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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05(2 / 2)

方俞仔细看了一会儿,捋捋胡子说:“好像是有点。”

凡骨子起身直接走了过去:“阿宝,抬起脸来给师傅瞧瞧。”

“嗯?”正在剁骨头的小宝不解地抬起头,另一手擦擦,脸上怎麽了吗?

走到小宝的跟前,抬起他的下巴,凡骨子弯身,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遍,直看得小宝心里怦怦直跳。

“师傅?”是不是他的脸又黑了?唔,好像很久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

“是有点……”凡骨子自言自语。是有点淡了。

小宝的眼里闪过自卑,他的脸更黑了。不知道是颜色深了还是黑斑又扩散了。

放开小徒儿的下巴,凡骨子眉头微锁地转身离开,嘴里嘟囔著:“看来果然是养功的问题。”

“师兄?”

凡骨子朝方俞招招手,两人进了屋。

在厨房里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小宝的眼眶红了。他的脸又黑了。挣扎半天,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水缸前,踮起脚尖。水缸里,一张半张脸黑乎乎的小脸倒映在水面上。过了一会儿,有一滴水滴在水缸里,打乱了倒影。

吸吸鼻子,小宝擦擦眼睛,他的脸好像比以前还要黑了。如果他的脸完全变黑了,哥哥们会不会不要他了?

甩脑袋,把这可怕的猜测全部甩出去,小宝在心里一遍遍说:不会的,不会的,哥哥们不会不要他的。

不敢再胡思乱想,小宝返回灶台前做饭。可不管他怎麽告诉自己不要乱想,眼前都是自己那一张张完全变黑的脸,越想他就越害怕。

练功回来的四人洗了手之後在桌旁坐下,当他们看到桌上的菜後,四人的眼里同时闪过疑惑,今天的这顿饭怎麽……萝卜羊黑乎乎的、青菜糊了、蒸番薯成了番薯糊糊……几乎每道菜都有失小宝平时的水准。不过野菜汤看上去不错,馒头蒸得也不错。凡骨子和方俞拿著筷子看著这一桌的菜同样是一脸的不解。凡骨子担心地问:“阿宝啊,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小宝的头低低的:“对,对不起……我,做坏了……”

蓝无月用筷子叉起一个馒头:“我看挺好的。小宝辛苦了。”他大大咬下一口,然後拿起另一副筷子夹起两青菜塞进嘴里。蓝无月刚咬了一口,脸色稍变,接著他好似没事一般又咬下一口馒头,把嘴里的咽了下去。

聂政朝师傅还有几人看了一眼,一会儿他来问问是怎麽了。然後他一手搂住身旁的小宝,一手拿起筷子:“宝亲手做的菜,一定要吃完。”说著,他夹起一块羊塞进嘴里,动作同样停了片刻後才几口就把羊囫囵吞了下去。

阿毛拿起馒头,把盘子里的菜逐一吃了一遍。很咸,野菜汤却是一点味都没有。阿毛给小宝盛了一碗菜汤,然後夹了几块萝卜在汤里,又给他掰了半个馒头,他的脑袋。

“宝宝,怎麽了?”

叶狄低头去看小宝,一脸的担忧。每个人都看出了小宝有心事,只有叶狄没沈得住气。小宝摇头,却不抬头,愧疚地低声道歉。他知道自己把饭做坏了。

“大哥。”

蓝无月喊了声,聂政放下筷子,拉住小宝的手站了起来:“宝,跟鬼哥哥来。”

小宝低著头站起来,泫然欲泣地跟著鬼哥哥进了屋。他一离席,蓝无月马上低声问:“师傅,小宝怎麽了?”

“我也纳闷呢。”凡骨子扭头看著关上的木门,“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我跟你师叔在屋里说阿宝的事,等出来就看到这一桌子的菜了。”

“小宝的事?”

“宝宝?”

凡骨子扭回头,问:“你们可有发现阿宝脸上的黑斑淡了些?”

三人都愣了。蓝无月仔细对比了一番,双眼发亮地说:“好像是有点!”

叶狄则是挠挠头顶,摇头:“没注意。宝宝一直都是那样啊?”

阿毛也摇头,他从来不觉得阿宝的脸上有黑斑。

凡骨子道:“我跟你们师叔都觉得阿宝脸上的黑斑淡了一些。之前我就怀疑阿宝的脸会变黑是和他体内的养功过盛有关。你们这阵子每天都和阿宝双修,我觉得和这个不无关系。不过究竟是不是还得再看些日子。”说著,凡骨子下意识地夹起一块羊头放进嘴里,还没嚼,他就吐了出来,然後猛灌了几口水。“我的阿宝哟,他这是把一罐子的盐都放进去喽。”

“呵呵呵,师傅,喝点菜汤吧,没盐。”蓝无月给师傅盛了碗汤。喝完水的凡骨子马上把那碗汤当菜水喝了。

蓝无月很是高兴地说:“师傅,如果小宝脸上的黑斑是因为他体内的养功过盛,那不就是说他脸上的黑斑很可能会没有?”

