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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5(2 / 2)

凡骨子转过头,不看他:“我有说过让你和我一起去吗?”

“师兄!”

方俞闪到凡骨子面前蹲下,可怜兮兮地说:“师兄,别丢下我,你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聂政慢慢站起来,拉了一把傻头傻脑的叶狄,指指门口。

“师兄,我求求你,你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师兄……”

“我不喜欢你跟著我。”

“师兄……我找了你四十年……我不能再离开你了,师兄……”

“你你,你说什麽混话!”

“师兄……”

轻轻关上门,聂政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对一脸糊涂的叶狄说:“咱们去看宝吧。”

“啊,好好。”

叶狄扶著大哥去看小宝,脑子里则想著另一件事,要不要把他和宝宝“双修”的事说出来呢?

“师兄……师兄……”方俞毫不丢脸地抱著凡骨子的腿,跪在地方哀求。凡骨子怎麽拉他他都不起来。老脸涨红,凡骨子低吼:“你难道要我出手教训他们不成?”

“不不,我去,我去。我和师兄一起去聂家庄,等回来的时候我就去教训他们。”

“我的两个徒弟还等著呢!”

“那,那我现在就去教训他们,师兄你等我回来,咱们再一起去聂家庄。”

“可我明天就要去聂家庄。”

“师兄……”

方俞怕啊,怕他一回来师兄又跑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活四十年。低头看著方俞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凡骨子很没骨气地心软了,他不是应该把这人丢到蛇窝里做成蛇餐吗?为何还允许他留在自己身边?

“师兄……别丢下我……”

“你再不起来我就真不理你了!”

方俞赶紧站起来,两手握紧凡骨子的手腕,好像怕被哥哥丢下的孩子。方俞比凡骨子高了一个头,被他那样盯著,凡骨子不由得垂眸说:“我和你一起去教训他们,然後你跟我去聂家庄。”

“师兄!”抱住。

“放开我!”

“师兄,师兄……”

“我叫你放开我!”

“师兄……我找了你四十年……”

挣扎的凡骨子瞬间停了下来,身子趁机被人紧紧地嵌在了怀里。

晚上,凡骨子给小宝上完药後,说:“阿宝,师傅明天和你师叔出谷,师傅不在,你可要听话,不许乱来,知道吗?”

“我会,听话。”要好多天见不到师傅,小宝有点不舍,又有点不安,他怕。

“阿宝不怕,师傅和师叔很快就回来。放心,他们伤不了师傅。”

“师傅,小心。”

谷外的一切现在对小宝来说都意味著危险。

小宝的脸,凡骨子慈祥地笑笑,然後趁机问:“阿宝啊,师傅还不知道你娘叫什麽呢。师傅在谷外还有几位老友,这次出谷,师傅想趁机让他们帮忙打听一下你娘的下落。”

小宝的眼睛瞬间发亮,凡骨子忙道:“师傅不敢保证能不能打听到,你要以平常心对待。”

“谢谢,师傅!”小宝的眼眶湿润了,他想娘,很想很想。

“阿宝,你没有爹娘还有师傅和哥哥。”

“嗯!”

小宝眨回眼泪,娘说过最喜欢看他笑。

“那你娘叫什麽?”

小宝的喉咙发紧,深吸了好几口气後,他才低低地说出一个名字:“羽,冬。双习羽,冬夏冬。”眼前,似乎看到了娘在书桌前搂著他……

“小宝,这是娘的名字,你要记清楚。羽冬,双习羽,冬夏冬。”

还不会说话的他只会点头,跟著娘的手一遍遍写下娘的名字。

“小宝,这是你的名字。羽小宝,娘的宝贝。”

他笑了,他喜欢听娘喊他宝贝。

“不管别人说什麽,小宝要一辈子都做娘最幸福的宝贝。”

娘香香的亲落在他的脸上,那个时候,他以为娘会永远陪著他。

“阿宝,不哭。”被师傅的声音拉回思念,小宝努力露出嘴角的酒窝。“师傅……娘叫,羽冬……我叫,羽小宝……”

凡骨子心下大惊,脸上却仍是慈祥的笑。

“这名字好听,比那个什麽林梓彦好听多了。”擦擦小宝的眼角,凡骨子道:“你娘给你取的这个名字好,以後一定会有人把你当宝贝般疼。”

小宝甜甜地笑了:“哥哥。”

凡骨子佯怒地捏捏小宝的鼻子:“难道就没有师傅?”

