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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我来卖符(2 / 2)

“嘁,我还会吃了你不成。”皱着眉摸上脖子处淤痕的刘鑫想着之前那幢诡异的死人案,背脊立马一凉,随后立马将镜子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想着有些事情虽然不信,但是也还是要带着敬畏之心的。

叹了口气的刘鑫总感觉自己这辈子遇到的诡异的事情都可以出一本书了,因为除了韩梅的这个案子,他还遇到了一个棘手的事情。

从口袋里面摸出一盒烟的刘鑫将烟嘴叼在嘴里,没有点燃,随手将审讯室的大门关上后,入眼便是韩梅那双眼睛真的是放光的打量着她身旁的女人。

而那个被所有人尊称为温小姐的女人却是眼皮都不跳一下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着。

“咳咳。”进来轻咳了几声的刘鑫刚准备说话。

温酒冷淡的话语便在审讯室里面响起道:“刘队?”

“嗯,是的温小姐。”刘鑫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可是记得这人能指挥动京城里面中心地带的人物的,居然还记得他这么一个小喽啰,当真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买符吗?”听着那人有些惊喜的语气,温酒疑惑的皱了皱眉,随后从衣兜里面掏出符箓道:“有驱鬼符,杀鬼符,还有平安符,幸运符。”

说完还一张一张的摆在了案桌上,而温酒对面的余籽还未等刘鑫说话,便一口气的快速的应道:“我要,我要,大师,我要,我都买了。”这样的事情余籽真的是害怕了,那女鬼长得实在是让人打心底里的害怕。

“不卖你。”温酒头也没回的继续朝着刘鑫道:“我的符只卖给有缘人,你买符吗?”

“真的可以驱鬼吗?”刘鑫皱了皱眉,看着桌子上的符箓,轻声询问道。

“当然。”温酒眼底流光肆意。

“好,我要一张驱鬼符。”刘鑫一咬牙便道。

而温酒却是摇了摇头道:“跟着人家小孩儿的是他的父亲,驱什么鬼,时间到了,那鬼自然就去了自己该去的地方。我倒是觉得你需要两张平安符。”

“嗯?你怎么知道?”被温酒的话吓得一愣的刘鑫此时根本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对待这个人了。

“因为···”温酒淡淡的掀了掀眼皮道:“我是算命的。”

“好吧,那我就要两张平安符。”刘鑫点了点头。

“嗯。”连看都没看一眼的温酒随意的将桌子上的符箓抽出两张递给刘鑫道:“两万。”

“好。”刘鑫回答得很爽快。

而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韩梅听到一张符一万就瞪大了眼睛,随后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温酒道:“那个,他叫你温小姐。”韩梅指了指刘鑫道:“那温小姐,您能卖给我一张驱鬼符吗?”

“不卖。”温酒摇了摇头,脾气极坏的将桌上千金难求的符箓一把团成一团废纸的放进了口袋里,徒留一张符纸剩在桌面。

“啊!为什么啊?”韩梅欲哭无泪的看着温酒。

“因为好人有好报。”温酒勾了勾唇角又重复了一遍昨天对韩梅所说的话。

“额···”韩梅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原来昨天说的好人有好报是说的自己啊,不过,不对啊,自己既然好人有好报,为什么还招鬼、招鬼还不够,还要招欲意抢劫自己的人,话说,有这么好报的吗?

“啪啪啪!”还未等韩梅将话问出口,还真去超市买了一个碗的女警官将一碗清水端在了审讯室门口,大力拍了拍。

听到声音眉头一挑的刘鑫转过身子将门打开,后者立马冲进来气喘吁吁的朝着温酒道:“大师、大师,你要的水来了。”

“嗯好。”温酒将水碗接了过来,坐直身子,将桌上剩余的一张符箓二指拾起,嘴里默念着繁杂的咒语。

手上的符箓顿时无火自然,青色的火苗如同平日里所见的“鬼火”一样,一时间都对这活无比好奇的众人刚想凑近看看那火究竟是怎么形成时。

咒语念毕的温酒便直接将那燃烧着的符箓扔进了水碗里,随后伸手在那陶瓷碗的底部晃荡着在他人眼中随意的画了几个圈圈,便重新将那碗水放在了案桌上道:“刚刚在场的人将这水分了喝了。”

“啊?”站得有些远的刘鑫抽了抽嘴角,他怎么瞧着这一幕有些眼熟啊,话说那符箓的灰能喝进肚子里么?不会得结石?

