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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九章:远观近看皆薄命(2 / 2)

大墓之中有许多的棺椁,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老头,修行阵法禁制,老者沉浸在禁制之中。

一尊尊棺椁上都有玄妙的禁制,而且这些禁制对于那老者如久旱甘霖般,感悟间竟是不知道外界岁月变迁。

老者名叫道衍,修为幻云纾查探不出来,只是能与她一通进入这方大墓,想来其修为也不会很高。

纵使如此,幻云纾的心中也没有放松警惕,仙剑在识海之中时刻准备诛杀那道衍老者。

在道衍老者感悟之际,远处一方墓穴之中,幻云纾也在感悟大道。

这方大墓没有人进来过,其中蕴含的道蕴极为浓郁,甚至还有那些棺椁之上,流动的大道道蕴,也是一分不少得机缘。

这些棺椁的主人身前都极为强大,似乎是一方修行王朝的皇陵,每一座棺椁的位置都极为契合大道。

按照幻云纾的估计,这些棺椁之中埋葬的人最起码都是圣人境,在星空之中便是一尊仙君境的大能。

想要将之彻底感悟是不可能,唯有将之与之前在凌云秘境之中所得结合一番,契合在自己的大道之中,至于更多的只能是先铭刻在识海之内了,至于当前领悟的,便已经让她受用了。

夏紫羽在前进,秦族的每一个人都在前进,她不能落后,虽然她不是这方天地的人,但是在这里她感受道了温情,心中不在是了无阳光。

眼前这些大道,便是给她宝物她会不会选择去交换,她现在身上可谓是机缘无数,当初在灵元秘境之中,那蓝尊的传承至今她也才感悟了三分而已,现在正好借此机会感悟一番。

这些棺椁上溢散出来的道力,已经足以让她对于道的理解加深数倍,甚至是踏入准皇境后期也有可能。

她虽然是得到了蓝尊的传承,但她主修的还是本身的《浮华录》。

其他的道法传承都只是在为《浮华录》打造根基而已,一旦这道法大成,便可以步入仙皇境巅峰,圆满可站在星穹之巅。

便是她身后的大势力也没有谁知晓她修行的道法为何物,因为《浮华录》前期不显,便让她身后的家族早早失去了兴致,可那些人不知道的是,这门道法越是后期,才越发的恐怖。

在这方大墓之中感悟了许久,她越发的感受了大道的精深,想要登临绝巅,谈何容易。

幻云纾越发的沉浸,她身后的大道神轮也在逐渐被他补全,仿佛一方混沌点亮了一盏盏光亮一般。

她感悟完毕身前的棺椁之后,便继续前行,被他甩在身后的道衍老头也是乐此不彼,整个南冥神洲,就没有比这里更加适合闭关的了。

恐怕整个南冥神洲的修士都想不到,在这方大洲之上,还有一处没有人发现的宝藏大墓,隐藏着圣人修士的棺椁,铭刻了一生之道,也许还有其他的宝藏,甚至是更强者圣尊级的棺椁以及大道也说不定。

而且,其中竟然还有人在闭关。

在进入其中的第二个月,幻云纾再次睁开双眸,眸子之中仙光闪烁,预算了一下时间,她再次先前,一个月的时间,她感悟了近百尊圣人残留的大道。

现在她已经不打算继续在此停留了,打算去更深处一观,这些圣人之道对于现在她已经不能再所有收获了,也许在深处能寻到破境的契机。

走过间间墓穴,穿过墓道,她终于到达了最深处,在昏暗的额墓道之后,是一方明亮的墓穴,墓穴呈八卦形状,布局工整。

四周燃着似乎永远也不会熄灭的神火般,将这间墓穴照耀的通亮。

幻云纾望着周围,空间甚大,足足百丈的范围,而在中间有一座神山,山巅之上唯有一方,冒着森寒之气的白玉棺椁。

望着眼前的神山,还有那方棺椁之中躺着的人,白发苍苍的老者,她不知为何,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心悸,有些

毛骨悚然!

幻云纾顿时间觉着有些荒诞,看着那躺在棺椁之中的老者,身形一闪,便掠上了神山之巅。

老者身在棺中,白发苍苍,皮肤略微有些松弛,但脸上却是红光满面,血肉饱满,就仿佛是活着的一般。

她注视这棺中老者,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只是那身上的穿着,乃是这方天地的皇朝之主服饰,威严肃穆。

她进入这方大墓,乃是无意间闯入,至于这里是什么来历,她一概不知,也不曾在秦族之人口中听闻只言片语,但是看这些布局,以及时间残留下来的额痕迹,都不是很明显。

固然有大道之力的加持,腐朽缓慢,可时间应该也不会过万年。

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棺中老者,在这方棺椁之上竟然没有感受到丝毫大道的气机,这让她感觉自己浑身寒毛都在倒竖,有一股至寒之力不断渗入她的肌体之内。

