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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95(2 / 2)

顾忌著雀庄的鸟,凡骨子几人商量过後决定走大道,穿过雀鸟相对较少的城镇前往襄台县。别的雀鸟倒也还好,唯一麻烦的就是潘灵雀的那只鹰,好在一路上那只鹰都没有出现过。凡骨子在几人身上都洒了去除气味的药粉,还有阿凸和小贝的尿,几乎没什麽鸟跟著他们。为了尽快抵达襄台,到了晚上凡骨子和蓝无月就换下方俞和叶狄。聂政和阿毛受的伤都不轻,他们也就不让这两人劳了,两人只要照顾小宝即可。

不过之前睡得太多的小宝神极好,他也想帮师傅和哥哥们赶车,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回绝了。他以前就是大家心头的宝,现在更是宝贝,谁还舍得叫他做事?何况他已经做得足够了。小宝体内的养功这次也极为配合,一个多月没有和哥哥们双修,他也没有疼。聂政四人心里松了口气,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当著师傅和师叔的面和小宝双修的。

依偎在大哥哥的怀里,偷偷从帘缝里看车外,小宝醒来後的笑容仍挂在脸上。叫他怎能不高兴呢?他是扫把星,他差点害死了哥哥们和师傅。现在,他终於真正地帮到了哥哥们和师傅,他不再是扫把星了。心里想著,他转回头,凑过去:“大哥哥,亲亲。”

还有些自卑的阿毛稍稍慢了一点,但还是低下头,在小宝的脸上亲了一口,一旁的聂政瞧得直笑。小宝撅撅嘴,这里也要亲亲,阿毛被毛发遮盖的脸瞬间红了。聂政马上转过头,不让他难为情。看一眼聂政,阿毛又快速在小宝的嘴上亲了一口,小宝更高兴了。

扯扯鬼哥哥的袖子,小宝撅撅嘴,不等他开口,聂政主动倾身含住他的唇,舔他的小舌头。没有停留太久,怕自己克制不住,聂政把小宝紧紧揽在怀里,心里依然无法平静。车厢内的气氛温馨甜蜜,车厢外的人不停地挥动马鞭,襄台就在不远的地方了。

(24鲜币)宝贝:第九十四章

密室内,林盛之眉头紧锁地看著面前的一张张纸。书被拆开了,他不知道哪张是第一页,哪张又是最後一页。找出他手上有的那几张残页,他把剩下的全部摊开。回来後他就发现这是两套海破真经,那个老不死的竟然多抄了一份。不过两份海破真经的字迹相似,他扣下几页看起来比较关键的,然後把另一份交给了潘灵雀。

虽说潘灵雀废了一只手,还被去了势,但他仍不能完全放心。他要成为武林天下第一,决不能有任何的人和事阻碍他的大计。潘灵雀在他体内下了蛊又如何?他已经秘密派人去找用蛊高手来为他解蛊了。待他武功大成的那天,潘灵雀也只能给他舔脚趾头。只是该死的凡骨子,竟把书给拆开了,让他找不到正确的顺序,这可是练武大忌。

从凡谷回来後,林盛之就闭关了,专心研究海破真经。得到了另一份抄本的潘灵雀并没有因为追杀凡骨子几人而放下这件事。他返回雀庄主宅,一边养伤,一边修炼海破真经,一边寻找凡骨子几人的下落,发誓要报此奇耻大辱之仇。带回来的男用尽了各种方法,请遍了江湖名医都无法再给他接回去,潘灵雀简直要疯了。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变成了太监,更何况是他!

把看得极耗神的海破真经丢在一旁,潘灵雀一掌挥掉桌上的茶碗。右肩疼,下身更疼,每天都不敢喝太多水,也不能吃太多东西,真就是个废人!想到林盛之,潘灵雀恨得牙痒。那家夥毫发无伤地得了海破真经,可他却成了废人。如今这手上的海破真经还不知是不是全本,便宜都叫那人占了,他连口汤都没喝到,还赔上了自己。越想越不甘,潘灵雀拍拍桌子,一位下属走了进来。

“去把姑姑请过来。”

“是。”

过了一会儿,一位老太太拄著拐杖脚步不稳地走了进来。潘灵雀一见到她神色陡然恭敬了几分。老太太瞟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在床的另一边坐下。

