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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90(2 / 2)

假寐的蓝无月马上坐了起来,掀开车窗的帘子,让月光透进来。小宝迷!!地瞅著美人哥哥,小脸上满是困惑。蓝无月笑著解释道:“小宝,咱们离开崖谷了,现在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唔?”小宝要坐起来,蓝无月伸手扶起他,搂住。

“睡醒了吗?肚子饿了吧。”放开小宝,蓝无月去拿吃的。赶车的聂政听到车内的动静回头掀开帘子,小宝习惯地喊:“鬼哥哥。”

“宝,先吃点东西,咱们要一直赶路,你累了就睡。”一看到小宝的脸,一路上心情压抑的聂政马上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

小宝朝外头瞅瞅,还在迷糊著。蓝无月喂他喝水,又道:“师傅和师叔让咱们先走,他们随後就来找咱们。你在睡著,哥哥就没喊醒你。”

“师傅,师叔?”顶开竹筒,小宝清醒了不少,师傅和师叔没有一起走?

蓝无月尽量轻松地说:“师傅和师叔还有些事要做,不便跟著咱们一起走。你放心,师傅和师叔很快就能来找我们。”

小宝苦了脸:“坏人,呢?”

蓝无月搂住他,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语带无奈地说:“咱们暂时拿那些坏人没法子,所以只能先避开。”

完全清醒的小宝明白了美人哥哥的话是什麽意思了。抬手抱住美人哥哥,他把自己埋进美人哥哥的怀里,咽下眼泪。他们的家,没了。凡谷,他和师傅、和哥哥们的家……

搂紧伤心的小宝,蓝无月哑声说:“小宝,哥哥答应你,以後咱们会有一个比凡谷还美、还漂亮的地方,哥哥答应你。”

重重地点头,小宝抬起头在美人哥哥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然後转头看向一直看著他的鬼哥哥,哽咽地说:“一起。哥哥、小宝、师傅和,师叔,一起。”

聂政和蓝无月同时说:“当然会一起。咱们永远都不分开,永远都在一起。”

不哭,爬到鬼哥哥面前紧紧抱住鬼哥哥,小宝在心里向老天爷爷祈求,祈求老天爷爷让他们能永远在一起。

乖乖地填饱了肚子,小宝静静地窝在美人哥哥的怀里听著那一声声好似抽在心上的鞭子声,还有带著急切的车轮声。他们就这麽离开凡谷了,犹记得他和美人哥哥、鬼哥哥找到凡谷的那一天。那一天,他认了师傅,多了一个疼他的大哥哥。可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凡谷就没有了。想到是他带来了阎罗王,是他毁了凡谷,小宝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头被人抬起,没有及时擦掉的眼泪清楚地映入对方的眼中。蓝无月什麽都没有说,他用袖子擦去小宝的泪,低头含住了他的嘴。他同样伤心愤怒,同样需要有人安慰他,怀里的人是最好的对象。启唇与美人哥哥的舌相缠,小宝一手环紧美人哥哥的脖子,当快要窒息的他终於可以呼吸时,他软软地求:“美人,哥哥,双修。”

双修也是欢好,是和最最亲近的人才能做的事,是和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妻才能做的事。他是男孩子,他不能当哥哥们的妻,但他希望哥哥们能做他的夫君,能一辈子不离不弃。双修,不仅是治病,更是一生的相伴。

蓝无月的心里涌上一股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这种情绪让他再次低下头含住了小宝水润的唇。在这逃离的时刻,他不应该这麽做,可是他不想克制,体内的恨与屈辱需要人来平息。单手抱起小宝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腰上,蓝无月略显急躁地扯下小宝的衣裳,含住他的一侧首,情动的猫叫顿时响起。

赶车的聂政手里的鞭子险些掉了,他转身掀开车帘,月光透入,聂政瞬间屏住了呼吸立刻松手。帘子放下了,话在嘴边游走了好几遍,最终化成一声叹息。罢了,让无月去吧。专心赶车,不让耳朵往後头移,聂政艰难地忽略车内不时传出的动静。