“有,有。”

“哼!臭小子。”

“师傅……”

在小宝被叶狄抱走後,凡骨子才露出严肃。羽这个姓在中原可是不多见,而且小宝的娘为何会给自己的儿子起一个羽小宝的名字?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凡骨子却觉得谜团越来越多了。不管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了那只死麻雀和那颗臭芝麻。了无睡意的凡骨子索出去了,他前脚刚踏进药屋,一人从另一间木屋里出来,轻声跟了过去。

药屋里传来了压抑地低吼,不一会儿,吼声没了。寂静的谷内,只听得到虫鸣。躺在鬼哥哥和好哥哥中间,小宝睡得很香、很甜,不知道两位哥哥看了他一夜。

第二天天刚亮,趁著小宝还在熟睡中,凡骨子交代了阿毛、聂政和叶狄之後,就和方俞一起出谷了。蓝无月也还在睡著,浑身都疼的他後半夜才好不容易睡下。小宝的伤已趋於稳定,有叶狄和阿毛在,凡骨子很放心。在得知师傅走了之後,小宝就开始天天在心里祈求老天爷爷,不要师傅和师叔遇到危险。

小宝不怕阿凸,阿凸们便放心地搬了过来,一来是保护他们,二来也是因为一位母阿凸怀孕了,这是阿凸们的大事。阿凸的繁衍很困难,怀孕的母阿凸要特别小心,整个凡谷内也不过只有十三只阿凸,母阿凸也仅有三只。阿凸们不是一夫一妻制,而是一妻多夫制,为的当然是繁衍後代。阿毛懂得如何照顾母阿凸,他还为母阿凸接生过呢。这个时候,阿凸们最需要的就是阿毛。

师傅不在,几个人没事就窝在阿毛的木屋里,他的屋子最大,床也最大。小宝晚上要麽是跟阿毛睡,要麽是跟聂政和叶狄睡。蓝无月被废了武功後,每天都懒懒的没神,看得小宝很是担心。

这日,几人又窝在了阿毛的床上,聂政闭目练功,阿毛静心养伤,小宝在睡,忙碌完的叶狄窝在床脚打盹,蓝无月盘腿坐在床边面朝小宝正看著一本从药屋里拿来的一本医书。还不能练功的他只能看些医书打发时间。

“唔……”

聂政和阿毛睁开了眼睛,蓝无月放下了书,同时看向小宝。

“唔……”熟睡中的小宝哼了两声,似乎很不舒服。

“宝?”聂政凑过去小声唤,小宝缓缓睁开了眼睛,眉心微微拧起。

“宝,怎麽了?做恶梦了?”聂政上他的额头,一头的冷汗。阿毛小宝的脖子,没有发热。

“唔……”这声哼明显了,叶狄醒了过来,见大哥、阿毛和三弟都弯身看著小宝,他坐起来,揉揉眼睛:“宝宝醒了?”

“唔……”小宝咬住了唇,左脸的血色退去。

“宝,怎麽了?告诉鬼哥哥。”

阿毛探上小宝的脉,蓝无月的脑袋里闪过一道光,他马上问:“小宝,是不是身子痛?”这边,阿毛的脸色大惊,拍了拍聂政,聂政抬眼看去,心里咯!一声。

“唔……”小宝的眼睛里有了泪,忍了一会儿,他低低地喊:“哥哥……疼……”

聂政、蓝无月和阿毛都惊了,小宝的病犯了!

叶狄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一听小宝喊疼,他急得凑过去问:“宝宝,哪里疼?哪里疼?”

“疼……”小宝忍不住就要蜷缩起身子。两只手背毛茸茸的大手轻轻按住他的身子,著急地看著聂政。

蓝无月拉住二哥要抱小宝的手,快速说:“二哥,小宝的病犯了,先别抱他。”

“宝宝的病?宝宝什麽病?宝宝怎麽了?”叶狄慌了,他最怕的就是小宝生病。

聂政咽了咽嗓子,喉咙发干。

阿毛推推聂政,蓝无月看看犹豫的大哥,又看看焦急的二哥,不知道该说什麽,同样是喉咙发干。

“呜……哥哥……疼……”这厢,小宝已经忍不住了。

“大哥,我们出去,你……”蓝无月勉强开口。

“宝宝?宝宝怎麽了?阿毛?”叶狄挣开蓝无月,握住小宝的手:“宝宝,哪里疼?告诉好哥哥哪里疼?”

