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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全本)第25部分阅读(1 / 2)

一冬天才开放的挑花儿,一个个喜笑颜开。

刚才给春露喂糖的小姑娘从碗里挑了一块最大的肉硬要她吃,春露觉着实在不是味儿,含在嘴里只想呕吐,为了不让孩子伤心她吞下肚去,小姑娘高兴极了,问春露“好吃吗?”春露点点头,孩子又说“妈妈,再吃一块。”低下头翻来覆去在碗里找。

小小年纪这么懂事春露感动了,特别是一声“妈妈”唤出了母性的爱心,她叫来杜建宁问起小姑娘的来历。

3第三十九章(3)

杜建宁说“一个月前,门外来了个讨饭的少妇,带着几个孩子楼梯台儿般一个比一个高一点儿。我看她们可怜,从孩子们口里抠了几个苞谷面馍馍给她,谁知她趁小姑娘和咱们的孩子玩得高兴,我去后院的空子,领着其他娃娃溜走了,孩子虽然哭了一阵子但是很好哄,后来我现这娃娃特别懂事,也听话,就留下了,她只知道自己叫小点点,两岁,其他就说不清了。”

春露下意识地感觉小点点和自己有缘,征得丈夫的同意决定带回去收养,供她上学,直到大学毕业。善有善报,春露晚年多亏了小点点无微不至的服侍,才把她从病魔手中硬是拽了回来。话已经撵到这儿,笔者不得不把故事时间段以外的事扯进来敬告读者。

一九四九年西安解放前夕,小点点跟着养母去香港探亲再也没能回来。到了一九六零年,由于天灾大6中国的老百姓食不果腹,香港的电台报纸天天报道大6饿死人的消息,春露寝食不安,时刻挂念着留在内地失去联系的丈夫,思想压力很大,在为大6慈善筹款会上演讲时,由于心过于激动,摔倒在演讲台上,得了疯瘫,多亏名医江友渔抢救及时,还是落下个半身不遂的后遗症。虽说保住了性命却是十分痛苦,右半边身子失去知觉,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她的亲儿子司马新远在美国和二姐的儿子康耀祖在一起,一个从事热核物理研究,一个是热核材料专家,各自领导一个重要研究所。由于牵扯国际敏感机密,身不由己,何况母亲得的又是慢性疾病,只能看一眼就走。多亏小点点给她喂吃喂喝擦屎倒尿精心服侍。江邵两家虽是世交,关系亲密,但是江友渔却是个大忙人,除了坐堂济世外还在春露的影响下有慈善任务,再加上年事已高,两家的距离又远,不能天天去邵家。为了让娘尽快康复,/j、点点跟着江先生学按摩、学针灸,为了让娘少受痛苦,她先在自己身上找|岤位用针扎,感觉深浅和剌激程度,晚上她和娘睡在同一张床上,把衣服脱光给妈暖那半边永远是冰凉的病身子。这还不算她把妈的一条有知觉的腿放在自己身上,只要有一点点儿动静,她就赶紧起身看个究竟。就是亲生女儿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也该上二十四孝了。三年如一日,孝心感动天地,春露奇迹般地又站立在慈善会募捐的讲演台上。从此母女又相依为命共同献身慈善事业。

生老病死是大自然永恒的定律。许多年以后,老春露又卧床不起已经几个月了,尽管有香港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大夫治疗,但病还在日渐加重。尤其是近几天别说吃饭连水都喝不进去,昏迷不醒全靠葡萄糖维持生命,心脏衰竭到接近底线,呼吸困难,嘴唇都干裂了,受的那份儿罪叫人看了都觉着痛苦,然而就是咽不了这口气c这天早晨她突然苏醒过来,呼吸通顷,脸色红润,四肢活泛。

喝了几口水对小点点说想见这个,想见那个。小点点抱着电话打了一早晨。病房的客人拥纳不动,大部分都是当地名人,仁爱医院的院长皮特儿博士破例批准让护士把一生献身给慈善事业的老会长推到贵宾厅让大家探视。