幻云纾感悟了近乎百余位圣人之道,但是在这老者的棺椁之上,竟然没有感受道丝毫的大道溢散出来。

而,幻云纾所修炼的《浮华录》,只要是修道之人,甚至是死去的人,她都能一一的感受道其中的大道气机,借此感悟。

但在这老者乃至是这尊棺椁之上,幻云纾却没有感受到丝毫。

眼前的老者,躺在棺中,从表面上看去,明显是了无生机,已经陨灭了。

要么就是一个凡人才能没有道的波动,可能葬在此处,以大阵封锁之人,断无可能是凡人。

此刻,幻云纾心中浮现出一丝让她感到可怖的荒诞念头,那便是,眼前这棺椁之中的老者还活着!

活着!?

幻云纾眉头紧皱,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念头,在走进这方墓穴之际,她便升起了数次,可当最后,都被她磨灭在心中。

这不是没有可能。

可在这方大墓之中,怎么可能!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如何能在这方墓穴之中活下来。

若是没有死,那也说的过去,将自身的大道全部内敛,自封于此,可这般是为何?

幻云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这方天地之中,一方圣人境强者,想要活上万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才对,有如此长的时间,想要进军圣尊境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望着那白发苍苍的老者,眼中有一丝疑惑,更有茫然。

原本只是想要来此感悟一方大道,她却感觉此刻的自己仿佛接触到了一方禁忌般。

想了想,眸光之中仙光流转,便是探出玉手,要将棺椁打开,一探究竟。

“小丫头,你想要作甚?”忽然,一道饱经沧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幻云纾玉手微微停顿,立即收回,亭亭而立,心中戒备,她转头看向正向神山踏步而来的道衍,“老先生,你来此何事?”

道衍满脸怪异的打量着幻云纾,“我说你这姑娘,长得美丽动人,难不成你是想要做那掘人坟墓之事?啧啧,老道我经常听闻,一些魔道中人,素来是喜欢挖人祖坟,可魔亦有道,这种掘人坟墓之事,实乃是丧尽天良了一些,有些为人不齿。”

幻云纾娇艳清冷的脸上淡然一片,她对于这位老人家已经很客气了,可此刻心中也是没有丝毫的客气,“一个骗子,也妄言丧尽天良四字?”

“要不这样,老先生你是在这方墓穴呆的久了,不如出了这方墓穴,我请你去圣地氏族之中作客?我看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掘人坟墓之事了?”

道衍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摆手,讪笑道,“误会了,本道这只看见姑娘伸手了,本道可不想去什么圣地氏族作客。”

他心中暗自咂舌,之前早就猜想这绝美的仙子来历不简单,不曾想竟然是圣地氏族的弟子,他若是去了,还不得被轰杀掉,万一是与他有过仇怨的那几方圣地氏族,估计会被挫骨扬灰。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那寒气森森的白玉棺椁之上,“这似乎是一尊巨头,修为应该已经达到了天地之巅,圣尊之境。”

他注视着那白发苍苍的棺椁中人,道,“本道要继续感悟大阵禁制,仙子可不要打搅我!”

幻云纾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看着道衍在自己身旁一一布下禁制,同样是在防备自己。

她对此不已为意,只是望着那棺椁之中的老者,心中依旧是微微有些战栗。

当真是圣尊?

想着,她便是微微摇头,后退道神山的边缘,凝聚印决,盘坐在虚空上。

她的大道神轮如今仅仅是点亮了几盏灯而已,其中的意境还需要她去感悟补全。

夏紫羽如今是什么境界不好说,但单轮对于道的领悟,就是诸多皇境高手的都不及,那大道神轮之中的异象更是惊世骇俗。

她不求能达到那般,一步一个脚印,相信总有一天能追赶上的。

她所修炼的《浮华录》,本就不凡,可以参悟世间之道,而她修炼的道也并非是什么孱弱的道,而是虚空之道。

只是如今才仅仅是入门而已,当初在天骄大会对战司月杉,依靠虚空大道,神出鬼没,压制司月杉苦不堪言。

修为高深的修士近乎都可以撕裂虚空,可想要修炼虚空之道,几乎是不可能。

纵使他们能借助虚空之力进行战斗,但也仅仅是借用而已,而她不一样,她是掌控。

重点是她还修炼了一种大道,便是太阴之力,湛蓝色的太阴,可攻可守。

大道神轮虚影,在幻云纾的感悟之下逐渐凝实,加上那神轮之中的湛蓝色圆月正在显化,而神轮之中的其他之处,混沌也在消散。

待她的大道神轮之中的混沌消散一半的之际,她的修为也就算是步入准皇境后期了。

————

西火灵洲,灵阳国,一处郡城某处。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自那坍塌的老宅子之中走了出来,眉开眼笑,脸上遍布烟灰。

可那脸上阴诡的笑意怎么也隐藏不住。

他跑进一户人家之中,偷取了一套衣服,抱着跑了出去,临走之际,还不忘将那户人家的衣裳全部弄脏。

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一处葱油饼的铺子前,流着口水盯着那热气腾腾的锅底,饼子在上面翻转,溢散出浓郁的葱香、猪油香、肉香。

掌柜汉子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觉着是有些碍着眼了,影响自己做生意,怒斥着就要赶人,小男孩挺直了腰,摊开手心,示意自己有钱,希冀的希望掌柜可以卖一张葱油饼。

两枚铜钱,两文钱!