潘灵雀语带歉意地说:“姑姑,我身上不便,未能恭迎,您还别怪呀。”

“我知道,你不必多说。”老太太看也不看他,探探腿上本没有的灰尘,声音如破锣,很是难听。老太太敲敲拐杖:“你能叫人伤成这样回来,雀家庄也不过如此了。”

潘灵雀的眼里闪过鸷,又马上谦卑地说:“姑姑,您教训的是。我心大意,上了别人的当,落得如此下场,本不该自怨自怜,可姑姑,我心里不甘啊。林盛之现在已是武林霸主,可我呢?我被他使唤完了,就被他丢到了一边。我受伤这麽久,他可有来看看我?”

“哼!”老太太不知是气潘灵雀还是气林盛之。

潘灵雀压低声音:“姑姑,我要在林盛之的身上下蛊。”

老太太回头:“你不是已经给他下了吗?”

潘灵雀冷道:“还不够。我要让他尝尝我受过的罪。我哪里疼,他也别想舒坦。我若死了,他就得给我陪葬。”

老太太的眼里闪过赞许:“不错,不愧是我潘家的孩子。成,这件事就交给老身吧。不过你要记得,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咱潘家有人会蛊毒之术。待蛊制好後,还是由你的人出面。”

“不。”潘灵雀面露狠,“林盛之戒心极重,我要亲自给他下蛊,神不知,鬼不觉。”

“好。一个月後给你。”

老太太站起来,又脚步不稳地出去了。

疼得哼了几声,潘灵雀在心里道:你林盛之要做这武林霸主,还要看我潘灵雀答不答应。

“听说鬼哭笑重出江湖了!”

“鬼哭笑不是死了吗?”

“谁知道?听说雀庄庄主被鬼哭笑给废了。”

“鬼哭笑可是聂家和少林寺一起杀的啊,还能有错?”

“哼,这其中的猫腻只有他们知道了。”

“死了这麽多人,我看是鬼哭笑的可能极大,不过林盟主居然能毫发无损的活下来,真叫人好奇啊。”

“去的人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可就只有林盟主和潘庄主活下来了,你们说……”

“要我说,咱们就什麽都别说,更不要趟这浑水。聂家死得不明不白,现在又说蓝无月和叶狄勾结鬼哭笑和凡骨子,什麽都是盟主说的,咱们就跟那无头的苍蝇一样跟在屁股後头。你们瞧瞧,跟著的人有哪个好下场?”

“是啊是啊。”

南边这座较大的镇子上四处都能听到这样的谈论。马车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缓慢穿行,凡骨子坐在车内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听著四周传来的声音。凡谷一战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江湖众人也都渐渐冷静了下来发现了其中异常的地方。凡骨子在心里冷笑,这些怀疑很快就会长了翅膀飞到各个地方,一旦林盛之压制不住,他就会暴出本。到时候这些人後悔也来不及了。他没什麽武林大义,进了江湖,是死是活就看各人的造化了。有本事的就去报仇,没本事的就等著被杀,现实就是如此。

另一辆马车里的蓝无月、阿毛和聂政也听到了。如果是六年前,聂政就是死也会铲除武林祸害,救武林於水火。不过现在的他和凡骨子一样,毫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不在乎武林会变成什麽样子。当二弟和三弟被追杀的时候,他已经被寒了心。

小宝也听到了,他钻进鬼哥哥的怀里紧紧抱住鬼哥哥,他想起在阎罗殿的日子了。只要一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他就忍不住还破。聂政在小宝的头顶上亲了一口,然後捂住他的耳朵。手心里是此生都难以消除的伤疤,身上、腿上、脚上同样遍布了无法去除的疤痕。可是聂政的心里却十分的平静,甚至带著感恩。

“宝,不怕。”

“鬼哥哥,疼。”

聂政淡淡地笑了:“不疼,有宝在,什麽伤都不疼了。”