手指艰难地在小宝的体内抽,蓝无月知道自己应该去後面那辆车里拿药,可是他现在急需小宝的安慰。好在小宝已经熟悉了情欲的身子很快兴奋了起来,菊里的肠渐渐弄湿了蓝无月的手指,他吻著小宝,扶住自己的昂扬缓缓撑开小宝依旧稚嫩的身子。小宝不怕疼,只怕哥哥们不和他双修。忍下被进入的不适,小宝主动地和哥哥亲亲,甚至很配合地深呼吸放松,好让哥哥进来。进去的过程并不艰难,待整没入後,蓝无月单手托住小宝的臀部,慢慢动了起来。

啊,今晚的月亮真圆呐,今天该是十五了吧。在谷里住著连是什麽日子都记不得了。聂政努力抬头欣赏月光,心里有点埋怨三弟的过分。等到了地方再和宝双修嘛,这叫他隔著帘子听宝的叫声,简直是为难他。

好在蓝无月也没有太过分,记得大哥在外头。养功轻易地平息了他心中的愤懑,在意识被控制之前,蓝无月把自己全部交给了那温暖的地方。

“大哥。”叫了一声,蓝无月便瘫倒在了小宝的身上。

叹了声,聂政看一眼前方的路,很平坦,他放下鞭子放马儿自己跑,然後转身挂起车帘。蓝无月被养功控制著调息,剩下的事只能聂政来做了。哪知,他刚碰到小宝,小宝就哼了几声。想到三弟没有药,可能伤了小宝了,聂政所有的遐思立马消散。

“宝,伤哪了?”

把小宝从蓝无月身上抱下来,聂政到件衣服给小宝擦拭下身,可这时,小宝却保住他又低低地哼了起来。

“宝?”

聂政急了。

“大哥?怎麽了?怎麽慢下来了?”

跟在後头的叶狄赶了上来,一看大哥不在车前的位置,他慌了,赶紧往车内看。聂政头不回地说:“先停下,宝有点不舒服。”

“啊!吁──”

拽住大哥马车的缰绳,叶狄把两辆车都停了下来。直接跳到大哥的车上,他钻进车内。结果看到的情景令他惊呆在了那里。巨大的黑影遮住了月光,阿毛也从车上下来了。

“大哥?宝宝……”叶狄不知道该怎麽问。无月的下身光溜溜的,宝宝又几乎全裸,车内还有股子双修过後的味道,这明显是刚刚发生了什麽。阿毛拍拍车板,询问。聂政刚要解释,怀里的人又哼了起来,还伸手抱住了他在他身上蹭。

“宝?告诉鬼哥哥哪里不舒服?”

“宝宝,你怎麽了?”

叶狄去抱小宝,小宝却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一个地方,哼哼:“哥哥……怪……”

聂政的脑袋里轰得一声,叶狄的鼻子里有什麽流了出来,阿毛扯下车帘,躲回车上去了。叶狄的手不偏不倚地正好放在小宝高高翘起的嫩芽上。

“唔……难受……”从来没有出过的小宝在没有用药的情况下有了出的感觉。可是蓝无月晕了,他自己又不懂,憋得甚是难受。聂政咽了咽嗓子,暗哑地说:“二弟,你给宝,弄弄。”好像碰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东西,叶狄猛地收回手,擦擦鼻子里流出来的东西竟然转身很过分地出去了!

“大哥,我和阿毛在外头等你啊。”

难道他就不难受吗?这些个做人兄弟的也太过分了!聂政咬牙,等无月醒了他一定得教训教训他。怀里的人又开始哼了,聂政亲亲他汗湿的额头,低声哄:“宝乖,鬼哥哥给你弄,一会儿就好。”大手微颤颤地上小宝的嫩芽。

“啊!”小宝的身子很敏感,反应更是直接,他扭动著小身子,一声声喊出欢愉,还没忘了祈求:“双,唔……修……”

“等咱们到了,鬼哥哥就跟宝双修。”生怕自己抵不过小宝的祈求,聂政吻住小宝的嘴,把他勾人的猫叫全部吞下,手上的动作加快。

毕竟是第一次,小宝很快就出来了。出来的他软绵绵地倒在鬼哥哥的怀里,脚趾头都没力气动了。给小宝擦拭干净,又喂他喝了一大碗的水,再哄他睡下,聂政这才擦擦满脸的汗,钻出车厢。

