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下一刻,楚晖突然翻脸:“我大气你祖宗!你他妈给老子等着!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咱俩没完!”
顾弃的好心情全让他那个‘妻’字搅散,扔了手机,重新上车打火,开进别墅。
而另一边,楚晖大刀阔斧地坐在季临位于市中心公寓的客厅里。
季临刚洗澡出来,听见他破口大骂,跟泼妇骂街似的,脸上表情分明又一派闲适,整个人……就非常分裂。
他眼神古怪,张了张口,却也没说什么。
都说疯子遇到变天会发疯变脸,这人也不遑多让,你永远别想搞清楚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也许上一课还跟你嬉皮笑脸,下一刻就捅你一刀子——这完全是楚晖能赶出来的事。
楚晖摸了摸胳膊上的绷带,胸膛大咧咧敞着,察觉到他视线,似笑非笑地瞥来一眼,哪里还有刚才冲着电话嚷嚷的凶神恶煞?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起来,笑得人心肝俱颤。
季临皱眉。
他这个小叔太疯批,向来奉行‘人不犯我我要犯人,人若犯我斩早除根’的行事准则。被顾弃报复这一遭,虽说只是受了这点小伤,但指不定他心里已经开始想着怎么把人大卸八块沉尸海底了。
他也不满顾弃所为,但若因此闹出人命,或是废了顾弃,倒也不必。
他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楚晖咧了咧嘴,长长的眼睛眯起,那俊美到近乎邪性的脸露出几分衣冠禽兽般的笑,充满了浓浓的恶意:“你叔我啊,最近新学了一个成语。”
他闷笑不止,笑声渐狂。
“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