蓝无月也笑了,压低声音凑过去说:“小宝可是哥哥们的宝贝呢,哥哥们怎麽会疼?”小宝羞羞地笑了,还是不习惯被哥哥们夸。

阿毛打了几个手势,问小宝饿不饿。小宝摇头,伸手抓过哥哥们的手紧紧握住,再一次祈祷老天爷爷,让他们找到桃源。

出了镇子,赶车的方俞和叶狄就加快了马鞭。离开别院後,凡骨子就没洗过身,遇到溪水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的擦擦。天热了,习惯了谷内的凉爽,他是半点热都受不住。路上没什麽人了,凡骨子掀开车帘,透透气。

“方俞,找个有水的地方今晚歇歇脚吧。咱们几个都该洗洗了。”

“好。”

方俞放慢车速,待叶狄赶车上来後他告诉对方凡骨子的意思,对方跟车里的人一说,大家都同意。整日闷在车里,大家都要臭了。

南方的河流多,天快黑的时候方俞带头把车赶进了林子里,找了个靠近溪水的僻静之处,几人立刻下车透气。阿凸们也憋坏了,打开装白蜂的箱子,让它们也透透气。得了阿凸的命令,白蜂们就在他们身周闪闪翅膀,不乱跑。小贝一下车就爬上了树,它也是亟不可待地想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叶狄生火,阿毛从笼子里抓出最後剩下的两只**。聂政和蓝无月两人合力把马缰截下来,让马儿也喘喘气。小宝坐在溪边,把脚泡进溪水里看哥哥们忙活,他想帮忙,可是哥哥们不让,就是衣服都不让他洗。

抬头看了会儿,没有发现可疑的鸟,凡骨子道:“聂小子,我跟你师叔去上头洗洗,一会儿就回来。”

“好,师傅当心。”

“放心吧。”

拿了换洗的衣服还有皂豆,凡骨子和方俞往溪水的上游走。生好火的叶狄从车里取出小宝的衣服,笑呵呵地说:“宝宝,好哥哥给你洗。”

“我,自己,可以。”

“呵呵,好哥哥喜欢给宝宝擦身。”

叶狄把衣服放在草丛上,卷起裤管和袖子迈进溪水里,朝小宝伸出手。小宝的脸刷的就红了,扭头看一眼正看著他的鬼哥哥和美人哥哥,他的身子都红了,要当著哥哥们的面脱衣裳呀,好羞人。

“宝宝,快来。”

很喜欢看小宝脸红的叶狄在那边催,聂政和蓝无月谁都不出声,嘴角带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小宝。小宝低下头,耳垂都红彤彤的了,只觉得腿间热热的。

好久好久没有和哥哥们双修了,心里怦怦直跳。小宝脱掉鞋子,解开萝袜,露出自己小小白白却带著残疾的脚。眼睫轻颤地解开衣裳,脱下,小宝怎麽也不好意思再脱裤子了。

“二哥,你不要欺负咱们的小宝了。”

蓝无月走了过去,单手抱起小宝,在他站稳後,他脱下小宝的裤子。水里的叶狄哈哈笑了几声,上岸抱起小宝,蹭他的鼻子:“宝宝不羞。”

小宝抱紧好哥哥,把自己埋起来,身上发烫。怀里的人赤裸著,叶狄的心也跟著快跳了起来。把欲念压下,他抱著小宝返回水中,嘴里念著:“有点凉,宝宝不怕。”

“嗯。”

慢慢地让小宝适应水温,叶狄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小宝完全泡进水里。让小宝靠著一块石头坐好,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皂豆,先给小宝洗头。

水里凉凉的,小宝不觉得热了。眼前是好哥哥温柔、疼爱的眼,小宝看得舍不得移开目光。

蓝无月索也脱了衣裳进了水,走到小宝身边坐下,他说:“我也洗洗,阿毛收拾**还得一会儿呢。”

“那我也来洗洗吧。”

聂政拄著双拐走到溪水边,蓝无月起身去扶他。这下,三个人都进水了,小宝的身子又红了。第一次同时见到两位哥哥的裸身,他羞。

聂政和蓝无月帮著叶狄给小宝擦身。哥哥们没有双修的意思,小宝渐渐的没那麽羞了。给小宝洗了头,叶狄也脱了衣裤。三人围著小宝有说有笑,同时为他擦身。小宝甜甜的笑著,眼睛不时地在哥哥们腿间的地方瞟一眼,心里有点稍稍的失望,哥哥们的那里是软的。