“二弟,走了。”

“啊,哦。”

叶狄从车里爬出来,低著头拿起鞭子,不敢往旁边看,怕自己忍不住。

马蹄声重新响起,聂政还是解释了:“你二哥他心里不舒服,宝跟他在一起,他一时没把持地住。”

“啊。”叶狄重重挥了下马鞭,口干舌燥的。平静了一会儿,他才看向与他并驾齐驱的大哥,说:“还是,给宝,用药吧。我怕他身子,受不住。”

“啊。”这回口干舌燥的换聂政了。

昏睡中的小宝隐隐地听到了哥哥们的话,但好像又没有听到。脑子里又满是那些字符那些奇怪的语句,有时候他觉得已经抓住了,可是一个闪身又找不到头绪了。昏睡中,小宝陷入这团乱麻中,寻找线头。

盘腿坐在山顶上,凡骨子看著山下不时闪过的光火,眼神幽暗。坐在他身边的方俞看了他一会儿後,说:“师兄,你走吧,我留在这里。”

之前还一身仙气的凡骨子转眼间就变成了凡夫俗子,抬手就给了方俞一拳。对方咬牙忍下,不敢去揉被打疼的地方。

“再说这些废话我就把你踢下去。”

方俞不敢说了,乖乖坐著。

最後再看几眼他住了四十年的地方,凡骨子又变成了得道高仙,口气平缓地说:“那只臭麻雀伤了阿宝和阿毛,不教训他一下实在是难消我心头之恨。你看这一晚,他们总共来了三拨人马探路,我想也不过是这几天了。到时候你引开林盛之,我要从那只臭麻雀身上拿点东西。”

“师兄,还是我去吧。”方俞刚开口,凡骨子立马又变成了凡人,恶狠狠地说:“你能不能安安静静地听我一回?”

方俞好言相劝道:“那潘灵雀歹毒无比,他还有那麽多鸟,白蜂都走了,我担心你。”他不说还好,一说就又被凡骨子赏了一拳。

“你是说我打不过那只臭麻雀还有他那几只臭鸟?”

方俞只敢摇头,不敢出声了。

凡骨子冷道:“我凡骨子也不是吃素的人。要不是不想把江家牵扯进来,以免那颗芝麻发狂後伤了他们,我直接就让江家动用他们在朝廷的力量铲除这帮子混账东西了。”

“是是是。”

“我豁出去,那颗芝麻和那只臭麻雀也不一定能讨到便宜。但他们早晚是个死,我何必跟他们拼命去?我的宝贝徒儿还等著我呢。”

“是是是。”

“可我也不能就这麽走了,尤其是那只臭麻雀,不给他点厉害,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是是是。”

“到时候你见机行事,把林盛之引开。”

“……”

“怎麽?不愿意?”

“师兄就交给我吧。”

满意了,凡骨子的脸色又恢复平静,淡然地看著山下的一切,不久後,这里可能就化成一片灰烬了。

“师兄,夜深了,回去歇著了。”

“我再坐会儿,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亲手种下的,就要走了,我舍不得呀。”

“好,我陪著你。”

(30鲜币)宝贝:第九十章

经过几天的查探,林盛之的手上多了一份後山的地形大概图。在唐门带著火龙抵达之後,他就给各门各派指定好了上山的路线。唐门自然是打头阵,随後少林寺和峨眉派从左右两侧攻上山,其余人垫後。

子时之前,林盛之率领大批人马,没有点火把,借著透进林子里的月光悄悄入了後山的地界。仰头看去,山上漆黑一片,除了虫鸣外没什麽其他的动静。潘灵雀在四周观察了一番後,小声说:“那个老头子肯定和他们在一起,谨防有诈。”

林盛之点了点头,朝後做了个手势,众人立刻分散开来。唐门前来的六个人推著两个龙形模样的怪东西上前,其中一人对林盛之抱拳道:“盟主,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林盛之压低声音朝众人说:“大家都退开。”然後对那人道:“待潘庄主发出鸟哨引开雀鸟後你们就开始。”

“好!”