老会长对小点点说她想听先生的《精灵集》。小点点刚把《蚂不。但会唱秦腔者却无一人。随众来访的电台记者即刻打电话把这个况向台长汇报,台长果断地指令各频道播音员中断播音,插播慈善会长最新病,寻找会唱秦腔之人。直至下午未见消息,只寻见几蚌令》吟完,她又迫不及待地要听秦腔,来宾中虽然陕西乡党不少,个会唱碗碗腔、眉胡和汉调的秦人,小点点爬在娘的耳边一一介绍,娘都是摇摇头。无奈之下江友渔的儿子江儒海说“我小时候听父亲哼过,有些印象不妨试一下。”

虽然唱得很不是味道,但老会长却听得很过瘾,仿佛进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当唱到:满营三军齐挂孝,风摆施旗雪花飘。文官头戴三尺孝,

、矿武将身穿白战袍时,老会长好像看见了什么,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慢慢地闭上双眼,再也没有睁开。

4第三十九章(4)

总361她出生时紧攥双拳哭着来到这个多灾多难的世界,大家都笑了。

她去世时撒开双手笑着离开这个身心交瘁的世界,大家却哭了。

春露去世后,点点被选为慈善会长接过母亲的衣钵奋斗终生,改革开放后,她第一个带领一批慈善企业家回国投资,笔者打算在以后的《点点寻亲记》中详细讲述。这些都是后来的事儿,回过头来接着前头的话茬继续说。

过了些日子司马觅文出面收买了东邻的一院住房,连同后院的二亩空地,推倒围墙连成一片,雇保姆请老师办了个名副其实的正规孤儿院,杜建宁又变成了杜院长。

从此以后邵春露除了在白鹿原招呼丈夫司马觅文的起居生活以外,就是进城奔走于工商巨头之间,为孤儿院募集资金,虽说忙些却很充实。

司马觅文如愿以偿,在白鹿原这个世外挑源里著书立说,吟诗作画,过着油瓶儿倒了都不扶的安逸生活。

司马觅文自从住到白鹿原以后,已经养成习惯,一早一晚必到二姐坟地去散步。不分天晴下雨,一年四季是他雷打不动的功课。

日子就这样飞快地过着,这一天是一个孤儿的生日,春露起个大早带着陈妈,由老薛保赶车到孤儿院和孩子们亲热去了。天黑了还不见回来,司马慕如实在等不住,只好吃几个点心算是晚饭。他照例出门散步,刚拐过弯就现二姐坟旁的树权上吊个人,如前面第二十七章所说的那样,司马慕如急忙跑过去抱住双腿向上一推让脖子离开绳索,后退一步将人放在地上,摸口鼻尚有一丝微弱气息,背回家放在书房床上,手掐人中直至有了呼吸再灌些姜汤,那汉子慢慢苏醒过来一问才知道是多年没有音讯的岐山。

要把故事讲明白,还得从二十几年前说起,这件事笔者第三十二章虽然讲过了,由于节需要,有些细节没有详细交待,这里不得不旧事重提。话说自从司马慕如现自己暗恋二姐以后,每天的午饭非得在康家饭馆吃不可,这并不是因为他偏爱这种食物,而是当天不看一眼二姐他就坐卧不安,夜不成寐,有时他能几个小时泡在康家饭馆,一盘花生米,一壶小酒耐心地等待,只要女主人一露面哪怕一个字儿都不说,他立即走人。年年如此,月月如此,日日