“二哥,我们,出去吧。”蓝无月按住二哥的肩膀,叶狄不解地回头:“出去?宝宝疼,宝宝在疼!”

知道详情的三人除了阿毛不会说话外,另外两人实在难以对叶狄启齿。大哥和三弟都不说话,小宝又一直在喊疼,叶狄的脑袋炸开了。他重重地推了一把蓝无月,大吼:“你们欺负宝宝!你们欺负宝宝!宝宝在疼,你们欺负宝宝!”

“二哥(二弟)?!”

又挥开阿毛的手,叶狄爬在小宝身上慌张地问:“宝宝,哪里疼?哪里疼?”

“呜……哥哥……疼……”疼痛来的如此汹涌,小宝本忍受不了。

“宝宝,不疼,不疼。”叶狄在小宝身上四处吹,心急地上他的脉。什麽都意识不到了,他只看得到小宝在疼。

阿毛没了内功,又受了伤,可手劲依然很大。他一记手刀劈在神明显不大对的叶狄的後颈,然後一手托住他的身子,把他顺势放在一边。然後他又推了推聂政,让聂政带小宝去双修。

蓝无月的拳头握了握,沙哑地出声:“二哥捡到小宝後……小宝,犯过一次病……就在,我找到他们的,那天。”

聂政的呼吸停滞,阿毛的眼睛瞪大。

蓝无月低下头:“二哥……抱过小宝了。”

“……”

屋内,静悄悄的,就是一头发丝掉在地上都能发出震天的响声。

────

这次把小宝给谁呢,我犹豫不定啊

宝贝:第七十四章

聂政说不出话来是因为极度的震惊,而阿毛在震惊过後则是愤怒了。他掐住昏迷中的叶狄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嘶嘶的气喘声,不能原谅欺负阿宝的人!蓝无月按住阿毛的手急忙解释:“阿毛,我二哥不是故意的。小宝犯病有多疼你也知道,那种情况下二哥听小宝说双修,以为双修可以治小宝的病,这才碰了小宝。阿毛,我不是为二哥开脱,二哥那时候痴痴傻傻的,他又紧张小宝,本想不到别的。”

阿毛的膛剧烈的起伏,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什麽,可却说不出来。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开。

“阿毛,不管是你我,还是无月、叶狄,都是打心底里心疼宝。谁也不会有欺负宝的念头,更不会有趁宝什麽都不懂占他便宜的念头。阿毛,叶狄和无月是我的兄弟,你也是我的兄弟。兄弟之间有什麽说不开的,何况还是宝的事。”

阿毛的眼眶红了,他也说不上来为什麽听到叶狄碰了小宝之後会如此的愤怒。聂政碰小宝,是不得以为之;叶狄碰小宝,也是为了治小宝的病,可……一想到他纯白如纸的宝贝师弟被两个男人……他就心疼,就想掐死叶狄。

从疼痛中醒来的小宝睁开眼睛就看到大哥哥、鬼哥哥和美人哥哥的表情不对,而好哥哥瘫在一旁,紧闭著眼睛。他不知道哥哥们因为他的事情起了争执,但他能感觉得出来哥哥们在不高兴。咬紧牙关忍住出口的痛呼,小宝不敢出声,心里发慌,哥哥们怎麽了?他又赶紧闭上眼睛。

失了功力的三人都没有发现小宝已经醒了,平静了一会儿之後,聂政开口:“阿毛,宝的第一次虽说是给了我,但我无权要求宝只能给我一人。宝还小,本不明白双修意味著什麽,他只当那是治病。等宝长大了,遇到了他喜欢的姑娘,懂得了何为情爱,他一定会怪我。宝为了我受了那麽多的苦,我希望宝今後能幸福,能有妻有子,有他自己的日子。”

聂政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麽,如果他足够自私的话,就应该想尽办法把小宝绑在身边,利用他的养功尽快恢复功力,报仇雪恨,但他不能。小宝总有一天会长大,总有一天会识得情爱,那个时候他会痛苦,会恨他。他希望小宝能一辈子甜甜地喊他“鬼哥哥”,而不是把他当做毁了他一生的坏哥哥。

蓝无月按上阿毛的肩,犹豫地说:“阿毛,你为了小宝牺牲了自己三十多年的功力,又受了那麽重的伤。这回……你来吧。”