当阿毛收拾完**回来时,就看到叶狄在洗头,蓝无月在给小宝擦背,聂政在给叶狄擦背。他笑了笑,把收拾好的**拿到下方清洗干净,放到锅里煮。阿毛没有下水,他在岸边守著。

而另一头正在清洗的两人就不如聂政他们这边的气氛这麽好了。洗完头的凡骨子靠在水中央的一块大石头旁眉头微锁地看著前方,石头的另一边,同样也洗完头的方俞则是垂眸看著自己飘在水里的白发。自从知道自己练的海破真经本是错的後,他的心情一直很不好。

“阿俞。”

没有小辈在,凡骨子喊出他已多年为喊过的称呼。方俞的身子猛地一震,转过了身,一脸的震惊。听到身後的动静,凡骨子也转过身,趴在石头上看著对方说:“你要自责到何时?”

方俞脸上的震惊瞬间变成了懊悔,低下头,牙关紧咬。

叹了口气,凡骨子缓缓道:“这世上没有後悔药,你再自责又有何用呢?人呐,得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你做了,错了,打碎牙齿你也得忍下来。你天天这个样子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能感动老天让他把你重新丢回四十年前?不是我说你,就算把你重新丢回去,你这麽笨肯定还是会练那玩意。”

方俞不出声,手指在石头上用力拧,似乎想拧出个窟窿来。他後悔,悔得吃不下、睡不著。因为他的愚蠢,他失去了师兄四十年。四十年啊,人这辈子能有几个四十年?

凡骨子一看他那样子,火了,抬手照著方俞的头就是一巴掌。掌风袭来,方俞下意识地躲开,抬眼就看到师兄不高兴的脸,他马上说:“师兄,你,你别气我,我就是……”

“你就是什麽?你就是没事找事,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凡骨子又抬手,这次方俞没躲,吃下了他这一巴掌。

凡骨子骂道:“我好话说尽,你就是钻在牛角尖里不肯出来。练错了功夫又怎样?你当年可是出尽了风头,谁说起你鬼哭笑不是谈虎色变?就是林盛之练成了海破真经他也不如你。你看看,都四十年了,一听你还活著那些人怕成了什麽样?你还有什麽可後悔的?不就是少见了我四十年吗?那你就多活四十年,把这日子补回来。”

方俞的眼睛睁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次他大著胆子亲了师兄,师兄好几天不理他,他再也不敢逾矩了,以为师兄还是讨厌他。可现在,师兄却说愿意让他陪著!

凡骨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他别过脸,声道:“以前的事,我原谅你了。你,你要爱就爱,我不拦著,但别再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不想看。”

“师兄?!”

方俞连滚带爬地绕过石头来到凡骨子跟前,连连摇头,不可能,师兄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凡骨子的老脸有点红,他还是别著脸,不看方俞,又道:“都这麽多年了,我气也气了,打也打了,没什麽可再怪的了。我不是小肚**肠的人,要不是你那时候让我那麽疼,我早就不怪你了。”

“师兄!”

忍不下去了,再也忍不下去了。方俞紧紧抱住凡骨子没出息地大哭起来:“师兄……师兄……我等到了……我终於等到了……”

相贴的地方烫烫的,凡骨子抬手去推方俞,两人光溜溜地抱在一起成何体统!可方俞却死活不撒手,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师兄……我等到了……我等到了……”

“你等到什麽了?我又没说什麽。你放开我。”

“师兄……我不放,我再也不放。”抬起老泪纵横的脸,方俞大著胆子问:“师兄,若我不让你疼,你,你可,你可愿意,给我。”

凡骨子只觉得一股热水直冲脑门,使出吃的力气推开方俞,他大吼:“你别想再碰我!你怎麽不自己去试试!”

方俞趴在石头上,扭头傻笑:“好,我在下面,师兄你来吧。多疼都没关系,我不怕疼。”

“你,你,你……”

照著方俞的屁股狠抽了一巴掌,凡骨子转身就往岸上走,这个混蛋!可下一刻,他的身子被人从後紧紧地抱住了。

“师兄,我爱你。”

脚跟发软,凡骨子的眼睛凸了出来,他他他,他的手往哪搁!