冲淡了嘴里的咸味,凡骨子点点头:“嗯,应该是这样。不过前头咱们一直赶路,你们的双修也是断断续续的。这也不过两个来月,阿宝的养功可是养了好些年了,慢慢来,不著急。反正我看著阿宝脸上的黑斑也没啥感觉。”

“这倒是。”蓝无月笑笑。

叶狄越听越糊涂,看看三弟和师傅,他索也不问了。阿毛更是不在乎小宝脸上的黑斑,吃饭最重要。他起身端起菜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把菜端出来。菜还是那些菜,蓝无月抢先夹了块没皮的羊,嗯,不怎麽咸了。大口咬了口馒头,他口齿不清地说:“小宝做的,都吃了。”

“嗯!”

叶狄端起那盘番薯泥,拨了一半到自己的碗里。

“二哥,我还没吃呢。”独臂的蓝无月恨啊。

屋内,最擅长哄小宝的聂政没有急著问小宝怎麽了,而是先把小宝头上他看不顺眼的那个发髻解开,然後给他梳了两个可爱的小!!。按照小宝的年纪,快十六的他早该束发了。可是和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小宝还是他心里的那个可爱的娃娃,当然还是要梳!!。不过晚上双修的时候得把!!解了,不然会让人忍不下心张嘴吃。

满意地看看自己的手艺,聂政放下梳子,把始终低著头的人抱到怀里。练功不过两个月,他就感觉到了明显的变化。首先就是他的手脚越来越有力了,现在几乎不需要拐杖了。而且受损的筋脉也趋於好转,丹田也不如过去般空空如也。虽然他并不是每天都和小宝双修,但目前来说已是足够。最重要的是养功不仅养了他们的身子,还有助於他们修炼海魄真经,聂政不止一次感慨自己的好命。

双手搂著小宝,让他侧坐在自己的怀里,聂政下巴轻轻抵在小宝的头顶上,柔声问:“宝,怎麽了?”

“……”小宝的头更低了一分,他把菜做坏了,害师傅、师叔和哥哥们饿肚子了。

“宝,不是说好了相信鬼哥哥吗?”

小脑袋动了动,聂政笑了。

“宝,告诉鬼哥哥怎麽了?”

小脑袋又动了动,然後慢慢抬起脸,眼眶泛红。聂政愣了,急忙问:“怎麽了?受什麽委屈了?”

小宝摇头,忍不住地抱住了鬼哥哥,语带哭腔地说:“脸,黑了。”

脸黑了?抬起小宝的下巴,聂政瞧了瞧,不解:“哪里黑了?”麽指过小宝的右脸,他亲了亲,“鬼哥哥怎麽不知道?”

“黑了。”小宝两手捂住脸,“左脸,也会,黑。会变成,黑脸。”

聂政别提有多糊涂了。明明没黑嘛。他拉开小宝的手,对著那张快要哭的小脸说:“谁跟你说黑了?鬼哥哥可不觉得。”

仔细一看,聂政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小宝脸上的那块黑斑淡了些。大手盖住小宝的右脸,聂政放柔声音:“不黑,一点都不黑。就算宝的整张脸都是黑的,鬼哥哥也喜欢。再说了,鬼哥哥从来不觉得宝的脸黑。”

小宝的心里一半甜一半苦。抱住鬼哥哥,他哽咽地说:“不想,不想,变成,黑娃娃。”

“噗!”聂政忍不住了,“哈哈哈,谁说我家的宝会变成黑娃娃了?是不是黑娃娃也是哥哥说了算。来,抬起头来,让鬼哥哥仔细瞧瞧,有没有变成黑娃娃?”

小宝把脸埋在鬼哥哥的怀里,不抬头,他的脸黑了。聂政稍稍用力地抬起他的脸,这回他稍显严肃地盯著小宝的右脸很是仔细地看了好几遍。小宝闭著眼睛不敢睁眼,害怕看到鬼哥哥眼里的失望。而聂政,看到最後,他又忍不住低笑出声,他都不知道他的宝怎麽“爱美”呢。

亲亲小宝发颤的眼睫,聂政笑道:“睁开眼睛吧,鬼哥哥检查过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惹哥哥喜欢。”

小宝睁开了眼睛,难过去了一些,但还是伤心。相比残疾的脚,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脸。聂政心疼地亲亲他,哑声说:“宝,不要去在乎你的脸。不管你变成什麽样子,在哥哥心里你都只是宝,是哥哥喜欢的宝。而且鬼哥哥不是宽慰你,你的脸真的没有变黑,反而比以前还淡了些呢。谁说你的脸黑了?”

