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伊斯克以南150公里,鲁布佐夫斯克近郊华军临时机场,第209战斗机中队仅存的四名飞行员聚在中队长杨志勇的小帐篷里,表情各异地挖着罐头中的食物。
杨志勇一勺子敲在罐头沿上:“中队的厨房给炸弹端上了天,有意见找毛子的轰炸机说去。”
“怎么庆祝?”
杨志勇冷冷哼了一声:“很好,待会你做梦的时候可以这么干。”
这不说还好,话音未落,杨志勇一把推开他,唰地起身:“可是你的跟班却没了命!他才19岁!没错,你是天才,天才可以独来独往,以后你就一个人上天吧!说完,扔下吃到半的罐头,气呼呼地钻出了帐篷。
安景世自顾低头刮罐头,一声不响。
一脸青春痘的杨飞胆怯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上星期刚分来的……”
“胡说,中队长不是那种人。”安景世忍不住反驳道。
“我想。中队长是为了今天牺牲的那两只菜鸟……你不会明白地。”
安景世想了想,摇头。
“林……林中尉,可以问一个问题吗?”杨飞准尉小心翼翼地举手道。
“是……长官,听说你在一航集的时候,把一个俄国小姑娘给……那个了,还上了军事法庭,是真的吗?”
“不,我要说。一定要说。”
“其实是**没带钱。给老鸨揪住了吧。”安景世投过一束鄙夷的目光。
“她叫娜佳,娇小玲珑,腰很细很细,皮肤很白很嫩,好像随便一捏,就会化掉……”
“我开着中队的摩托车经过那里,看到他们可怜----恩,说实话,就是那种可怜路边野狗的心情----就把当零食带在身上地一把奶糖丢了过去,孩子们发了疯的过来抢,小女孩被推倒了,被人踩在身上,哭哭啼啼,谁也不理她,有人还捡起石头扔她。”
“后来我才知道,她的父亲是个军官,出发到前线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我们打过来以后,她和母亲来不及撤退,房屋连同一切财产都被炮火摧毁。母亲只能靠给驻军洗衣做饭过活,后来又兼起暗娼的营生,一次跟我们一个大兵睡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死了,女孩了孤女,只能靠捡垃圾为生,当地人都知道她母亲的事,无论老幼都羞辱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