(27鲜币)宝贝:第九十五章

凡骨子活了这把年纪,除了被方俞囚禁的那段日子不得已之外,他在情事上却是相当的单纯。再加上那段日子疼得他恨不得一死了之,他对这种事情更是能避得多远就避得多远。四十年後再见方俞,他从未想过再和这人做那种事,可现在被人从後面握住了命,不比他的小徒弟好多少的凡骨子脑袋里瞬间空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该说方俞是宝刀未老还是因为四十年禁欲的关系,总之他现在的反应可不像白发苍苍的老者应有的肾虚,当然凡骨子就更不像了。方俞小心翼翼地抚著师兄一大把年纪了还显得青稚的分身,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他想了整整四十年啊。脑中一片空白的凡骨子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人吻上他的嘴把剩下的心魂全部带走了。

卑微的、小心的吻中是好不容易得到後的坚决。从懂得情爱後心里就只有凡骨子一人的方俞渴望这样的亲密已经太久太久了。当无法呼吸的凡骨子因为求生的欲望而下意识地狠狠推开方俞後,大口大口喘气的他愣了。

身子马上又被对方揽入怀中,耳边是那人哭泣的低唤:“师兄……师兄……”

“你……”哭什麽?心跳得都不是自己的了。凡骨子只想著方俞那满脸的泪了,完全忘了给这人一拐子或是踢这人一脚。

“师兄……再也不……再也不离开你了。”

“唔。”

银发顺著水流飘荡,眩晕中凡骨子抵在方俞口的双手怎麽也使不出力来。舌头尝到了眼泪的苦涩,耳边是方俞重却带著悲伤的喘息,凡骨子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在方俞把他轻轻压在石头上,分开他的腿时,他只说了一句话:“如果还是那麽疼,我就打死你。”

方俞的眼泪刷得就涌了出来,身子都因这句话而颤抖。师兄,原谅他了。

锅子里的**汤散发出浓浓的香气,小宝的肚子忍不住就发出了咕咕声。蓝无月和聂政看向师傅和师叔离开的方向,心里纳闷两人怎麽还不回来。

“大哥,要不要去瞧瞧?”蓝无月有点不放心。

聂政心下为难,想了想还是道:“咱们冒然过去恐怕不妥。”师傅和师叔之间暧昧不明的,这种时候他们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蓝无月看了眼小宝,低声对大哥说:“小宝饿了。”

坐在地上的聂政转过身,笑著说:“宝啊,师傅和师叔可能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呢,你先吃。鬼哥哥给你盛**汤。啊,今天这**汤可真香。”

小宝马上摇头:“不吃,不饿,等师傅,师叔。”

聂政刮了刮小宝的鼻子:“肚子都叫唤了。”

小宝的脸瞬间就红了。

弄好野菜的叶狄站起来道:“大哥,我去找找师傅和师叔。”

蓝无月拦住他:“别去,师傅和师叔肯定是有事耽搁了,让阿凸去找吧。”

叶狄不解,蓝无月又不好跟他解释,直接叫来一只阿凸,让他去找师傅和师叔。阿凸手里拿著小贝找来的果子,又带著一只阿凸走了。

阿毛在小宝盛好**汤了,在哥哥们的坚持下,小宝张开嘴,乖乖地喝大哥哥喂进嘴里的**汤,左脸红扑扑的,看得四位哥哥们恨不得能咬上一口。

溪水中发出阵阵不平静的响声,啃著果子的阿凸远远地瞧见水里的两人纠缠在一起,周围没有坏人的踪迹,他招呼同伴又转身离开了,没有上前打扰两人。双修,他也懂的。顺手摘了两朵毒花塞进嘴里,两只阿凸回到聂政他们那边,指指溪水,示意他们两人还在泡著呢。

师傅和师叔那边没什麽事,四人也就不担心了。阿毛把**汤分出一部分在火边热著,几人先吃。凡骨子没什麽规矩,也不会因为徒弟们不等他吃饭而不悦。填饱了肚子,叶狄去洗衣裳,蓝无月和阿毛去整理今晚露宿的地方,聂政给小宝梳头。