小宝眨了眨眼睛,他的脸没有黑,可是:“师傅……”

师傅?聂政在心里摇头,师傅怎麽可能当著宝的面说他的脸黑了?聂政面上不动,说:“师傅肯定是看错了。鬼哥哥发誓,宝的脸确实没有变黑。”

得了鬼哥哥的保证,小宝的心稍安,但也只是一点。他怕,怕自己变成黑娃娃。

拭去小宝眼角的水珠,聂政沈声道:“宝,不要担心这种事。鬼哥哥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是什麽样子,你这辈子在鬼哥哥的心里就是什麽样子。”他掏出衣襟下的玉佩,“这块佩就是你。鬼哥哥不会丢了这块佩,更不会丢下你。”

小宝的鼻子酸了,抱紧鬼哥哥。

在小宝头顶的发旋亲了一口,聂政哑声说:“记住鬼哥哥的话,不管咱们彼此变成了什麽样子,都不离不弃。”

“嗯!”

又亲了一口,聂政放开小宝,恢复轻松的口吻说:“走吧,去吃饭。鬼哥哥今天不练功了,陪宝。”

“不,不陪。”小宝用力摇头,他不要哥哥为了他耽误练功。

聂政假装苦笑:“唉,有宝看著,鬼哥哥想偷懒都不成了。”

小宝的脸上终於有了红晕,酒窝显现。

当聂政牵著有了笑容的小宝从木屋里出来时,大家看聂政的眼神都带了敬佩,还是他有法子。走到桌前,小宝羞愧地说:“我,重新做。”

“不必啦,除了咸了点儿外都挺好。你看,咱们都吃得差不多了。”凡骨子剔剔牙,说:“阿宝啊,以後有什麽事别闷在心里,说出来。这桃源就咱们几个人,除了师傅师叔就是你的哥哥们,有啥不能说的?”

“嗯。”他错了。

聂政笑著解释说:“宝他以为脸变黑了,怕自己变成黑脸娃娃,这才伤心了。”

“变黑?谁说的?”凡骨子第一个瞪眼。

这下子聂政愣了,小宝也愣了,不就是师傅说的吗?

凡骨子当然不知道自己引起了怎样的误会,中气十足地说:“我刚才还跟蓝小子他们说来著。阿宝脸上的黑斑淡了些,我估著你们再和他双修些日子他脸上的黑斑就能消了。我怀疑他这黑斑和养功有关。”

“啊?”

聂政张大了嘴,小宝也张大了嘴。

“怎麽了?”凡骨子终於发现了不对头。

聂政看看小宝,再看看师傅,最後露出一抹笑容,很是高兴地说:“没,没什麽。宝脸上的黑斑能没了就太好了,免得他总害怕自己变成黑娃娃。”

“黑娃娃?哈哈……”蓝无月大笑,狠揉了揉小宝的脑袋,“就是黑娃娃也是可爱的黑娃娃。”

小宝的脸通红,头又低下了,他,他,是他误会了,呜呜……

“哈哈哈……”聂政也大笑起来,一手搂紧小宝。这个傻娃娃。

(19鲜币)宝贝:第一百零四章

也许真叫凡骨子说对了,小宝脸上的黑斑开始一点点的淡化了起来。“爱美”的小宝为此更加期待每天和哥哥们的双修了。木屋盖好後,四人一人一间屋,凡骨子和方俞一间屋,另外还有一间药屋和一间书房。出於对那八人的敬重,茅草屋还留在原地,堆放些草药和平时不用的杂物。

四个人在与小宝双修的事情上也达成了默契,基本上按著叶狄、蓝无月、聂政、阿毛这个顺序轮流,一人一个晚上。养功是一种很神奇的功夫,双修的次数越多反而越有助於小宝身子骨的强壮。不过为了不让这四人累坏了小宝,凡骨子虽没有反对他们夜夜与小宝双修,但也没有告诉他们这件事。内心里,他还是顾忌著小宝长大、懂得情爱之後会埋怨他们。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桃源里的时间好似停止了一般,几人过得不知今夕是何日。一开始凡骨子还每天计算著,後来懒了也索不理了。一天也好,一年也罢,对他们而言没有什麽差别。**仔已经长大到可以下蛋、并孵出一窝窝的小**仔了。牲畜们也下了一窝窝的小崽子了。稻米长熟了一茬又一茬,凡骨子几人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少。唯一不变的是小宝还是那副长不大的样子,还是那样懵懵懂懂、全心依赖著他的哥哥们。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阿毛睁开眼睛,盯著自己的两只手掌。他能明显地感觉到一股绵绵不绝的内息在他的体内流转,就是掌心都似乎多了几分力量。抬眼,聂政、蓝无月和叶狄还在调息,阿毛轻声站起来,走出密室。