阿毛的肩膀好似被火烫了一下,整个身子猛地後退,双眼惊惧。他重重摇头,喉咙里发出嘶嘶的气流声。蓝无月见状赶紧解释:“阿毛,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应该给你。”蓝无月是有其他的意思的,但是顾忌著大哥的感受,他没有说出口。

但聂政听出来了,他也按上阿毛的肩,说:“阿毛,不管叶狄是出於何种原因,但他碰了宝是事实,哪怕宝不懂,这件事他也做错了。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三兄弟是没有脸再这麽做了。阿毛,宝就交给你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聂政的心窝抽痛,他不是贪恋小宝的养功,也不是贪恋他的身子,而是想到以後不能那样亲密地抱著他的宝,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今後,他还会是小宝的“鬼哥哥”吗?

阿毛大口大口喘著气,惊慌地看著聂政和蓝无月,那模样就好像两人在逼良为娼。蓝无月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为大哥、为二哥、为小宝,也为从来没有对小宝动过那种念头、全心全意疼爱小宝的阿毛。他自知对小宝的疼爱不如大哥的感恩、不如二哥的依赖,更不如阿毛的守候,所以他从未想过得到小宝的养功,哪怕他现在只能算个普通人,他也没动过这个念头。要他为了恢复功力而去“糟蹋”小宝,他做不到。

蓝无月单手架起二哥,下了床,然後背著二哥慢慢吃力地走了。聂政紧紧握了握阿毛的肩膀,没敢去看小宝,也拄著双拐下了床离开了,并为阿毛关上了门。站在门口,聂政从衣襟里掏出小宝送他的那枚玉佩,凝视著,久久无法回神。

把二哥放到床上的蓝无月一出来就看到大哥站在阿毛的木屋门口盯著手里的东西出神,他走近一看,心窝刺痛。

“大哥,我扶你回去吧。”

“我自己走。”

恍然回神,聂政把玉佩宝贝般地放回去,拄好双拐慢慢回了自己的屋。蓝无月看著大哥花白的头发,微驼的背脊,眼眶热辣。

屋内,阿毛缩在床脚盯著紧闭的门,四肢冰凉。让他和阿宝双修?他?他?阿毛心底涌上的声音全部都是反对。就连亲阿宝一口都觉得是亵渎的他怎麽可以和阿宝双修!不,不能,他不配,哪怕是给阿宝治病他也不配。阿毛伸出双手,看著自己手背上浓黑的毛,一直延伸至袖口。他的脸上、身上都是这样密密的毛,他怎麽可以碰阿宝,怎麽可以!

阿毛的眼角淌下了泪,他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巴掌,无声的痛哭,他不配,他不配!不敢看小宝,怕自己会忍不住心底的邪念,阿毛慌张地下了床,鞋也没有穿就夺门而跑,他不配!在屋里,坐在床上相对无言地看著叶狄的聂政和蓝无月惊愕地看向被撞开的门,就见阿毛神色不对地站在门口,满脸的泪。

“阿毛?!”

冲进屋里,阿毛抓住聂政,跪了下来。他不配,不配。聂政,你去!你去!

“阿毛!”

聂政和蓝无月急忙去扶他,阿毛却跪在地上不起来,只是摇头。他不配,不配……

睁开眼睛,小宝不觉得身上疼了,因为心里的疼远远盖过了身上的疼。右手撑著床,小宝慢慢坐了起来。哥哥们……本就不愿意,和他双修……他,他为难了鬼哥哥,为难了好哥哥……原来,他不自觉地勉强哥哥们做了那样的事。想到鬼哥哥那时候每天忍耐地和他双修,想到他“强迫”好哥哥和他双修,小宝的心窝疼得喘不过气来。

书上的双修都是一男一女,他是男孩子,不仅和鬼哥哥双修过,还和好哥哥双修过。这种事一定是不好的吧,不然哥哥们也不会为难,不然大哥哥也不会打自己。他这麽不懂事,哥哥们一定不喜欢他了。屋里一个人都没有,门大开著,小宝觉得好冷,好冷。

还没有长好的手指困难地掀开被子,小宝看到了自己畸形的右脚,即使裹著萝袜,仍能看出那只脚和左脚不同。他的脚是坏的,脸是丑的,不会有人喜欢他的。小宝努力让自己笑,不能哭,哭了哥哥们就更不喜欢他了。水珠一滴滴地落在腿上,小宝的嘴角拼命扬起,露出嘴角的酒窝,不能哭。

“小贝……”小贝,你在哪?