汉子正眼也不看他,依旧怒斥让他滚蛋,见他还不愿意离去,拎着坐下板凳就要打他。

吓得小男孩赶紧跑开。

掌柜汉子的妻子拉着汉子就是一顿说道。

掌柜汉子无奈,嘟囔着什么,看向那跑开的小男孩,正眼神阴鸷的望着他。

他也只是微微摇头,谁家都有难处,今日他两文钱卖那小男孩一张葱油饼,其他的人会如何想?他生意如何做,都要养家。

他心中暗自苦笑,你咋就不知道寻人少的时候来呢?

少年自然知道那掌柜两口子没有恶意,只是心中还是怨恨,咧咧嘴,转身走向一家卖酥饼的摊贩,买了两张大饼,怀中还剩下一些财物,他都没有选择去动。

他其实今天只吃一张饼就能应对过去,一开始他确实只买了一张。

可是吃着吃着,他就开始了天人交战,最后又用一文钱再次买了一张。

随后,他边吃边跑,跑到城外一处破庙之中。

只是当他站在破庙的时候,他的泪水就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没有冷漠,只是伤心,那破庙之中有一只小狗,只是已经死了,身躯僵硬。

夏紫羽神色微微有些动容,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

他本以为那张饼子会是给某人带的,或者是给小男孩明天准备的吃食,却不想是给一只小狗的。

小狗四肢都被打断了,不能自己讨生活,小男孩便将其捡了回来,只是没想到这才过几日,小狗已经走了。

小男孩抱着小狗,哭的撕心裂肺,在破庙之外找了一处地方,将小狗埋葬,他就那么坐在小土堆旁,将那张酥饼一分为二,边吃边哭。

他以为自己有伴儿了,有伴儿了。

他不相信人,在他眼里,狗比人可靠。

可如今,小狗走了。

他又只有一个人了,他看向偌大的城池,眼神再次冷漠,比之前更冷,更狠。

吃完之后,他就起身,似乎有些后悔了,看向埋葬小狗的土堆,狠狠的拧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将自己伸出去的手收回来。

“走了,伙伴,那张饼子路上带着吃!”小男孩呢喃自语,朝着破庙走去。

难得饱餐一顿的小男孩,回到破庙,就开始欢呼雀跃,一路撒腿在破庙周围狂奔,偶尔套头,望着天空上点点飞雪,看着郡城上空的点点灯火,充满了艳羡。

狂奔之后,他便趁着黑夜离开的破庙,城中有一户家境还算过得去的人家,只是门口没有摆放什么雕刻之物,只是那黄油门上贴着奇怪的门神,不是人,而是一尊形态古怪的狴犴。

不是蹲坐着的,而是直立而起,仰头看天,似乎在仰望天穹。

小男孩鬼鬼祟祟的来到这家门前,在大门旁边摆着一架梯子,小男孩就隐藏在远处的一株大树之下。

等到天黑下来,小男孩才顺者梯子爬上了房脊,他现在坐着忍受这寒风凛冽,随后顺者这户人家的屋脊,爬到了另外一边,好在雪堆积的很厚,体型矮小的他不会让瓦片松动,不会惊扰下面的人家。

爬到一处房顶,找到一处柱子,顺着往下滑去,原来是一处无人居住的府邸。

只是府邸之中打扫的很干净,而且大堂之中的装潢也是大富人家才对。

小男孩轻车熟路,走到一处房间,将财物放好,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去往祠堂,站立许久。

他回到大堂,坐在大堂的台阶之上,透过那府邸的屋脊,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

这一刻,他满脸笑意盈盈。

不久,他就裹着衣衫,躺在台阶之上睡了,很快就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夏紫羽的身形出现在那出府邸之中,端坐在主位之上,转头看向那大堂内摆放的灵位。

转头看了看那在台阶之上沉沉睡去的小男孩,眉头紧皱,难以释怀。

因为梦中的小男孩也难以释怀,嘴角流了很多的泪水。

梦话不断,“爹爹,娘亲,孩儿不乖,你们回来好不好?”

呜咽声中,小男孩笑了,睡得很香很甜,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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