爬出密道,外面阳光明媚,几只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即使已经逃离了许久,阿毛还是习惯地在听到鸟叫後朝天上警觉地看一看,看看是否有只鹰在跟著他们。再一次地意识到这里是桃源,阿毛淡淡地呼了口气,大步朝家走去。

家,对於阿毛来说曾是个遥不可及的梦。虽然,他有师傅,有凡谷,可他有时候也会偷偷做个美梦,梦到会有一位姑娘看上他,会愿意给他生儿育女,让他能有个真正的家。但每次梦醒後,他都会扇自己几个耳光。他是长满毛的怪物,怎麽会有人看上他?

他却万万没有想到,那个闯入凡谷的孩子会给他一个家。不在乎是不是男孩子,不在乎会不会有子嗣。当那人在短暂的惊愣过後毫不害怕地看著他,当那人著他喉部的疤痕软软地叫他鬼哥哥时,他就越来越放不下那人了。只是,从未想过和那人有肌肤之亲,他是如此的丑陋不堪,他不配。

不明白,不明白他对那人抱著的是不是男女之情,只知道放不开,不能放开了。即便不是又如何呢?就算他去了这一身的毛,他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他的心里只有那人,只有他的阿宝。眼前是宽阔的桃源圣地,不远处就是湖水了,再不远处就是家了。阿毛不由得再次庆幸,阿宝以後不会离开桃源了吧,那他就不会见到外头的人、见到外头的女人,那,那阿宝长大了就不会喜欢上别人,跟别人走了吧。

他明白的,师傅也不止一次私下跟他们几人说过。阿宝现在还小,还不懂何为男女之情,等他长大了,他终会懂的。到了那个时候,若阿宝喜欢上了谁,他们任何人都不许拦著。阿宝为了他们已经做了太多太多。

每每想到那个可能,他都不寒而栗,祈求老天不要让阿宝长大,让他永远都这麽的孩子气,永远依赖著他们。他们一直都在顶著双修之名,占阿宝的便宜。阿毛的眼里闪过自厌,在聂政告诉他如何能在双修时保持清醒之後,他都会偷偷地多抱阿宝一到两次,在最後一次才修炼养功。他知道这件事不明白的阿宝不会说出去,可是他却越来越无法原谅自己。

已经能看到木屋了,阿毛停下了脚步,他没脸见阿宝。昨晚他要了阿宝三次,阿宝早上都起不来。他那话儿太大,阿宝接受的原本就吃力,他还放任自己的私心多要了阿宝,他,他怎麽能做出这种事?!而且还不止一次!

走不下去了,阿毛在河边的草地上坐下,在心里责骂自己。原本就有武学天赋的他修炼了海魄真经和养功之後功力恢复得很快,即使不学海魄真经的拳法,不出五年他也能恢复到当初的水准。只是深埋在心里的那件丑事让他彻夜难眠、食不下咽,连带著也影响了练功。

阿毛不会说话,又一身的毛遮住了脸,因此无人发现他的异样,就是最善解人意的小宝都没有发现他的大哥哥陷入某种羞愧中无法自拔。每一次轮到他和小宝双修时,阿毛都告诉自己这次绝对不可以再犯,可每一次他都没能克制住。阿毛也不知是怎麽了,每当阿宝光溜溜地躺在他身下,含羞地看著他时,他就口干舌燥、心跳难抑,脑袋里一片空白,手脚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修炼完了养功,而累坏的阿宝早已昏睡了过去,身上还带著他留下的污浊。

阿毛敲敲脑袋,他怎麽就控制不住呢?他又敲敲脑袋,狠狠咬了口手指。更叫他害怕的是,这种症状愈来愈严重。别说看阿宝光溜溜的小身子了,就是握住阿宝的手,或是单纯地亲阿宝,他也会口干舌燥、心跳加速,想把阿宝抱到床上,扒下他的衣裳,分开他的双腿!

重重拍打脑袋,阿毛越想越心慌,难不成他真是怪物?只有怪物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他对阿宝有了心魔。又重重地用拳头砸心口,想著这样就能把心魔砸出来,阿毛第二次如此的害怕。第一次是他和阿宝遇到潘灵雀、他担心阿宝能不能逃开时。

“咕咕咕……”

在地上洒下米粒,正在喂**的小宝刚抬头就看到了池边坐著一个熟悉的身影。把盘子放到石桌上,他擦擦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大哥哥怎麽了?心口疼?怎麽一直捶口?而且……看看地下的影子,还不到哥哥回来的时候呀?