“小贝……”小贝,小宝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

“吱吱吱吱……”

“呼呼……”

小贝进来了,跟著它进来的还有两只阿凸。

“小贝……”小宝嘴角的酒窝深陷,“带我,走吧。”

“吱吱?”

“小贝……求你了……”

怎麽办?泪忍不住。

“吱吱吱!”

“呼呼……”

聂政和蓝无月从不知道阿毛是如此的自卑。见多了人面兽心的人,他们本不觉得阿毛丑,他们看到的从来都是阿毛的善良和体贴,而他的眼泪和痛苦更让两人认识到阿毛对小宝的疼爱。聂政宽慰道:“阿毛,你多虑了。宝如果嫌弃你的话,就不会总是大哥哥,大哥哥的叫你了。你忘了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你有多高兴了吗?我猜,宝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不怕你。”

这点蓝无月可以作证,他跟著宽慰道:“阿毛,小宝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不在乎我们长什麽模样,在乎的只是我们疼不疼他吧。”

聂政拿自己打趣:“林盛之对我用刑的时候小宝都看到了,他一点都不怕,只是心疼我。你这样子本算不了什麽,不然小宝怎麽会央求跟你一起睡?”

蓝无月推推阿毛:“阿毛,小宝犯病了,很疼,你快去吧。”

阿毛一个激灵,阿宝还在病著!

“阿毛,快去,别再耽搁了。”

聂政也催促,心里则是焦急不已,很想过去看看小宝的情况。紧张不安地看了看两人,脸上还带著泪的阿毛又光著脚冲了出去。

“呼……”吐了一口气,聂政刚想说什麽,房门又被人撞开了。

“阿毛?”

阿毛挥著双手,一脸的焦急,张著嘴巴无声地喊。聂政和蓝无月见状先是不明白,然後两人同时下床。

跟著阿毛冲进他的屋子,就见床上空空的,小宝不在。阿毛焦急地拍床板,似乎在说他回来後小宝就不见了。聂政和蓝无月急了,就算听不懂阿毛在说什麽,可小宝能去哪呢?!他的伤还没好呢!

“阿凸!”蓝无月冲出去,“阿凸!”

“呼呼。”

一只阿凸出现了,蓝无月扑过去抓住他就喊:“小宝呢?!你们看到小宝没有?!”阿毛和聂政也扑到了这位阿凸跟前,聂政急吼:“是不是有人潜进来抓走小宝了?!”

被蓝无月弄疼的阿凸死命挣脱出来,揉揉肩膀,朝凡骨子的木屋指了指,三人愣了下,同时转身就跑。

撞开门,冲进卧房,果然看到小宝在床上,三人差点跳出来的心才算是归位。心仍在怦怦怦地直跳,三人轻声走到床边,床上的人左脸惨白无一丝血色,却甜甜地对他们露出一抹深深的笑。

“大,哥哥,鬼哥哥,美人,哥哥。”

“小宝?”蓝无月上小宝的脸,心魂未定,“你怎麽,跑到师傅房里来了?”小宝不疼了?

聂政和阿毛也是一脸的困惑,聂政放轻声音问:“宝,身子疼吗?”

“不,疼。”还是甜甜的笑。

“你怎麽过来的?”蓝无月拧了眉,看了眼在小宝身边坐著的,耷拉著脑袋的小贝,总觉得有点不对。

小宝仍是笑著,说:“想,师傅。阿凸,背我过,来的。”

“阿凸?”扭头一看,蓝无月看到了两只阿凸。

聂政松了口气,著小宝的脸说:“你想师傅怎麽不叫哥哥把你抱过来?”

“自己。”他不能再麻烦哥哥,为难哥哥。

被吓得还没回过神来的阿毛在床边跪下,抱住小宝,闻著小宝身上独有的气息,许久之後,他的心才平静了下来。

小宝眨了眨眼睛,似乎困了。蓝无月道:“小宝,你睡吧。”

看到鬼哥哥也在床边坐下了,小宝摇摇头:“哥哥,不必,陪我。”

“没什麽,哥哥也没事。”聂政给小宝掖掖被子,他也被吓坏了。

可小宝却很坚持:“哥哥,不陪,我自己,睡。”

“宝?”聂政紧了眉,宝不是最喜欢他们陪了吗?

小宝嘴角的酒窝加深:“哥哥也,养伤,去睡。”

蓝无月拦下还要说话的大哥,道:“好,那哥哥们去休息,你睡。晚上想吃什麽?”