小宝的头发因为之前吃的不好,又受了重伤,不仅干干黄黄的还都纠结在了一起。凡骨子在接他回谷後索把他的头发剪了大半,现在头发长长了,虽然还是有点黄,但好歹柔柔软软的好了。聂政坐在小宝身後轻轻地梳理他半湿的头发,心里又隐隐酸痛了起来,忍不住就从後抱住了小宝。双手贴住鬼哥哥搂在他腰间的手,小宝侧过头,热热的吻立刻贴了过来,小宝嘴角的酒窝深陷。

“宝。”

“嗯。”

蹭蹭小宝的脖子,聂政闻著他身上香甜的孩子气,心绪宁静。拉过鬼哥哥的手,轻轻抚手心上的伤疤,小宝低头亲了一口,眼圈红了。不管看多少遍,他还是会心疼,会想到阎罗王凌虐鬼哥哥时的可怕。

“宝,鬼哥哥不疼了。”

“疼。”

怎麽能不疼呢?

“呵,真的不疼了。”

转过身,紧紧抱住鬼哥哥,小宝仰头:“抱抱。”

聂政双手环住他:“好。”不待对方要求亲亲,聂政就低下了头,吻上小宝湿润的双眼,他的傻宝。

不远处的阿毛、蓝无月和叶狄看著两人,谁也没有过去打扰。他们四人中,小宝对聂政的意义尤为不同。仅是这麽看著,蓝无月和叶狄都不由地鼻子发酸。若大哥没有遇到小宝,那样的结果他们不敢去想。

手指入小宝湿润的发间,另一手揽紧他,聂政感受著小宝在他怀里的温软,脑袋里什麽都没有想,也什麽都不想说。这样抱著宝已经胜过一切。小宝似乎也明白了鬼哥哥的心思,他贴在鬼哥哥的怀里,听著鬼哥哥强有力的心跳,映著火光的双眼不由得合上。聂政的下巴轻轻抵在小宝的头顶上,也不禁闭上了眼睛。两人相依在一起,幸福萦绕。蓝无月扯了下二哥,指指身後,两人转身悄悄离开,阿毛也放轻脚步离开了,把这里留给聂政。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聂政睁开双眼低头一瞧,淡淡地笑了,宝睡著了。拉下他还抱著自己的双手,动作缓慢地帮他调整了一下睡姿,聂政靠著车辕,左手臂充当小宝的枕头,右手轻拍他让他好眠。发现自己很久没有仔细看过小宝了,聂政凝视小宝的睡颜,越看心里越喜欢,丝毫不觉得小宝那半张黑脸有什麽难看的。

树叶被人踩响,聂政抬头看去,对方在他身边蹲下小声问:“宝宝睡著了?”

“嗯。这一路颠簸的,他睡得不安稳,今晚让他好好睡一觉。”

叶狄轻声拿过薄被给小宝盖上,低声说:“无月和阿毛去林子里找些野味,咱们带的吃的不多了。我回来等师傅和师叔。”其实是三人远远地看到小宝睡了,阿毛和蓝无月就让叶狄回来照顾。

聂政岂会不明白,一手拍拍叶狄的肩膀,感激都在其中。二弟瘦了,都是为了照顾他们。按上大哥的手,叶狄笑笑。他不觉得累,只要大家能在一起,他一点都不觉得累。

又有树叶被踩的声音传来,聂政和叶狄同时看去,叶狄站了起来:“师傅,师叔。”聂政抿嘴忍住笑,佯装冷静地唤道:“师傅,师叔。”

“嗯。”冷著脸走过来,凡骨子瞧一眼聂政怀里的人,问:“阿宝睡了?”

“啊,刚睡。”

“林子里蚊虫多,别叫他被咬了。”

叶狄马上说:“我去点薰蚊草。”

“嗯。”不理身後紧跟著他的人,也无心理会聂政和叶狄,凡骨子一头钻进了车里,上车的时候还发出了一声闷哼。方俞想去扶他,被凡骨子一脚踹到一边,不过踹人的时候他又闷哼了一声。第一声聂政没听到,这第二声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方俞一心都在凡骨子身上,在凡骨子钻进车里後,他满头大汗地也钻了进去,并放下车帘。

“出去!”

“师兄……”

“出去!”

