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玄悠悠转醒。
脚下是一片贫瘠的土地，满是裂纹。
天上，没有太阳月亮，入眼尽皆繁星。
“这是……什么地方？”
空间传送带来的后遗症，让孙玄直到此刻依旧头晕脑胀。
缓了好久，孙玄这才回忆起之前的情景。
“师父……给我开启了空间通道，让我带着唐僧远遁。”
“后来，我再也没见到他。”
伴随着话语声，孙玄的神色逐渐落寞，眼眶开始微微泛红。
一想起那个老人，孙玄只觉得心脏撕裂一般的疼痛。
“再也见不到了，再也见不到了！”
“师父，我的师父，徒儿不孝，给你磕头了！”
终于，孙玄泪如雨下，整个人泣不成声。
跪倒在地，朝向东方，那是孙玄记忆中方寸山的方向。
整片大地，寂静万分，唯有低泣声不绝于耳。
几息过后，大地一片震动，偶尔想起一声声地动山摇的巨响，将哭泣声淹没。
“孙施主……”
不知过了多久，属于唐僧的声音突然响起。
孙玄震惊之下，赶忙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抬起头来，脸上尽是血污。
在孙玄的额头，一个血洞，血流不止。
要不是唐僧及时出声，孙玄能磕死在当场。
“菩提祖师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之前曾经告诉我一句话。”
“什么？”孙玄连忙追问。
唐僧躺在地上，空洞的眼神看向虚空，过了盏茶功夫，这才悠悠开口。
“菩提老祖曾经告诉我，他乃是天地所生，本就是为了应劫。”
“他永远不会死，因为本身就是无魂之人，只要能让天地恢复秩序，他自然会重生！”
“当真？”孙玄兴奋不已，根本没有思索这条消息的真假。
唐僧眼神一暗，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背对孙玄，默默点头：“相信我！”
可唐僧眼神之中的闪烁，却是怎么都骗不了人的。
重生之言，全是假话！
唐僧怕，怕孙玄从此一蹶不振，甚至当场自裁，这才破了戒，撒下弥天大谎。
好在，谎言奏效了，这对唐僧来说，应该算是唯一的安慰。
看着眼神之中重新焕发光芒的孙玄，唐僧心中叹息一声：要是有一天，知道这是谎言，还希望你不要怪我。
缅怀过后。
孙玄强打精神，开始观望起四周。
当发觉天空中的异常之后，孙玄忍不住皱了皱眉。
在他的记忆当中，没有太阳月亮的地方，除了阴曹地府，再也没有其他。
但从周围的景象来看，这里又不像是九绝之地，周围的树木虽然有些矮小，但生机内蕴，单是这一点，就与地府的环境不符。
好在，一边的唐僧有所发现，一句话，就解开了这个谜题。
“这里，乃是界外。”
“平常常用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来形容一个人的强大，这里就是这句话所指的界外之地。”
“这里的生物，每一个都异常强大，与三界比起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孙玄花了几息，消化了唐僧所说的内容，眉头皱的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