“都,好。”

“好。那你睡吧。”

蓝无月扶著大哥起来,拉起阿毛,放下床帐。聂政一脸的深思,阿毛也很不解,阿宝不对劲。蓝无月对两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後大声说:“小宝,哥哥们走了,你好好睡。”

“嗯。”

故意大步走到门边,关上门。蓝无月又对大哥和阿毛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他轻轻地、慢慢地走到床边。

不知道蓝无月要做什麽,聂政和阿毛还是配合地屏住了呼吸。哪知,刚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听到床上传出了低低的哭声,两人正要动作,蓝无月猛地掀开了床帐,正在压抑地哭泣的人脸上的眼泪无所遁形地暴露在哥哥们的面前。

────

我出汗後躺地板上受凉了,寒气入体,这几天浑身痛,四肢乏力,大夏天我裹著衣服还是觉得冷,t0t

宝贝:第七十五章

“小宝,说吧,怎麽了?”蓝无月重新在床边坐下,凑到被吓了一跳的人面前,板起了脸,“一个人躲在师傅的床上偷偷哭,还假装没事的对哥哥笑,你以为哥哥看不出来你在疼吗?脸都白了,还想瞒著?”

“宝!”聂政拧了眉,他们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儿,小宝就躲起来哭了。阿毛捧著小宝的脸,心慌不已,阿宝为何要离开他的屋子?不敢往下想,阿毛的手心都凉了。

而小宝,在惊慌过後又努力扬起嘴角,压下眼泪。蓝无月的眉心也拧到了一起,指腹点住小宝的嘴,他厉声说:“小宝,你是想看哥哥们难受吗?到底怎麽了?明明就是要哭,为什麽要勉强自己笑?不许憋在心里,说,怎麽了?”

被蓝无月的严厉吓到了,小宝的泪刷得涌了出来。这下子三人都慌了,蓝无月急忙安抚:“小宝,哥哥不是凶你,哥哥只是著急。”

委屈再也压不住了,小宝呜呜地哭了起来,却仍是不说他怎麽了。阿毛心慌地抬头看向聂政,让他想办法,说不出话的他这个时候只能干著急。

聂政把双拐放到一边,说:“无月,你和阿毛先出去,我来问。”

蓝无月起身扶起阿毛,阿毛对聂政张张嘴,让他一定要问出来。聂政对两人点点头,让他们放心。蓝无月扶著阿毛出去了,聂政上了床。

小宝往被子里缩了缩,低低地哭,不敢看鬼哥哥。聂政上小宝的额头,一头的冷汗。刚才他就发现小宝在发抖,想到他犯了病身子那麽疼还对他们笑,聂政是又心疼又懊恼,他的傻宝。掀开被子,不让小宝把自己闷坏了,聂政没有问他怎麽了,而是趴下,一手上小宝的脸,把他的小脑袋转到自己这边。

“唔……”被亲了。

某人的小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想推开鬼哥哥,可身上太疼了,双手连抬都抬不起来。

感觉到小宝的挣扎,聂政退开,叹了口气:“宝已经,不喜欢鬼哥哥了。”

不是,不是。小宝摇头,哭得更伤心了。

擦拭小宝的泪,聂政哑声说:“既然不是,为何不愿意让鬼哥哥亲了?”

“呜……”

聂政又低下了头,小宝因委屈而紧闭的唇在鬼哥哥温柔的亲亲中渐渐开启,泪水流到了嘴里,苦苦的、涩涩的。

呜……鬼哥哥,不要……鬼哥哥,不喜欢……他不要为难哥哥……

苦涩的味道越来越浓,聂政再次退开,在小宝的耳边低声问:“宝,告诉哥哥,为何哭?为何要躲起来?”

“呜……”

“那宝就是不喜欢鬼哥哥亲了,宝忘了和鬼哥哥相依为命的日子了。”

“呜……”哭声变大,小宝拼命摇头,没有忘,没有忘,他永远都不会忘。他喜欢,喜欢哥哥亲,可是……他不要为难哥哥,不要……

“既然不是,那就告诉鬼哥哥你怎麽了?”

“呜……”小宝哭得不能自已,好半天後,他才吐出三个字, “不,为难……”

“为难?为难什麽?”