“师兄……”

可怜师叔的聂政这时候出声:“师傅,阿毛留了饭菜给您和师叔,还有**汤呢。”

有人从车里出来了,是方俞,嘴角有一块青紫。

“有**汤?”

“嗯。在火边热著呢。”

点上熏蚊草的叶狄马上把锅端了过来,还有两个碗。方俞看了眼熟睡中的小宝,又看向聂政,聂政会意地说:“我带阿宝去车上睡。”

对聂政露出抹感激的笑,方俞端著锅又钻进了车里。

让叶狄把小宝抱进另一辆马车里,聂政拄著双拐起身也进了车里,并示意叶狄不要出去。

“大哥,师傅和师叔没事吧?”叶狄也很可怜方俞的遭遇。

聂政笑道:“没事。师叔喜欢哄著师傅,师傅也喜欢为难师叔,以後见著了你就当没看到就是了。他们两个分不开的。”

“哦。”叶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盛好烫,端到凡骨子跟前,方俞舀起一勺喂到对方嘴边,嘴里不停地陪著不是:“师兄,对不起,我太笨了,弄疼你了。”

“闭嘴!”

一口喝下那勺**汤,要不是聂政他们在,凡骨子真想把方俞踹出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笨蛋!被师兄勒令闭嘴,方俞不敢出声了,小心翼翼地伺候凡骨子喝**汤。脸上虽然诚惶诚恐的,可他心里却是幸福的快死掉了。

油灯下,凡骨子的老脸很红,喝完**汤,他威胁道:“你若敢让他们几个发现端倪,我就宰了你。”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哼!”

扭过头不理方俞,凡骨子心里恨得牙痒,他怎麽就让方俞又做了他呢?他怎麽就让方俞又做了他呢?他明明最讨厌这人碰他了,他怎麽就……两人的岁数加起来都可以入土两三次了,怎麽就能在水里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那种羞耻之事呢?若让徒弟们知道他这张老脸往哪搁啊!凡骨子的脸色晴不定的,方俞瞧得是心惊胆战。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凡骨子举手就打了过去。方俞不敢躲,任由对方的巴掌落在他身上。只要师兄能消气,怎麽打他都成。可打了几下,凡骨子就打不下去了。不是因为心软,而是打人的时候扯著他某个地方难过。

瑟缩地抬起头,方俞可怜兮兮地问:“师兄,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去。”

他这一问,凡骨子才发现自己渴的嗓子都要冒烟了。刚才喊了半天,能不冒烟麽。老脸更烫了,挥了方俞一拳,凡骨子低吼:“还不快去!”

“啊啊,我去,我去。”方俞手脚并用地钻出车,下去倒水。

股间涨涨的,很不舒服,凡骨子缓缓躺下,扯过辈子盖住脸,这麽大巴年纪了竟然做出这种事,真是羞死人了。

在火堆边找到一壶热茶,在心里赞赏几位孩子的细心,方俞给凡骨子倒了热茶,想了想,他起身走到另一辆车边,敲敲车板。叶狄掀开车帘,见师叔手上拿著师傅的茶碗,他说:“师叔,热茶在火边呢,您是要喝茶吗?”

“呃,不是。”方俞有点不好意思地瞧了眼车里,小宝还在睡著,他稍稍放了心。

“师叔?”

方俞尴尬地笑了一声,小声说:“叶小子,你师傅想喝粥,那个,米放在什麽地方?”

叶狄一听立刻下了车,说:“我去给师傅熬粥。”

方俞拦下他:“我去。”

叶狄还要劝说,车内的聂政出声:“二弟,你把米给师叔掏好,让师叔去熬吧。”

叶狄最听聂政的话,又见师叔很是坚持,他便不再劝了。

拿出米,掏干净了,又拿出熬粥的锅子,还洗了些野菜和野菌,都收拾好後,叶狄看到师叔熟练地添水熬粥,便放心回到了车上。一上车他就小声问:“大哥,您为何不让我给师傅熬粥?”

聂政反问:“若宝身子不舒服,你会让别人来照顾他吗?”

叶狄马上说:“当然不会,我要亲自照顾宝宝!”

聂政笑道:“这就是了。师傅想喝粥,师叔又怎麽会让别人去熬这粥呢?”