潘灵雀迅速退到安全的范围,他的嘴动了动,黄鹂便在夜晚发出了清脆的叫声。林子里呼啦呼啦地传来响动,密切监视著这里的雀鸟们飞离,停在远处的树上。黄鹂不叫了,两名唐门弟子点燃火把靠近火龙,刺啦的一声,火龙上的火捻冒出了火花。

“大家都趴下!”

随著这声喊,就听“轰”地一声,两只龙的龙嘴里各窜出一条长长的火焰直奔山道。

“轰隆!”

大地发出了颤抖,还不等趴下的人抬起头来看看火龙的威力,唐门六人连同那两台火龙就被迎面而来的火焰卷住重重地抛了出去。

“轰隆隆!”

土地公发怒了,整个林子都被火光点亮了。火焰带著怒气把离得最近的人炸成了碎块,连林盛之都险些遭殃。碎石崩裂,树干倾倒,野心勃勃要冲上山的武林众人却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被炸断了腿脚送了命。这一异变打了个武林中人措手不及,躲在後头的潘灵雀尖声大喊:“我们中埋伏了!这里有硫磺丹!大家小心!”

硫磺丹?林盛之挥开掉在他头上不知是谁的碎,眼神凶狠。鼻间全是硫磺刺鼻的味道,火龙遇到硫磺丹,那还不是死吗?

“盟主!怎麽办?!”

林盛之拔出剑一跃而起:“冲上去!杀!”

“杀!”

潘灵雀在後面喊,身子却未动。

还活著的那些人看到林盛之冲出去了,懵了的他们完全失去了判断力,捡起地上的武器也跟著冲了上去。硫磺丹炸死了近三成的人马,也炸死了山道上的毒物。林盛之体内的海魄真经爆发,毫不理会在他不远处仍在爆炸的硫磺丹。潘灵雀拍拍吓坏的心,对雀鸟发出指令,然後带著自己的人马踏著别人的尸体往山上去。

漆黑的山顶这时候突然有了亮光,为首的林盛之停了下来,血红的两只眼配上他一身的血渍,看起来就像阎罗殿里来的罗刹鬼。众人握紧手里的兵器,也跟著停了下来,有人大喊道:“孽贼!你残杀武林义士,盟主在此,今日我等定不饶你!你若束手就擒,盟主还会饶你一命!你若负隅顽抗,就不要怪我等不给你留个全尸!”

他的话刚落,一枚石子从山顶飞来,直奔林盛之的门面,林盛之挥刀挡开。哪知从侧面又飞来一颗石子,刚才喊话的那人连叫都没来得及就被刺穿了脑袋当场毙命了。呵!叶狄和蓝无月的伸手有如此之高?刚被硫磺丹吓掉了三魂的众人更加不安了。

潘灵雀躲在人堆里,扬声道:“来者功夫这般高强,为何要做那见不得人的宵小之徒?”

对方开口了,却是极度的不屑:“你们这帮子乌合之众,还轮不到老子出面来见。”听这声音不像是叶狄和蓝无月的,潘灵雀心里有了谱,一定是那个老者!

林盛之自然也想到了,他冷笑一声,突然飞身跃起朝著来人发声的方向而去。这个时候,林盛之已经懒得在装模作样了,敢挡他者,杀!

潘灵雀在後面大喊:“跟著盟主!冲!”

“冲啊!”

脑袋发热的众人见到盟主如此英勇无畏,立刻满腔热血地追随而去。

“哼哼……”山上的人冷笑几声,讥讽道:“没想到我凡骨子在这里隐居不过四十年,这江湖就变成了这般是非不分,善恶不辨。”

凡骨子?!乍听到这个名字,不少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凡骨子?曾经叱吒江湖与鬼哭笑其名的医圣凡骨子?据说凡骨子是鬼哭笑的师兄,在鬼哭笑修炼海魄真经後,凡骨子就躲了起来,从此下落不明。江湖传言他在凡谷,但甚少有人见过他。难道这里就是凡谷?想到那些硫磺丹,很多人都停了下来,不敢再往上走了。

潘灵雀在大惊过後是大怒,真是晦气!怎麽会碰到凡骨子?!这老家夥竟然还活著?爹说过这人可难缠得紧。若聂政他们和这人在一起,那真是麻烦大了。只有林盛之听而未闻地继续往山上奔去,“中毒”颇深的他已经开始显露出修炼海魄真经的後果了。