“为难……”紧紧闭上眼睛,小宝又不说了。

聂政轻揉小宝泛疼的身子,想想说:“宝被鬼哥哥亲很为难吗?对不起,鬼哥哥以後,再也不亲宝了。”心里很难受啊。

小宝马上睁开了眼睛,眼里是被误会的心慌,眼泪更是浸湿了枕头。

“不是,不是……”

“那什麽为难?”

“呜呜……”

这一问,小宝又闭上了眼睛,哭声传到了屋外。在门口等著的蓝无月和阿毛想破头也想不出小宝是怎麽了。

“宝,告诉鬼哥哥。咱们不是说好的麽?你要相信鬼哥哥。”

“呜……鬼,哥,哥……为难……”

“为难什麽?”

聂政掀开被子躺进去,极度伤心的小宝忍不住往鬼哥哥的怀里钻。不要讨厌小宝,哥哥……不要讨厌小宝……

小宝的主动靠近让聂政稍稍松了口气,可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让小宝这麽伤心呢?他握住小宝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说:“宝,鬼哥哥这里很疼,宝一直哭,这里就一直疼。”

“哥哥……鬼,哥哥……”

“告诉鬼哥哥。”

“呜……”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答,怀里的身子因为疼而微微抽搐了,聂政的下颚紧了紧,再次吻住了小宝的唇。

疼……哥哥……好疼……疼得快要晕厥的小宝发现鬼哥哥脱了自己的衣裳和裤子,在抚他时,他猛地清醒了不少。不知哪来的力气,他不顾双手的疼痛,推开了聂政。聂政愣了,心窝一阵抽痛,疼得他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

“宝……?”声音,发颤。

小宝哭著摇头:“不,为难……不,为难……”

“为难,什麽?”是小宝为难?还是他为难?他,不为难。

“鬼,哥哥……为难……”

被疼痛侵占了意识的小宝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吐露出实情:“哥哥……不,喜欢……呜……不,喜欢,小宝……不,为难……不,为难,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呜……哥哥……不要,讨厌……小宝……呜……”

“宝?你在说什麽?”聂政瞪大了双眼,怀疑自己听错了。为难他?宝为何会有这种念头?

小宝摇头:“听,到了……我,听,到了……哥哥,不喜欢……双修……呜……我是,丑,孩子……哥哥,不喜欢……”

聂政怔怔地看著怀里的孩子,眼前阵阵犯晕。谁告诉小宝他们这些话的?不过那麽一会儿的工夫,小宝又是从哪听来的?

“呜……哥哥……疼……疼……”身心都在痛的小宝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抱著他的人离开了,小宝睁开模糊的双眼,看到鬼哥哥下床了,苍白的嘴唇泛出了青色,哥哥走了……哥哥,不要他了……

拄著拐杖极快地走到门边,打开门,聂政对马上站起来的两人说:“阿毛、无月,宝的事我待会儿跟你们说。他现在疼得厉害,阿毛,对不住,这回我得食言了,你等我,我会跟你解释清楚。”

阿毛下意识地摇头,他只要阿宝不疼。

感激地看了眼阿毛,聂政关了门一瘸一拐地匆匆赶回床边。一看到床上哭成泪人的小宝,他知道这人又误会了,不过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放下床帐,聂政把双拐随意地丢到地上,站在床边脱了衣裳,他上了床。

“呜……不,为难……鬼,哥哥,不,为难……”

“鬼哥哥从来都没有为难过。”

把小宝冰凉的身子拥进怀里,小心他还未长好的肩膀和四肢,聂政心疼地亲上小宝的嘴,嘴里苦涩难忍。

小宝的身子伤重了许久,他现在又疼得厉害,聂政试了几次连指头都伸不进去。他在床上找了找,没有找到给小宝用的那种药,身下的人疼得已经痉挛了。聂政掀开床帐,大喊:“阿毛!你进来一下!”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了声音,有人推门进来了。顾不得自己赤裸著身子,聂政焦急地说:“阿毛,你知不知道师傅的药在哪里?我会伤了宝。”

看到小宝的身子都泛青了,阿毛的心险些停止跳动。不放心的蓝无月想了想後也跟著进来了,看到大哥赤裸地伏在小宝的身上,他当即就愣住了,但下一刻,他就被小宝不对劲的哭声给惊醒。

“大哥,小宝的情况不对啊!”

聂政低头一看,心下骇然,抬头就吼:“赶快去师傅的药屋里找药!小宝双修时用的药!”

