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一心微微往上一提，抿紧了唇，看着厉夜廷精雕细琢的侧脸，没作声。
“不是说，和唐易没有关系？”厉夜廷微微侧头，转眸望向她，语气平静。
“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乔唯一随即低声回道。
“朋友，单独定了包间，两个人一起吃饭。”厉夜廷忍不住勾了下嘴角，眼底却是盛满了冷意：“你觉得他把你当朋友看待？！”
“或许你也可以解释一下，之前他给你的九千万，到底怎么回事。”
乔唯一不可能向厉夜廷承认，自己就是朱雀，唐家为了向她表达谢意才给了她股份。
“倘若解释合理，我可以考虑放过唐家。”厉夜廷顿了顿，继续道。
“原本元宝要过来的，我和他谈改签合同的事情，我现在是临时合同，他想改长约。”乔唯一垂在身侧的手，暗自紧捏起来。
“钱，是因为我曾经救过唐霄，他们当时要给我酬劳我没要，但是现在我缺钱，所以问他们要了来。”
“而且我跟他确实就是朋......”
“乔唯一！”厉夜廷转过身来，浑身气压低得惊人，压迫得乔唯一几乎无法正常呼吸。
她抬眸，又朝厉夜廷看了眼，硬着头皮低声回道：“倘若你不喜欢，我可以把钱还给他们。”
话音未落，她放在水池旁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她低头看了眼，头皮顿时有些发麻，是唐易打来的。
她在厕所时间太长，唐易想问她怎么回事。
还没来得及拿起，厉夜廷便将手机抓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按掉，狠狠朝镜子砸了过去。
破碎的玻璃渣子飞溅得到处都是，一大片从乔唯一的手背处，快速划了过去。
乔唯一痛得忍不住一抖。
“乔唯一，你知不知道自己撒谎的时候，语速会特别快？”厉夜廷却是直勾勾盯着她，捏住了她的下巴，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