然而直到刘鑫走进时,这才满目惊讶的望着温酒道:“这、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将那个灰扔进碗里了吗?怎么、怎么这水还是清亮清亮的?”

“孺子不可教也。”看着刘鑫这个模样,温酒只是摇了摇头,红唇微张,轻轻的吐出一串字语。

说完话的温酒想着警局外面还停留在原地的陈雪,眸光微微一闪,随后转身朝门口走去道:“刘队,符箓的钱亲自送去温宅,有问题吗?”

“没有。”刘鑫连忙摇了摇头,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审讯案台上的一碗清水。

见温酒离开,刘鑫也朝着女警官道:“去吧,去拿四个杯子。”虽然余籽的确是个败类,但是他现在的罪也不至死,只是过了今天,以后很难会再敢起这样的歹念罢了。

在车上急得团团转的陈雪在看到了温酒的身影从警局出来时,顿时也按捺不住的从车上推开车门,朝着温酒迎上去道:“小姐、小姐,我想您坦白好不好,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小姐!”

“他们要你做什么?”温酒定定的看着东方,直接开口问道。

“额···”根本没有想到温酒会直接就这么猜测到自己身后有人,陈雪猛地一愣,她以为她以为这个富家千金只是认为自己想要偷温家的金钱的。

“不说吗?”回头看着陈雪躲闪的眼神,温酒面无表情的看着由远及近慢慢朝自己刚刚好飞过来的纸鹤,在陈雪不可思议的表情下,慢慢的伸开手掌,而那纸鹤也刚刚好停留在了温酒白得似乎像是发光一样的手心里。

后面本来神情闪躲,眼神飘忽不定的陈雪倏地就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懵了,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不敢动弹,本以为这已经是最诡异的一幕了的陈雪紧接着便看到了那停留在温酒手上的纸鹤上下点着嘴巴。

而他们家小姐也是定定的望着那纸鹤,一人一纸鹤,似乎就像是在交流一样,可这、这也太令人···

等那纸鹤将情况交代清楚后,温酒便解了纸鹤身上的灵力,将重新又变回普通的纸鹤放进了衣服口袋里,随后朝着自己身侧一棵树上招了招手。

树上的特种兵整个人一愣,随即抽了抽嘴角,内心直骂,这特么的是哪个王八羔子说的保护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是最轻松的活,特么你一个相信了二三十年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突然眼睁睁的看着这么诡异的一幕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还能不能好了。

最主要的是,特么我一个特种兵,一个优秀的特种兵,什么时候爬个树也能被那传说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温家小小姐给随意的找到?

什么玩意儿?虽然内心一直在爆吼,但是人家主子都招手了,哪里还有不下去的理由。

滋溜一声从树下滑下来的特种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在温酒面前敬了个军礼后,洪亮的朝温酒道:“代号猫头鹰,见过温小姐。”

“嗯,你们有电话吗?我出门忘带了。”温酒笑笑。

“有的,小姐。”猫头鹰声音嘹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脑子出现了点问题的人。

“给我舅舅打个电话,告诉舅舅,我现在去他那儿等着吃午饭,还有,顺便告诉舅舅,新来的管家我开除了。”温酒的话冷然恬淡,仿佛就在聊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一样。

然而听到温酒话的猫头鹰与陈雪均是一愣,然而到底是心里素质够强的人,也只是在一秒钟内,就反应了过来后,朝温酒道:“是的,温小姐,那温小姐是坐我们的车去还是?”