“林盛之,聂家刀在我的手上,你想要吗?”一抹刺目的白光闪过众人的眼睛,好像是刀身发出的亮光。狂奔中的林盛之脚步骤然停下,发狂的双眼闪烁。

“哈哈哈……”凡骨子大笑起来,他向前走了几步,火光中他的身影清楚地出现在山腰上众人的眼中。白发白眉白衫,好似一位得道成仙的圣人,不过他手里的那把明晃晃地大刀令他看起来多了几分血腥味。

一看到那把刀,林盛之体内的煞气就克制不住了,他抬脚就想冲上去抢过来。不过他的脚刚迈出一步,就硬生生地停下了。凡骨子一手晃著刀柄,那把刀随时都有可能滚下山去。看著那些人的臭脸,凡骨子更想大笑了,他也笑了。

“你们这帮子蠢货,为别人做嫁衣还不自知,搭上命还以为是侠义之举。屁!”凡骨子中气十足地开骂,“你们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给林盛之和潘灵雀得到聂家刀。我现在就告诉你们聂家刀的秘密。”林盛之的眼中冒出杀气,他不动声色地抬了抬手,在他身後的潘灵雀看到了。

众人心下大惊,凡骨子对他们来说可是老前辈了,他的话那是比三大门派的掌门人的话还有分量。惊慌中,他们就听到凡骨子说:“聂家刀的秘密就是──海魄真经。”

人群中炸开了。凡骨子大笑地继续说:“林盛之,你毒杀聂家满门,囚禁了聂政整整五年,用尽各种酷刑逼他交出聂家刀。聂家小子是条汉子,被你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也打死不说。後来他被你的亲生儿子救出魔窟,你便利用盟主的身份愚弄武林,勾结潘灵雀追杀聂政,连自己的亲子都不放过,甚至默许潘灵雀对那孩子动用大刑。要不是老天垂怜,那孩子遇到流落在外被你逼疯的叶狄,不仅那孩子会死,就是叶狄也活不了。”

“林盟主!他说的是真的吗?!”

“林盟主!这是怎麽回事!”

众人纷纷质问一句话都不说的林盛之,就连少林寺方丈、峨眉派道长和武当派掌门都质问林盛之,让他说出实情。之前林盛之毒杀聂家的传闻就闹得沸沸扬扬的,现在连凡骨子都这麽说,大家很难不相信了。

林盛之咬牙出声:“你说你是凡骨子,何人能作证?你说我毒杀聂家满门,囚禁聂政,又有何人能作证?或者你请出聂政让他当面与我对峙。若你拿不出证据,就不要怪我不尊老!”

“哼,你当然敢这麽说。”凡骨子早就料到了,他挑挑眉,收紧手里的刀,“既然你说我冤枉你,好,那这聂家刀你也不该惦记才是。这把刀是聂政遇到我之後交给我的,我对这玩意不感兴趣,你们谁想要就拿去吧。”

说著,凡骨子把刀甩了出去。人群骚乱,之前还质问林盛之的众人几乎全部高高跳了起来,要接住那把刀。

“啊!”

手指头刚碰到刀的人就被另一人切断了手掌,血水喷了周围的人一脸,有人怒喝:“林盟主!你这是何意!”

牢牢地握住刀柄,林盛之仄仄地看著众人说:“这刀,是我的。”

这时候,大家才相信自己上当了,少林寺方丈怒吼:“林盛之!果真是你毒杀了聂家!你竟然骗了我们!”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林盛之也懒得装样子了,手里的剑直接挥出。

“他骗了我们,害死我们那麽多兄弟!大家杀了他!”被骗的众人纷纷倒戈,一时间,山腰上厮打成了一片。林盛之的武功很是诡异,三大门派的掌门人一起围攻他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凡骨子还觉得不够热闹,继续用他的千里传音说:“林盛之已经练了海魄真经,你们赶紧逃吧。昆山派一众,还有他的老婆孩子可都是被他杀死的。他现在就是第二个鬼哭笑。”

“今天一个也别想走!”

林盛之暴呵一声,手里的剑斩断了少林寺主持的脖子。

“杀了他!不杀了他咱们一个也别想活!”