如此。不分天晴下雨寒伏春秋,一直持续到二姐陪丈夫搬回八家巷。他虽然和往常一样每日定时去康家饭馆进午餐,见不到二姐心里总是空落落地像丢了魂儿一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后来展到晚上长夜不眠,白昼烦躁不安,神不守舍,活像个游疯子,整日在八家巷、景龙池、八仙庵一带瞎转悠。有时候在二姐门前转?来转去。也不叫门,碰见有人出人他只伸头看一眼,却又一不扭头就走。人们对他这些乖张行为早就见怪不怪。直到有一天他现二姐每天早晨按时去八仙庵庙前的菜摊买菜时这才安下心来,一大早就坐在长乐坊徐家稠酒馆品酒,这是二姐来去必经之路,不为别的仍然是看她一眼o康老大死了,他每天都要去吊祭,。也是只为看她一眼,丧事办完他仍然每日坐在徐家稠酒馆。依然还是为了看她一眼。

一年后的夏天某日,家巷八号二姐的私宅。

他突然现二姐的脸色红润了,带着笑容,精神焕,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出于好奇他开始侦探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二姐和岐山的事总会露出些蛛丝马迹来,一来二去连观察带推理已经猜出个不离十。转眼过了冬至进入三九严冬,纷纷扬扬下起大雪来,好几天没见二姐出来,司马觅文心神不安正在景龙池转悠,只见岐山一反常态急匆匆地出去,司马觅文觉得奇怪,暗地里尾随其后,岐山走到螺马市停住脚和一个跑客运的车户窃窃私语,觅文心中纳闷儿。为了看个究竟,这天他没离开景龙池。只见岐山出出进进买这买那,推想今夜肯定有事。

天黑了司马觅文埋伏在八家巷左右,“三九寒冬雪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刚交三更车夫赶着轿子车,果然出现在八家巷口,随后就出现以前叙述过的细节。

5第三十九章(5)

轿车下了景龙池北坡,二姐昏倒在雪地里,司马觅文一看不好,忙从暗处出来掬起一捧雪填在嘴里含化后喷在二姐脸上,直到二姐苏醒后走回八家巷八号,关上大门他依然未走。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天刚麻麻亮墨黑就带着一帮伙计到八家巷破门而人。是谁把信息传递过去的至今都没弄明白。

这一天下午他又暗地里眼随二姐去了白鹿原她娘家,认了个门儿。

晚上劳累了两天一夜的司马觅文睡在炕上翻来覆去不能人眠,睁着眼睛看顶棚。想这两天生的事儿。

谢先生深缅怀,小女子感恩戴德,刻骨铭心,只恨你我有缘无份侍,临别之际留下两句话,请君切记在心,万万不可疏忽大意!

大约五更只见二姐翩翩而来,道了个万福对司马觅文说:“多363也是贱妾福薄命浅消受不起,对于你的眷恋之深表感谢,只能来生再报。我去之后愿君节哀保重,到时自有超我百倍的美貌才女伴口开尊严无,笔动性命休。

语重心长,罢飘然而去。

司马慕如梦醒后,一方面断定二姐已经归西,另一方面细细推敲”口开尊严元,笔动性命休“这两句话包含的是什么意思。仿佛是警告自己她的秘密绝对不可泄露,如果我开口说出去,她一生的尊严就会一败涂地,身败名裂,被人骂成荡妇,终生努力所做的好事毁于一旦。这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请二姐放心,我对天誓绝对守口如瓶,让它烂在肚子里。至于下一句”笔动性命休“就难猜了,是不是怕我编修县志时把这事写进去,看来不像,即使有这种想法按二姐平日处世为人,举止行,也不可能带出威胁口气,思前想后无法解释。

几十年后,这两句话终于灵验了,一九四九年政权变更前夕,司马慕如突然收到一封从香港寄来的加急挂号信,内容是春露的妈妈闻竹得了重病,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朝不保夕,信内夹带五张飞机票,叫她们一家五口包括儿子和小点点及陈妈(老薛保已经过世),即日起程赴香港……由于战事激烈,信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幸运的是机票没有过期,但时间已经很紧,春露思母心切如坐针毡,急忙收拾行囊。因为归期难以料定,司马慕如马不停蹄地往西安跑。最重要的算是孤儿院的安排了,眼看机票到期银行的钱还是取不出来,如果自己一走了之,几十个孩子就要断炊,想来想去还是让春露她们先行一步,自己把孤儿院安排到位迎头赶上。谁知才过两日民航的飞机就被军方征用,而6路交通早就断了。从此天各一方,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没了往来。

