第五十五章 不要钱的律师不是好律师

? 在大超市上班有个好处,总能买到最新鲜的菜,并且不用大早起床去逛菜场。【风云网】

有足够的经费保障,小萍把每天的晚餐搞得极为丰盛。半上桌,半晾凉进冰箱,以便韩均白晓倩姜怡和施玲稚第二天中午在家时样有饭吃。

分局真把十五万送来了,姜怡食不甘味,怎么都吃不下。

张琳知道她心情不好,吃完之后提议起上天台来乘凉。吹吹风荡荡秋千看看夜景,看看孩子们嬉笑打闹,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只要是社交场合,白晓倩从来不会错过推销她自己的机会,看着她同几位教授谈笑风生的样子,姜怡撅着小嘴嘀咕道:“钱疯子,就知道赚钱。”

她最小,又是韩均的徒弟,也确实受了些委屈,大家伙把她当孩子,总是迁就她。张琳顺着她目光侧身看了眼,笑骂道:“说什么呢生姜,白主任这是敬业,是有上进心。你以为都像你师傅,好好的律师和教授不干,整天就知道不务正业。”

作为个律师,施玲稚比谁都清楚师姐有多么不容易,禁不住辩解道:“生姜,晓倩姐是爱钱,有时候甚至斤斤计较,但你不能因此而看不起她,因为你看不起她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你师傅。”

“施律师,我没看不起白姐,更不会看不起你和我师傅。”

嘴里这么说,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

隔行如隔山,不干律师不知道律师的真实生存状态,韩均暗叹了口气,深有感触地说:“生姜,小萍,在你们眼里律师很光鲜,社会地位似乎很高,是个受人尊敬的职业,但那是以前,那是在国外。说出来你们或许不相信,中国律师的平均收入不如出租车司机,年毛收入不足10万元人民币,70以上的律师生活艰难,以至于很多年轻律师不得不改行。”

小萍不敢相信,将信将疑地问:“姐夫,您没开玩笑吧?”

韩均摇摇头,异常认真地确认道:“没开玩笑,不信你明天可以问问二楼那些实习律师,他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不用问他们,问我就行了。”

施玲稚接过话茬,脸苦笑着解释道:“别人大学毕业后就能赚钱,不管工作好赖至少可以养活自己。而我们毕业之后不仅要参加最难的‘天下第考’,还要经过年的实习期才能转为正式律师,才能执业。所以每个实习律师都必须无条件接受律所开出的条件,否则没办法转正。

实习没工资,社保医保要自己缴,甚至要给律所交钱。我还可以啃老,那些家在农村的实习律师日子怎么过?房租水电交通吃饭,什么不要钱,另外还要给律协交几千块的注册费。

就算是根小草,也需要点阳光和水才能活吧?可是现实就是分钱都没有,衣食住行开销只能靠父母接济。拿着父母的钱,心都在流血。而立之年,还要父母帮助,想想就惭愧。这就是我们这些实习律师的真实生存状态,我们是替人维权的,可自己的权益都无法维护,你们说悲不悲哀,讽不讽刺?”

姜怡真没想到实习律师这么艰难,忍不住问:“师傅,白姐不会也管施律师收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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