陷入自厌的阿毛一会儿捶口、一会儿捶脑袋、一会儿咬手指,看得小宝是抽气连连,步子也加快了,大哥哥病了?!

听到明显的一重一轻的脚步声,阿毛马上扭头。看到来人,原本就慌乱不安的他更是无措了。掩盖在毛发下的脸遮住了他的神色,可那双闪避的双眼却怎麽也瞒不过来人。

“大哥哥?”

走到大哥哥跟前,小宝仰头,担心地上大哥哥的额头。这一不要紧,小宝的心里咯!一下,大哥哥的额头有点热!干净的气息扑鼻而来,阿毛有点头晕,心怦怦狂跳,只觉得心魔又出来了。

了半天,只感觉越越烫,著急的小宝拉下大哥哥的脖子,踮起脚尖用自己的额头去探大哥哥的额头。

香甜的气息更浓了,阿毛咽了咽嗓子,两只手紧握成拳,他,他想抱阿宝。一股热气直冲下腹,他一把退开小宝,呼吸重。

“大哥哥?”小宝的眼睛都瞪大了,本来红润了许多的小脸瞬间没了血色,赶紧抓过大哥哥的手为他诊脉。这一诊脉,小宝更是吓得不轻。关心则乱,手指下的心脉跳得非常快,小宝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大哥哥病了,很可能是心疾!

握住大哥哥的手腕,小宝心急火燎地拉著人往家走。阿毛被动地站起来,被小宝握住的地方火烫火烫的。只觉一股酥麻从被握著的地方窜入脊椎,再窜入脑门。脚下跟踩了棉花似的,阿毛的双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的人,另一只空著的手又开始捶口,出去!你给我出去!

“师傅!师傅!”

刚走到篱笆处,小宝就大声喊了起来。在屋里练字的凡骨子急急忙忙冲了出来,见小宝脸色发白,眼神慌乱,他吓了一跳。

“怎麽了这是?”

“师傅!大哥哥,病了!”

忘了自己也懂医术,小宝把大哥哥推到师傅面前,心慌地说:“大哥哥,口,疼!”

“口疼?”凡骨子心下一紧,“快坐下!我瞧瞧!”

师傅,我不是口疼。奈何阿毛说不出话来,还没来得及比划解释,他就被小宝拖到了石桌旁,拽著坐到了石凳上。

“师傅,大哥哥,心脉,不稳。”

把大哥哥的手“拿”到石桌上,想到大哥哥得了难医的心疾,小宝的泪都要出来了。现在的他最怕的就是哥哥们出事。

凡骨子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方俞站在他身後安抚道:“阿毛身强力壮,可能是这阵子练功累著了,不会有事的。”

凡骨子一手搭在阿毛的手腕上,仔细检查。他这个徒弟从小就没生过什麽病,可越是这样的人,生起病来就会越严重。好不容易他们有了安宁的日子,他经不起折腾了。

两手紧张地握著大哥哥的手,小宝屏住呼吸盯著师傅。阿毛的额头上渗出了汗,心也不跳了,而是心虚。果然,好半天过後,凡骨子眉心的不安变成了疑惑。他拿开手,抬头问:“阿毛,你心口怎麽个疼法?”没什麽毛病啊。

阿毛这才有机会摇头了,一只手比划著他没事。

“师傅?”可小宝一听,脚跟都软了,大哥哥真的得了心疾?!

凡骨子的眉心皱了又皱,转向小徒儿:“阿宝啊,你给阿毛诊脉,发现他得了心病?”

小宝眨了眨眼睛,这才猛地想起来他好像没有诊断出来。看看大哥哥,再看看师傅,小宝放开大哥哥的手,呐呐地说:“大哥哥,一直,捶口……心脉,又,过快……”

凡骨子松开的眉心再次皱起,一直捶口?阿毛咽了咽嗓子,捶了几下口,然後比划,第一次对师傅撒谎说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的伤是否痊愈了。

凡骨子不放心地又探上阿毛的脉,过了会儿,他松口气说:“没事。连气虚都没有。”说罢,他教训起了阿毛:“别没事乱打自己的身子,看你把阿宝吓的。去打一套拳法不就知道你的伤是否痊愈了?”

阿毛连连点头,下回再也不敢了。

阿毛没事,又安抚了小宝,凡骨子和方俞回屋继续练字。不过小宝还是不放心,他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後抓过大哥哥的手亲自再检查一次。阿毛的呼吸在碰到小宝时又急促了起来,所以当小宝给他的大哥哥探脉时,他惊呼出声,大哥哥的心脉还是不稳!

