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枭霆看着她，心底生起一丝悲哀，嘴角勾起几分讥诮，“她磕得难道还少吗？难道还不够吗？”
他一直都记得当年顾宁惜年纪那么小，每到今天，都会被母亲押着过来这边磕头。
甚至要磕到母亲满意为止。
想到这，薄枭霆就很心疼当年的小姑娘。
当年他想阻止，但每次母亲都以死相逼，让他什么都做不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允许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的反问让秦婉冷笑了声，“够？怎么可能够！”
她的情绪激动了起来，拍着胸口，恨恨的继续说：“我没了丈夫，就是要她以死相抵，她都没有资格拒绝！”
歇斯底里的声音，是她这些年的恨。
如果不是那个贱人的父母，她的丈夫怎么会死？
终究是自己的母亲，薄枭霆有些不忍，上前想安抚她。
却被她躲开了。
“过去五年，她都没来磕过头吧？”
她抬起头，一双眼睛因为染上仇恨而发红，表情都扭曲了，完全没了平日里端庄大方。
薄枭霆神情一凛，戒备的看着她。
只听她咬着牙，一字一字从齿缝间挤出来：“既然她回来了，那就把过去几年的都补上。”
紧接着，她喊来保镖。
“去把顾宁惜给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