解放以后孤儿院被政府接收,杜建宁又变成领工资的杜院长,名为院长实际上还和从前一样,是个二十四小时泡在孤儿院里包干一切的勤杂工,由于没有家属,他的工资全用在娃娃身上,等于没领。

土地改革时司马慕如在白鹿原的不动产分给农民,定了个开明地主成份,从此失去生活来源,不得不到汇文中学教书。第一次政治协商会议召开时,因为司马慕如是陕西名人,著作丰富,又是全国闻名的国学大师、陕西民俗学家,编篡过咸宁和长安县志,影响极大,在西北军政委员会培训了三个月,兼数职。

回来以后被推选为陕西省政治协商会议理事,全国政协委员,西安市教育局名誉顾问,一身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孤儿院院长杜建宁成了当权派,又因涉嫌伪警察局巡官,正好在线上定成历史反革命分子,关进牛棚,接受批判。因为该罪犯思想落后,不承认以前所犯罪恶,也不配合专案组工作,更不揭检举,坚决与人民为敌,态度极其恶劣,抄家时卧室内空元一物,一个旧马蹄闹钟是最值钱的财产,由于把钱都花在孩子身上,一本工资使用流水账本子,变成翻天账,几件当内衣穿的补丁旧警服,成了怀念旧社会,企图颠覆共产政权的实物罪证。杜建宁从历史反革命,升级为十恶不赦的现行反革命分子,经过几次批斗毫无悔改表现,并且变本加厉越斗越硬,经群众帮助无效,银铛人狱。

6第三十九章(6)

司马慕如自以为是政协委员,理应关心国家大事,这位不懂政治满肚子四书五经仁义道德的国学大师,利用他的职务身份不顾个人安危紧抓一切机会,在各个场合、各种会议上,为老搭档杜建宁鸣冤叫屈。

这件事正好给打倒一切,刚夺权的机关造反派以口实,他们正想拿为人正直口碑好,群众威信高有号召力的司马委员开刀,杀一做百,苦于没有材料,他的这一举措正中下怀。他们成立司马慕如专案组内查外调,这一查还真地现了重大问题,从清朝到民国近五代,他家都是全国有名的大资本家,曾经出资帮助腐朽的满清政府镇压农民起义,反动本性根深蒂固,本人又出身地主阶级,妻子364儿女都在海外,特别是亲儿子给美国研究杀人武器,企图颠覆社会主义新中国,本人极有可能是美蒋特务,埋伏在我们身边的定时炸弹,怪不得总替伪巡官杜建宁翻案,他们是一对儿粪桶一一臭到一块去了。披着政协委员的外衣干着不可见人的勾当。抄家时一台红星牌收音机成了收听敌台的实物罪证,几张素描虽说模特儿都是妻子邵春露,但性质是恶劣的属黄|色绘画,生活腐朽,道德败坏,怀念旧社会、旧文化、旧生活,妄想推翻社会主义。分析批判他的著作和稿时都是断章取义,硬是鸡蛋里挑骨头,吹毛求疵,元中生有。开会批斗,挂牌游街,戴高帽子,跪板凳、受尽了奇耻大恪辱,一代国学大师没了起码的做人尊严,比死还难受。能支撑他活守下去的唯一理由是天理良心。如果图痛快一死了之,那么杜建宁的冤枉就没了证人,再也无人替他呼吁叫屈,要我不管,天理不容。

定性时司马委员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分子,是潜伏在大6的美蒋特务,论极其反动,罪大恶极,不思悔改,不低头认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以观后效,即日逮捕人狱。

逮他时司马委员要看逮捕证,声自己是全国政协委员,审判要经过中央批准。

来人说”是现任国家主席,也没有让谁批准狗头就被砸碎了,一个小小的政协委员比芝麻还小,摆什么谱儿。给我铐了!带走!