抽出手,阿毛惊慌失措地比划,比划了半天,他终於想到一个借口。他饿了,对,是饿了,肚子饿了,所以才会心慌。

小宝一开始没看明白,後来看明白了。踮起脚尖按住大哥哥的双肩,让他坐著不要动,小宝快步朝厨房走,他去给大哥哥做饭。

小宝进了厨房,看不到他的阿毛身子一软,险些瘫倒在地。抹了把脸,他小声地捶捶口,他到底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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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要和老公分开半个月t0t

(23鲜币)宝贝:第一百零五章

喘着气,蓝无月啄吻了一会儿小宝的唇,才从他身上起来。晕乎乎的小宝不解地看着美人哥哥下了床,没有了吗?

拿着湿布回到床边,蓝无月擦去小宝肚皮上的污浊,对疑惑的人说:“今晚就双修一次。”

“啊……”小宝伸展双腿,以为美人哥哥怕累到他,他摇摇头:“不累。”

蓝无月笑了,看得小宝顿时流了口水。随后擦拭干净自己,蓝无月套上亵裤,上床,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把小宝赤裸的身子搂进怀里。右肩膀照例被一只小手捂着,毫无睡意的蓝无月轻拍怀里的小身子,今晚他不大想修炼养功,就想事后清醒地抱着小宝睡一晚。

等了半天,也不见美人哥哥有继续的意思,小宝打个哈欠,闭上眼睛。白天洗了两大盆的衣裳,有点累了。

“睡吧。”

“嗯。”

贴紧美人哥哥,捂着美人哥哥的右肩,小宝很快就睡着了。

把胳膊从小宝的脖子底下轻轻抽出来,再把他捂着自己右肩的手拿下来,蓝无月握住小宝的手,眼里闪过心疼和愧疚。自从他们开始修炼海魄真经之后,所有的家事就都落在了小宝的身上。翻过小宝的手,指腹轻搓那一个个硬硬的茧子,蓝无月在小宝的额头上亲亲吻了一口。

此时此刻,他仍无法确定自己对小宝的喜欢是男女之情多一些,还是兄弟之情多一些,还是有其他的情感在其中。只是最近每次双修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想多要小宝一回。蓝无月确定自己不是个纵欲的人,但他又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看向怀里睡得香甜的人,蓝无月淡淡笑了。罢了罢了,明不明白又如何?小宝喜欢和“美人哥哥”双修,他就顺着自己的心意来便是。只是……着小宝的右脸,蓝五月陷入沉思。小宝右脸的黑斑每一天都在淡化,现在已经可看出小宝本来的模样了。小宝是孩子心,可总有长大的一天,他的模样又生得好,若在外头,定会有许多姑娘中意小宝。在大仇得报后,他们是否应该还把小宝留在这里?真要断了小宝的后路吗?

蓝无月叹了口气,且不说他们喜不喜欢小宝,单就是报恩,他们也不能这么自私,这也是私下里师傅常暗示他们的地方。师傅的意思是让小宝出去吗?蓝无月皱了皱眉,心里很不好受。功力恢复的速度比他预想中的快了许多,海魄真经不愧是武林第一绝学,更何况还有小宝的养功。假以时日,说不定连林盛之都难以是他的对手,但报仇之后,真要把小宝留在这里一辈子吗?他还这么小,不像他们已是经历了生死、更想远离尘世,小宝应该多见见人,应该……

心窝一阵酸疼,了无睡意的蓝无月轻声下了床,只穿了里衣就出去了。关上门,他丝毫感觉不到桃源夜晚的凉意,甚至是带了些微寒的。仰头看着夜空的弯月,蓝无月第一次生出些疑惑:这里的月亮和外面的一样吗?

下意识地朝大哥的木屋看去,就见大哥屋里的油灯亮着。蓝无月走到大哥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大哥,你睡了吗?”

很快,门从里打开了,同样穿着一身布里衣的聂政却是一副明显未睡的模样。他很惊讶地问:“无月?你怎么还没睡?”今晚无月不是跟宝双修吗?

蓝无月浅浅一笑:“睡不着。小宝白日里累了,我先哄了他睡了。”

瞧出蓝无月有心事,聂政道:“也好。咱兄弟俩许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了,择日不如撞日,沏壶热茶,到外头坐坐?”

