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弃双手插在口袋，半阖着眸，神情冰冷：“留着他，给公司惹祸？”
他看向优雅高贵的唐婉妤，轻轻一笑：“一个不入流的垃圾，处理了也就处理了，我这是为了您好。”
唐婉妤幽幽道：就是不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还是杀鸡给猴看呢。”
顾弃扯了扯嘴角，没再解释。
唐婉妤一贯如此，这个地方，哪怕是一个佣人，在她眼里也比他重要。
顾震远一锤定音：“没必要多说，明天你就想办法把人弄出来。屈璟若是出事，你让我和你母亲怎么跟他死去的父母交代？”
顾弃道：“他死有余辜。”
顾震远却不是要听他的意思，而是直接下了最后通牒：“做不到你也就不用再回来了。”
顾弃转身边走。
快要出门时，他听见身后唐婉妤幽幽地说：“如果是知珩，绝不会让我这样为难。”
顾弃身形不易察觉地顿了顿，垂下眼眸，掩去一切情绪。
从那间书房出去。
，还有很长的一条走廊。
走廊里灯光明亮，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墙面上，慢慢移动着。
最后停了下来。
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他站定在原地，半边脸肿起，嘴角溢出一点鲜血。
他站在走廊中间，好似整个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周遭没有任何声音，他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逐渐急促。
他迫切地想要点上一根烟，放空所有思绪。
一探手，摸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