“药?”蓝无月慌神,转身就往外跑。阿毛被聂政吼醒了,憋足一口气就往外奔去。聂政亲吻抚小宝,在他耳边一遍遍地说“不为难”。

没等太久,蓝无月第一个回来了,手里拿著一瓶药:“大哥!阿毛说是这个!”手不稳地倒出一颗,他递给大哥。聂政翻过小宝的身子,探上他的後,蓝无月猛地一震,仓皇地转过身。这时候,阿毛进来了,看到聂政正在做什麽,他没有像蓝无月那样背过身去,而是走到床边,帮聂政一起给小宝用药。

聂政的汗滴在床上,小宝太紧了,又因为疼那里变得更紧,药丸怎麽也推不进去。阿毛的大手在小宝的身上的几处道揉按,小宝的哭声渐渐变低,聂政抓住一次机会,把药丸推了进去。

“不……为……难……”昏迷的小宝仍记得这件事。

“大哥?”蓝无月忍不住转过身,眼前的所见震撼他的心。

一手指轻轻地、慢慢地在小宝的体内小心地抽动,聂政沙哑地说:“宝可能听到了我们之前的话,他以为,我们不愿意和他双修,以为他为难了我们。所以他才躲回师傅这里,忍著疼对我们笑,他不要再为难我们。”

“我们之前的话?”蓝无月努力回想,可怎麽也想不起来他们有说过一句“为难”的话。

“等宝醒了跟他说清楚吧。”聂政看向跪在床边眼睛湿润的阿毛,抽出手,“阿毛,你来吧。”

不。阿毛抬头,摇了摇头,缓缓站起来。他擦擦眼睛,拍了拍聂政的肩膀,然後转身走了。蓝无月快速道:“大哥,我出去,先解了小宝的疼再说。”

门关上了,聂政出神了片刻,然後沈默地吻上小宝的泪眼,手指再慢慢进小宝的体内。他的下身软软的,这个时候对他来说确实是为难。他喜欢小宝软软地对他说“鬼哥哥,双修”,喜欢小宝主动脱他的衣裳,全心信任地交出自己。他的宝,其实很容易被伤害,被他的哥哥们伤害。

蓝无月和阿毛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等。阿毛不会说话,蓝无月则是不想说话,脑袋里总是闪过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屋内的哭声已经停了有一阵子了,并没有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传出来,蓝无月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在和小宝双修。心快跳了几下,他吐出一口气。

一间木屋的门开了,一人揉著後颈走了出来,看到坐在师傅木屋门口的两人,他不解地问:“无月,我的脖子怎麽这麽疼?你们坐在这里干什麽?”

“二哥,你醒啦,好了没?”看样子二哥是清醒了。

“我没事啊。就是脖子疼。”走过来的叶狄顺路瞧了眼阿毛的木屋,木门大开,床上没人。他问:“宝宝呢?大哥呢?”

蓝无月仰头看著二哥仍显呆傻的脸,没有犹豫地说:“大哥和小宝在师傅房里双修。”叶狄揉脖子的手顿住了。

蓝无月拍拍身边的石墩:“二哥,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你先别急。”

叶狄明显被蓝无月刚才的那句话给震得魂魄出窍,他愣愣地走到蓝无月身边坐下,目光呆滞。

“二哥,小宝犯病了,犯病的时候身子会很疼,双修不仅可以解他的疼,还可以让他不再犯病。若不双修的话,小宝体内的养功越积越多,他犯病的次数就会越来越频繁,疼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小宝被潘灵雀抓走之前就已经和大哥双修了,後来他出了事,双修也就断了,这才会又犯病。”

叶狄低著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毫无反应。

蓝无月单手搂住二哥的肩,用力:“二哥,你刚刚犯糊涂了,阿毛怕你受伤,所以打晕了你。还有,小宝并不是只有大哥才可以碰,只是小宝这回的情况特殊,他对我们有了些误会,权衡之下大哥和小宝双修最合适,所以……”他不希望二哥心里别扭。

叶狄缩了缩脖子,张张嘴,好半天後,他干哑地问:“大哥……是不是……怪我?”

“当然不是。”蓝无月宽慰道:“大哥原本是想让阿毛去的,只是出了些状况。嗯,小宝好像以为我们不愿意跟他双修,他很伤心,一个人躲在师傅房里哭。我不会劝人,只能大哥出面了。”

叶狄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不安。对宝宝做了那样的事,哪怕宝宝不怪他,他也是禽兽不如。

在门口静坐的人变成了三个,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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