“谁知道这位不懂事的书呆子是咋想的,在服刑期间不停点儿地给中央写信表白自己没有反革命行,拥护社会主义,热爱,依然替杜建宁喊冤叫屈。每次的后果都是不服改造死不悔改,增加刑期,从十五年增加到二十年,又从有期增加到无期,他依然执著地写着不肯停笔,幼稚的书呆子心想他们对我误会太深了,不了解我的为人,锣不敲不响,话不说不明,我要以愚公移山的精神感动上帝,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还我和杜建宁一个公道。

1第四十章(1)

有一档子旧事司马委员认为能救杜建宁出狱,谁知适得其反,不仅没救成杜建宁,还把可怜的梅花和当年从太阳庙门监狱救出的十二名员及现任省府领导人秦长富等一干人牵扯进去,自己也罪上加罪。

事是这样的,在杜建宁还是东关警察分局巡官的时候,有一天他照例带着几名警察巡逻,路过八仙庵时,见洪太平的石匠铺门前聚集了很多人,走近询问都说”洪石匠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便衣抓走了。“

杜巡官拨开人群进屋去问,梅花哭着说:三个月前,有一天晚上,夜深人静,我们睡得正香,有人叫门,说是从远处来的,听说太平手艺好,有一批活叫他做,时间紧迫不得不连夜赶来。太平正愁这几天没活干,听说财神爷送钱来了,喜不自禁。为了小心慎重,太平隔门说”今天晚了,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说。“客人说:“刚才已经寻过几家客钱,人都住满了,外头风大冷得很,请把门开开让我进去说话。”从说话的斯文恳切程度太平断定他不是坏人,即就是歹人,凭我这一身武功再添两个也能对付,于是就把门开了。进来了两个农民打扮的中年人。

;他们说:“给庙里刻碑子,要在腊月二十三日神庙过会前完工,时间紧活儿多,石料已经准备好了,件大体重搬来搬去成本高也不366方便,我们乡下人实诚绝不会亏待你,价钱就按你说的办。”留下两个银元说:“与其咱们坐着等天亮还不如一块儿即刻赶路,车在外头等着呢。坐在车上还可以打个盹儿,休息赶路两不误。”

我不放心,又和他们谈了一会,根据谈举止,我也看出他们不是坏人,就叫太平带着工具眼他们去了。

据太平回来说:刚出老稍门子,就被那两个人用枪顶住,叫他不要声张,然后蒙上眼睛塞进早在那里等候的轿车内,车夫也不吆喝,听声音好像用鞭杆子在马屁股上重重地墩了一下,轿车飞也似的跑起来,太平只听车外风声呼呼,四周寂静得让人瘦得慌,车子

/颠簸得很厉害,好像离开了正路。马不停蹄地跑了几个时辰,直到第二天中午。

367等到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解开时,石匠已经在一个神秘的窑洞里了,洞很深也很宽敞,地上摆了很多石板,每块石板上都贴了一张白麻纸,白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字。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满脸带笑地叫他不要害怕,递来一碗石匠平时最爱吃的面片子拌蒜,等石匠吃饱了,又送来一碗石匠饭后必喝的原锅面汤。看来他对石匠的况了如指掌,等石匠吃饱喝足之后,眼镜对他说:“你尽最快速度把这些字刻完,我们送你回去,工钱一定叫你满意。”

石匠说:“我不认识字。”

眼镜风趣地说:“不认识字好,只要认识钱就行。你照葫芦画瓢,一定不能走形,你的手艺我们知道。”

石匠听眼镜夸他的手艺得意地说:“保证叫你看到和纸上一模一样的活,咱们先说好,我抓紧刻,刻完就放我走。我家老婆娃娃一大堆指望我吃饭呢,你们可得说话算数啊,眼镜说:“一为定。”

“临走时指着一张看样子是临时凑合搭建的单人床说:“你晚上就睡在这里,不准出去,吃的喝的有人按时送来,要拉要尿喊警卫,他们会把盆子给你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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