少林寺方丈一死,大家都拼了命。潘灵雀没有动作,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带著自己的人悄悄退出打斗,从另一条小路上山了。凡骨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转头朝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心里冷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林盛之的海魄真经不过是几张残页,功夫就几乎无人能敌了。峨眉派道长和武当派掌门都被他重伤,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不过这些混乱还达不到凡骨子要的,他抱起脚边的箱子,举高,毫不愧疚地说:“林盛之,我忘了告诉你,聂家刀现在不过是把废刀,海魄真经在这里。”

林盛之猛地转身,反手一剑刺死一人,盯著凡骨子的双眼几乎要把对方绞成酱。海魄真经,他寻了这麽多年的海魄真经马上就要到手了。可这些该死的人!

“一个不留!”

朝自己的手下大喊一声,林盛之向山顶飞身而去,他一定要得到海魄真经!

“林盛之,有本事你就来拿吧。”

“不要!”

在林盛之的惊叫声中,凡骨子用力抛出铁盒,零散的书页好似一片片雪花,随风飘散。

“得了海魄真经,就能天下无敌,他一个林盛之算什麽?”

一举击中梦中人,追杀林盛之的江湖众人马上调转身子去抢海魄真经的书页。

“那是我的!谁都别想碰!”

林盛之的眼里只有海魄真经,任何一个碰到的人都必须死。冷笑地看著林盛之如疯了般砍杀那些江湖人,凡骨子转身离开,去找方俞。

好不容易进谷的潘灵雀也遇到了麻烦。雀鸟带著他来到这里,可是除了几间烧毁的木屋外,一个活人他都没见著。就在他气得抓过一只雀鸟泄愤时,他清楚地听到凡骨子把海魄真经给了林盛之。担心林盛之独吞海魄真经,潘灵雀也不找聂政了,带著人就往回赶。可他刚刚进入後山,就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小子,有人要你一样东西。”

“你是谁?”

认出对方是救了蓝无月的那名老者,潘灵雀动了动嘴唇,雀鸟鸣叫。

对方捋捋胡子,很是困扰地说:“以前他们叫我鬼哭笑,现在嘛,我也不知道他们叫我什麽。”

“你是鬼哭笑?”

潘灵雀心下一紧,第一次感觉到了紧张。迅速後退几步,他发出指令。几十只雀鸟冲著方俞就飞了过去。

“靠鸟儿打架真是窝囊啊。”

视而不见那些向他飞来的雀鸟,方俞的掌风直奔潘灵雀而去。令潘灵雀心慌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雀鸟还没有靠近潘灵雀就突然惨叫几声一个个地跌落在了地上。还不等他继续发令,方俞已经到他面前了。在这凡谷里,岂容他人嚣张。

险险地避开,潘灵雀的眼神变了变,体内的海魄真经开始发力。修炼过海魄真经的方俞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怎麽回事了。虽说方俞已经废了海魄真经的功力,可潘灵雀练的那几页哪能和当年的鬼哭笑相比,就是林盛之加了鬼哭笑也得绕道走。潘灵雀还没动作,方俞就知道他要出什麽招,为了寻找凡骨子苦练轻功的他更是令潘灵雀的掌风数次落空。

“小子,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潘灵雀只觉得右臂一凉,有什麽喷在了他的脸上。当他看清楚是怎麽回事後,他尖声惨叫起来:“啊啊啊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啊啊啊啊!!”

“不要再惦记我家蓝小子了,他已经有心上人了。”

又是一刀,潘灵雀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血模糊的下身,死活想不明白对方是怎麽得的手。

“啊啊啊啊啊!!!”

拿到自己要拿的“东西”,方俞没有恋战,而是迅速离开。修炼海魄真经的人在心大变之後会格外的可怕,潘灵雀还没有领悟到海魄真经的要领,所以才叫他得了手,待会儿发狂的他海魄真经会完全侵占他的意识,到时候再跑就晚了。

果然,方俞刚跑出去没多远,身後就传来潘灵雀不同於以往的怒吼:“我要宰了你!我要把你熬成汤!”方俞脚下加力,仰头看了眼天空,他听到鹰啼了。

“方俞!这边!”远处有人喊他。

定睛一看,竟然是师兄,方俞边跑边喊:“师兄!你快走!那只麻雀疯了,会很不好对付。”