“这感情好。”

聂政去厨房把师父常用的小炉子抬出来,蓝无月拿来茶壶和两个茶碗。茶是最最普通的茶,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银子去买好茶了。但茶香不香,也是因人而异。蓝无月和聂政最爱喝的就是小宝认认真真给他们泡出来的茶。两人走到茅屋前的石桌坐下,这样聊天也不会吵了其他人。

早已丢掉双拐的聂政是四人里恢复状况最明显的一个,蓝无月、叶狄和阿毛会有意无意地让小宝与他多双修几回,小宝的养功对聂政的助益最大。干涸的丹田如今已渐渐充沛,头发花白的聂政却再也没有当初意气风发、武林尊者的那份霸气,更多的是历尽悲欢的沧桑与看破一切的豁达。

水滚了,洗了茶叶,聂政给两人的杯子沏满水,一抬头,便见三弟在看着他,他不由得笑问:“怎么了?”

蓝无月转动茶碗,没话找话地说:“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把爹娘和嫂子他们立排位?”

聂政的身子一震,眼里是悲痛,低语:“是该立了。明天我去找些木头。”

蓝无月并不想大哥伤心,又马上问:“大哥,报仇之后,你有何打算?”

聂政低头喝茶,待心情平复了之后,他抬头反问道:“睡不着是不是因为宝?”他们都不该有什么打算,报了仇自然是回到桃源,一辈子隐居于此。聪明如三弟会这么问他,那就肯定是因为宝了。

感慨大哥的敏锐,蓝无月笑笑:“知我者,非大哥也。”接着,他叹口气,又深吸几口寒气,冲淡口的窒闷。

“大哥,刚才看着小宝的时候,我问自己,是否该把小宝一辈子‘关’在这里?”遥看星空,蓝无月的脸上有几分落寞,“当初和小宝双修,不管怎么否认,自己都是带了私心的。我常想,若我没有功力尽失,我还会不会和小宝双修,答案却是连我自己都不敢想的。只要我们开口,小宝肯定会留在这里,甚至不会动出去的念头,可我们该这么做吗?”

蓝无月转头看向大哥,出乎他意料的是大哥脸上的平静,似乎早就想到了此事。聂政如饮酒般大口喝完了茶,再倒满水,声音略哑地说:“与宝第一次双修之后,我就想过此事了。但那时候,我自身都难保,又出了那么多事,想也是白想。现在不同,该是想一想的时候了。”

蓝无月心里咯!一声:“大哥,你的意思是……”

聂政沈声回道:“大仇得报之后,我们带宝去找他娘吧。”

蓝无月一脸的不解,接着他就听大哥解释道:“宝心里最惦记的除了咱们,就是他娘。只是他不想咱们为他的事烦心,所以他从不说。不管他现在是生是死,我们都该帮他找到他娘的消息。而且……”想到了什么,聂政握着茶碗的手紧了紧,“也是时候让宝长大了。”

“大哥?”

聂政吐了口气,哑声说:“无月,我比宝大了十八岁。按着岁数,他都可以做我的儿子了。我对宝,有恩情、有亲情、也有男女之情,但是不管是哪种情,我都不能把宝留在桃源。在这里,他永远也遇不到他真心喜欢的人。等我们报了仇之后,宝也该长大了,带他去寻他娘,也是让他多见见人。一来,了了他的心愿;二来……”

蓝无月瞪大眼:“大哥,你要把小宝送给别人?!”

聂政笑了,却不知是不是苦涩。他淡淡道:“不是‘送’给别人,而是让宝找到真正的喜欢。无月,你真忍心让宝跟着咱们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没有子嗣、没有妻子,一辈子守在这桃源吗?桃源虽美,却不是宝应该呆的地方。”

蓝无月张了张嘴,却无力反驳。虽然他也不知现在是何时,小宝有多少岁了,可大哥比小宝大了十八岁,那最小的他也比小宝大了八岁。是啊,难道让小宝就这么陪着他们几个上了岁数的男人一辈子守在桃源?一辈子都以为欢爱就是双修?因为他们四人的缘故,小宝甚至到现在还没怎么出过,让他一辈子做他们练功的丹药吗?

蓝无月的心窝疼得厉害,好半晌后,他无力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聂政也看着蓝无月的身后,叶狄和阿毛都站在那里。他的那番话不仅是对蓝无月说,也是对叶狄说。他相信阿毛会同意的。

叶狄惊慌失措地站在那里,刚才阿毛敲他的门,叫他出来。看到大哥在和三弟说话,他以为大哥找他们有事,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事!