“你们的车。”温酒一边准确无误的朝那道路旁丝毫不起眼的无牌车辆走去,一边回了猫头鹰一句。

“不、不是的,小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开除我?”陈雪顿时慌了,自己的儿子还在老公手里,要是自己事情没有干成,那儿子,儿子是不是永远都要不回来了。

想到这个结果,陈雪眼睛里立马弥漫一层雾水,双手更是没有轻重的就朝温酒抓去。

然而很可惜,她面对的是温酒,是那个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情的怪物。

还未等猫头鹰拦住陈雪的动作,温酒便一手运起内力直接朝陈雪挥去,一时没有注意的陈雪顿时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推翻在了警局的台阶上。

而此时的猫头鹰更是眼角一跳,伸到一半的手臂,在凝固的空中微微僵了僵,随后才动了动嘴巴将手掌收了回去。

这要给不知情的人看到,或许要以为温酒这个富家千金欺负一个小小的管家,但是刚接到消息的猫头鹰却是对这个陈雪知根知底的。

温氏现在合作的对象,因为涉及某些违法的东西,温鹤那只狐狸便将合作对象的小辫子给揪在了手里。

走投无路的那伙人突然把注意打到了温家刚请进门的管家身上,只因为陈雪嫁的男人好赌,不管家人,于是,很俗套的,人欠了钱,老公又渣,拿儿子威胁陈雪,这人倒好,即便是这样都想着给自家丈夫换赌债,天天与儿子相见也不报警,这怪得了谁呢?

说起来还真是一种悲哀,回头看了眼瘫坐在原地的陈雪,猫头鹰拿出手机往温氏的公司电话打去。

不过若是猫头鹰知道了温酒一再给了这人机会,可能那点悲哀都不复存在了,果然可怜之人永远都有可恨之处。

接到电话的温鹤除了错愕以外,更多的则是有些理所当然的微笑,似乎,他家小酒就应该是这样肆意的性子。

微微一笑的温鹤继续看着手上的文件,以及邢乐那边刚刚传来的消息,象世集团那边应该就是在今晚行动,想着自己今天带出来的资料,温鹤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那边当家人是怎么想的,怎么会以为一个才进门的管家会有那么大的能力?

不知道书房的门锁是指纹锁吗?还有不知道他们温宅附近全是针孔摄像头吗?眼底含着笑意的温鹤突然有些想邢乐了,距离两人上一次相见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好像这次任务完成应该能放假几天了吧。

另外一边,得到平安符的刘鑫将韩梅送到医院后,便径直开着警车朝着郊外的一栋商品房过去。

踩下油门的刘鑫看了看七楼的位置,其实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困境,会让一个单亲爸爸有着让自己唯一的儿子都和自己一起结束这简短的一生念头。

点燃一根烟的刘鑫看着手上忽闪忽亮的烟头,也是从这里开始,刘鑫这才真正的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不能用科学的原理解释的事物。

掐灭了手上的烟蒂,刘鑫提着车上早就放好的水果,爬着老式的台阶朝七楼走去。

孩子才十岁大,叫李望生,那时候蹲在地上的刘鑫清清楚楚的听着那个孩子脆生生的告诉自己,他是他爸爸的希望,望生、望生展望新生的意思,但···

但是直到孩子的爸爸查出癌症晚期后,给这个本来就贫穷的家庭带来的那是灭顶的打击,孩子的母亲走了,孩子的父亲亲自签好了离婚协议给孩子的母亲寄了过去。

“叩叩叩。”敲响木门的刘鑫静静的站立在原地。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了房子中传来的磕磕绊绊的声音,十岁的望生先是脆生生的朝着门外问道:“谁啊?”

“是我,刘鑫,刘叔叔。”刘鑫摸了把眼睛,等着孩子开门。

果然听到是刘鑫,李望生立马又是一阵磕磕绊绊,垫着脚尖,将木质的房门打开,呆滞的眼神定定的望着某一处微笑着喊道:“刘叔叔!”

明明这个年纪的孩子的眼睛应该是明亮的,应该是闪烁着各种憧憬与希望的,但是望生的眼睛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雾一样,灰蒙蒙的,唯有那双眼睛笑起来时,刘鑫才能在里面看到一丝一丝的光亮。

“诶,望生!”刘鑫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问题,签过李望生的刘鑫将水果放在桌子上,然后替孩子将门关上,将地上刚刚碰掉的几个简单的家具放好,随后眼睛移到房间的角落。

果然那个孱弱得根本不像是个男人的男人正微笑着朝自己点了点头,随后进了房间,不想给刘鑫造成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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