叶狄明白了。

熬好了粥,盛到碗里,再吹得不烫嘴了,方俞钻进马车。车里的人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在他进来後也没有动静。方俞把碗放在车里的一张小木桌上,然後轻轻掀开被子,对背对著他躺著人轻声细语地说:“师兄,喝点粥吧。”

“不喝。”

“我自己熬的。”

“……你熬的我更不喝!”

凡骨子伸手去扯被子,却扯到一人的手。握紧师兄要抽走的手,方俞哄道:“师兄要怎麽气我都成,但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啊。你把粥喝了我就出去,今晚我在外头睡。”

用力抽出手,凡骨子撑著身子坐起来,并拒绝方俞的搀扶。方俞赶紧端过粥,作势要喂。

“我自己来。”

拿过碗、勺,凡骨子不看方俞,低头喝粥。幸亏蓝小子不在,不然他真要没脸见人了。方俞坐在一旁静静地不出声,看著师兄把他做的粥一勺一勺地吃下肚子,这比他自己吃山珍海味还要满足。就在这安宁的时候,车外突然传来两声急促、清冷的嘶叫。凡骨子身子一震,端著碗瞬间闪出车外。另一辆车里听到声音的叶狄和聂政也出来了。

“师傅!”

“不要慌!先把火灭了!”

叶狄提起水桶就冲到了火堆边。直接丢了碗,凡骨子仰头往上看。茂密的枝叶遮住了天空,也遮住了他的视线。

“呼呼呼!”

“吱吱吱吱!”

小贝和几只阿凸窜到树顶,叫声异常。

“师傅!有鹰叫!”蓝无月和阿毛也回来了,脸色惊变。

“不要出声。”凡骨子竖著耳朵仔细听,有隐隐的鸟叫。叶狄已经灭了火堆,四周一片黑暗。几人屏住呼吸,全部竖起耳朵。

“吱吱吱!”小贝在树顶上仰头盯著某一处又跳又叫。

方俞低声快速说:“这里不能呆了,咱们赶紧走!”

凡骨子当机立断:“不要管地上的东西了,马上走!”

蓝无月和阿毛把采回来的野菜野果一股脑地全部塞到车里,方俞和凡骨子帮著几人一起套上马车,阿凸让白蜂们钻进箱子。小贝在跳上车前把叶狄洗好晾在石头上的衣服全部带上,方俞和叶狄驾车,一众人极快地离开林子,向襄台赶去。

车子颠簸得厉害,小宝醒了。睁眼,车内黑乎乎的,有人抱著他。,是大哥哥。轻拍小宝让他继续睡,阿毛心紧张地跳动。聂政和蓝无月心里同样焦躁,又格外窝囊。隐隐的鸟叫一直跟著他们,直到出了林子那些声音仍没有摆脱,他们几乎可以确定那些是雀庄的鸟。

赶了一夜的路,天蒙蒙亮时,方俞再一次往天上看,这一看,他的脸色凝重起来。“师兄,我们果然被那只鸟跟上了。”凡骨子从车里出来,顺著方俞指的地方看去,一直鹰远远地飞在高空,赫然就是潘灵雀的那只鹰。

“这只该死的畜生。”看了会儿,凡骨子问:“还有多久到襄台?”

方俞出地图看了看说:“不远了,穿过前面的镇子再走几里地就到了。”

“不要从镇子里走,我们绕过镇子到襄台。”

“好。”

收起地图,方俞让叶狄跟著他,他狠抽马屁股。叶狄紧紧地跟在师叔後头,不时扭头朝後看,心下慌慌。车里,凡骨子很是懊恼,肯定是他们沐浴之後气味泄了出去,被那只鹰发现了。一掌在木桌上拍出个巴掌印,凡骨子发誓要想个法子除掉那只鹰。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凡骨子盯住了一只阿凸。好半天後,他开口:“阿凸,过来。”

“呼?”

两个时辰後,远在雀庄的潘灵雀收到手下的密报,蓝玉儿发现了叶狄和蓝无月的踪迹。潘灵雀大喜,马上派出雀鸟给林盛之送信。

“这次说什麽也要抓住他们!”

紧握密报,潘灵雀开始幻想抓到蓝无月他们後他该用些什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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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後天带老爸和外甥出去玩,可能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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