发狂的潘灵雀脚力是平时的数倍,就见他满身是血地拔足狂追,离方俞越来越近,眼睛都变成了两颗红球。

凡骨子没有先走,他朝潘灵雀丢出一颗颗石子阻挡他的攻势,在方俞来到他身边後,他一把抓住方俞的手带著他往安排好的地方跑。

“师兄,你带著这个走,我引开他。”方俞把手里滴血的布包塞到凡骨子的手中。凡骨子一手接过,握著方俞的那只手却更紧了。

“别说话,快跑!”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身後的恶鬼逐渐逼近,头顶的鹰在紧紧跟著他们,凡骨子转身把布包丢了过去:“这是你的东西,快捡回去接上吧。”

潘灵雀的眼神变了变,跃起接住布包匆忙地打开,里面是他的右胳膊还有他血淋淋的男。潘灵雀的左手气得发抖,抓紧布包,他大喝一声:“你们谁也别想活著离开!”哨声响起,雀鸟们全部听命。

“师兄!你快走!”

“废话!”

凡骨子更牢地握紧方俞的手,不管身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夹杂著血腥的掌风向两人袭来,凡骨子和方俞在时隔四十年後又一次共同面对敌人。握著的两手同时松开,凡骨子跃起在空中打了个跟头落在方俞的身後,方俞反手抓住凡骨子的两只手,然後用力一甩,凡骨子的身体抛出,两脚重重踢在潘灵雀的身上。不给他反击的机会,凡骨子在脚落地後弯身,方俞踩上他的背击出双掌。

“轰!”

树叶纷飞。

接住方俞被潘灵雀逼退的身子,凡骨子迅速在他的嘴里喂进一颗药。那边潘灵雀也不好过,他受了重伤,又一只手接下方俞用尽全力的一击。跌坐在地上的他半天都没爬起来。凡骨子最初的计划就是留著潘灵雀,他半抱住方俞,带著他继续往後山的崖谷快速而去。

另一头,山腰上,最後一个人紧紧握著手里的海魄真经不甘地咽下最後一口气。砍断那人的手,掰断他的指头,取出残页,林盛之欣喜地看了一遍沾满血水的残页,然後宝贝地揣进衣襟内。遍地的尸体,遍地的还没来得及捡起来的残页,不过林盛之不担心,因为会和他抢的人都被他杀了,包括他自己的手下。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响彻整个山林,从今往後,他就是这世间武林的第一人了!哈哈哈哈……就是那坐在宝座上的人,有一天也得听他的。哈哈,哈哈哈哈……

缓缓转过身,林盛之看向上方,眼里的嗜杀更浓,那个老不死的东西,还是回地府呆著吧。把能看到的书页全部捡起来收好,林盛之的身形很快便消失在了山顶。没有花太多功夫,林盛之从潘灵雀可怖的叫声里听出了那个老东西在什麽地方,他快速朝那里追了过去。很快,他就看到了两个白头发的人,不过没有看到潘灵雀。

林盛之不在乎潘灵雀的死活,也不在乎那两个老东西哪个是凡骨子,反正他一个都不会留。眼看就要到崖边了,凡骨子发现了林盛之。他掏出叶狄给他的那瓶醉生梦死,打开盖子,直接丢了出去。离悬崖还有一步之遥,凡骨子冲林盛之道:“臭芝麻,我们走了。”接著,他双手抱紧方俞,和他跳了下去。

紧紧捂著鼻子屏住呼吸,林盛之急速往後退避开毒粉。饶了一圈来到凡骨子消失的地方,林盛之拧了眉,是个悬崖,难道他们跳崖了?忌惮凡骨子的毒药,又听到了潘灵雀的鬼嚎,已经得到海魄真经的林盛之决定不管那个老东西死不死,他先暂时留下他们的命。待他大功圆满後,还怕他再掀起什麽风浪吗?

这般想著,林盛之在快要憋不住时离开了充满毒药的地方,然後在一块凹地里找到了已经发狂的潘灵雀。鄙夷地看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夥,林盛之抓起抱著自己的断臂和男大喊大叫的人离开了凡谷。

────

我怎麽突然觉得潘灵雀也挺可怜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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