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如嗫喏了下，还没说话，乔正国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是片方打来的。
他努力压制住要爆发出来的脾气，转身走到窗边，接了电话。
刚接通，还没说话，便听对方直接道：“对不起了乔先生，我们只能解除合同，看在和乔老爷子多年的合作关系上，之前给乔伊人的片酬，我们就不收了，算我们倒霉。”
乔正国暗暗调整了下呼吸，给别人赔笑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儿办法了吗？”
“您问我们，我们倒是想问问您，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倘若你们公司自己的艺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会用她？”对方毫不客气地反问。
“而且我们投入这么大资本，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又逃税又潜规则拿奖的女艺人而牺牲！最重要的是广电审核方那边不通过，给的理由是，乔伊人会带坏社会风气，我们也没有办法！”
“言尽于此，你们好自珍重，这段时间最好低调些吧。”
乔正国听着对方一股脑说完，直到挂了电话，他都没有插嘴的机会。
他站在窗前，沉默了许久，回头，望向病床上的乔伊人。
乔伊人无声地流着眼泪，定定盯着乔正国的手机。
她没有机会了，她完了。
但是她能获奖，委实是厉家在背后撑腰，不是她的错，她没有做错。
“先考虑公司将来的问题吧，你不要再骂伊人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宋清如搂着乔伊人，哭着道。
她就怕乔正国一怒之下要打死乔伊人。
她跟了乔正国这么多年，乔正国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从没动手打过乔伊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