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把披风端出来，四爷为顾悠然系上，搂着她进了屋子。
……
“皇上醒了吗？”
顾悠然有些担忧。
“嗯，醒了。”
四爷抿了口茶，神色微沉，可多半是与平常无异的淡然。
顾悠然手指不安的纠结在一起，扣弄了好久，最终才深吸了口气，不放心的问四爷：“爷，毙鹰之事……”
她还是没有勇气直接问出来。
准确的说，她永远都不会有那样的勇气去伤害她深爱的男人。
四爷看着她，双眼平静无波，甚至比平常跟她聊天时还要淡定安然。
他也没有问句“怎么了”将问题尴尬的抛给她，而是直接道：
“若你想听爷分析，有很多种可能性。”
说罢，四爷不等她问，便继续道：
“首先，可能是被人掉包了。至于是被谁掉包做了手脚，再送出去的，有以下三种可能。”
“第一，可能是废太子的人做的，太子爷党羽盘根错节，再加上还有索额图的很多旧部，哪怕是到了现在，还有人上奏皇上复立太子，虽然太子爷正在被囚禁，绝对不是他直接做的，但难保不是他的旧党指使的，毕竟……太子爷和八爷的积怨最深，太子爷更是由八爷亲手拉下马的，如此恨他，也属正常。”
“第二，是最隐秘不漏风的旁观者做的。三爷、五爷……我们这群皇子，卧虎藏龙，又有几个人会没有野心呢？隐藏得最深，才能给人最很的一刀啊！”
他原本也是想这样做的，闲云野鹤般的一直隐匿着，却因为然然，不得不过早的暴露了。
“第三……”四爷直视着她的双眼，良久后，极为干脆的道：“我。”
顾悠然只觉得内心深处随着他这个“我”字，异常强烈的咯噔了一下。
他如此说话的模样，似是在向她直接承认，他就是那个在背后犯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