叶狄连连摇头,一想到小宝要离开他了他就受不了了。一只大手按在叶狄的肩上,过重的力道让神恍惚的他快速回神。聂政开口:“阿毛、二弟,你们来得正好,咱兄弟几个合计合计。”

“大哥……”被阿毛强拖过来的叶狄祈求。

在阿毛拽着叶狄坐下后,聂政看向他:“阿毛,这是我个人的意思,我想听听你的意思。”他们四人中阿毛的年纪最大,比小宝足足大了二十岁的他“说”的话也最有分量。

这阵子心口一直“不舒服”的阿毛脸上浓密的毛令他在这暗夜中更加叫人看不出情绪。叶狄祈求地抓住阿毛的手,希望他能反对。他不要!他不要把宝宝送给别人!阿毛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紧握成拳,谁都看得出他心里的波澜。

许久之后,阿毛松开拳头,重重地点了三个头。这三个头如三把锤子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叶狄的手无力地垂下。接着,他又求救般地抓住蓝无月的手,声音不稳地低喊:“无月!你说句话啊!不要送走宝宝!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蓝无月转头看向二哥,安抚地说:“二哥,我们不是要送走小宝,你之前可能没听清,大哥的意思是带小宝去找他娘。”

“不是!不是!”叶狄甩开蓝无月的手,濒临失控地说:“大哥是要带宝宝去找姑娘,是要把宝宝送给别人!”

“二弟!”对叶狄从未板过脸的聂政第一次凶了他,叶狄怔怔地看着大哥,半天说不出话来。聂政冷静了一下,厉声说:“你比宝大了十四岁!要有个当哥哥的样!”

“大哥……”叶狄要哭了,那哀戚的模样看得蓝无月更是心酸不已。他稍稍别过脸,低声说:“大哥说得对。咱们几个跟小宝一比,又老又残的,配不上他。等小宝脸上的黑斑去了,绝对能迷死不少姑娘。咱们肯定会比小宝先走,到时候小宝会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咱们可以去抱几个孩子陪宝宝,给我们养老送终。”叶狄的泪涌出,“大哥,我求你,不要把宝宝送走。”

聂政无法对这样的二弟严厉,他语气稍缓、但仍是坚决地说:“二弟,咱们不能只想着咱们舍不得宝,咱们得为他考虑。宝对咱们……只有哥哥的情分……”聂政的喉结上下浮动,声音变哑,“哪怕只想宝对咱们的恩情,咱们都不能把他一辈子关在这里。更何况,咱们是宝最依赖的哥哥。二弟,把他关在这里,你做得出吗?”

叶狄的嘴角撇了几撇,捂住脸低声大哭了起来,聂政知道他听进去了。蓝无月抬手拍拍二哥,阿毛也拍拍叶狄,无声的安慰。虽然,他们也同样需要安慰。

一间木屋里,站在门口的凡骨子和方俞连连叹息,方俞轻轻关上开了一条缝的门,小声说:“这几个孩子,都是真汉子。”

凡骨子略带伤感地说:“阿宝认他们当哥哥不委屈。唉,只是这孩子何时能长大?这么一直把亲情和男女之情混淆在一起,不仅会伤了他自己,也会伤了那几个小子。之前还不明显,来到这里之后我看得清楚,叶小子就不必说了,另外那三个已经越来越放不下阿宝了。”

方俞心有所感地抱住凡骨子,也不知说什么好。小宝孩子心情固然是件好事,但在这感情上却最是磨人。

“他们想明白了也好。原本我也有让他们带阿宝去找他娘的意思。还有以前对阿宝好的那些人,也得让人家知道阿宝的下落。一切就等他们报仇之后了。考虑到林盛之是阿宝的爹,聂政恐怕会留他一命,但那是个祸患,留不得。”

方俞淡笑:“我会跟着他们一道去的。”

凡骨子惊讶地转身:“你要去?”

方俞点点头,眼里闪过一抹杀气:“林盛之和潘灵雀轮不到我出手,那几只臭鸟总轮得到吧?我满共就三只黑蜂,还给它们追没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凡骨子推开方俞:“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君子。”

方俞立刻没骨气地说:“此仇不报非小人。”

一脚踢开方俞,凡骨子往床头走,方俞很小人地紧跟了过去。上了床,抱住背对着他的凡骨子,方俞想了想说:“我觉得大可不必等阿宝自己想通,也许阿宝本就喜欢上了聂小子他们呢?你也知道阿宝单纯,可他分不清不表示他就没有嘛。”其实还是心疼那四个人。

凡骨子眼睛一亮,转过身:“你有主意了?”

“只是有个想法。”方俞在凡骨子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怀疑地问:“有用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凡骨子蹙着眉心想了想:“那就试试吧。总这么吊着也不是办法。”

“那就越快越好。”

“好!”

桃源内,唯一睡得香甜的只有小宝一人。他不知道哥哥们因为他伤神地在院子里坐着,不知道师傅和师叔因为他也是辗转反侧。沉睡的他此刻正做着好梦,梦里,他给哥哥们生了好几个娃娃,哥哥们抱着娃娃笑得别提多欢喜了。看着哥哥们,看着娃娃们,小宝呵呵傻笑着,有了娃娃,他更是哥哥们的宝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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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老公的电脑就跟穿不合适的鞋子,整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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