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雅丽果然去了医院。在医院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告辞走了。
第二天见到劳朗的时候,雅丽和他谈到了丁洁父亲的病情。
劳朗认真听完,思索着问,“丁洁父亲的病情怎么样,严重吗?”
“不严重。已经快好了。他年纪大了,身上各个器官都已经老化,得病很正常。”雅丽很内行地说。
“丁洁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呀?”劳朗又问。
“她爸她妈,两个哥哥还有丁洁。现在他两个哥哥都已经分家出去了,家里就丁洁和她爸妈三个人。”
“他两个哥哥叫什么名字,在哪儿住?”
“她大哥叫丁山,住在县城西关。她二哥叫丁水,住在张飞市。”
“这两个地方你都去过?”
“哦,去过。我和丁洁一起去的。你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随便问问。”劳朗说完,顿了顿,又问,“丁山在哪上班?家里有钱吗?”
“丁山两口子都在电信上班。家里很有钱的。”雅丽妒忌地说。
“哦,那么丁水呢?”
“他们两口子都是张飞市的普通工人。丁水在钢厂,工资还可以。他老婆在一家棉纺厂,每月只发四五百。”
“那么,丁洁还有什么有钱的亲戚吗?”
“这个嘛……让我想一想。哦,对了,想起来了。丁洁的父亲这边,好像没有什么有钱的,她父亲来自农村,咱县萧何乡的,家里几个弟兄都很穷。她母亲那边,除了丁洁的大舅,其他人好像也没钱。”
“丁洁家和她这个大舅,关系怎么样?和睦吗?”
“和睦个屁!两家人根本就不说话。虽说是至亲,可是逢年过节,谁也不瞧谁。他们的关系,连一般亲戚都不如。”
“为什么呀?那么亲的关系,怎么闹到这份儿上?”
“听丁洁说,好像是她大舅太花心,背着她舅妈在外面养女人,好几个呢。她爸看不下去,就说她大舅。结果他们两家就闹翻了。”
“她大舅干什么的?看样子很有钱嘛。”
“张飞市矿务局第一煤矿的矿长,国营的,还能没钱?”
劳朗“哦”了一声,随口道,“这家煤矿我知道,日产一万多吨煤,是家大型煤矿。”停顿一下,接着问,“他叫什么?”
劳朗家里也是干煤炭的,对这行人头比较熟悉。闻听这位大矿长竟然有此等“好事”,顿时来了兴趣。
“他叫……好像是花新吧,记不太清了。”
“花新?呵!是够花心的,名副其实嘛。”劳朗忍不住笑。
“哪里是你说的花心?人家那个‘新’是新旧的‘新’。我第一次听到这名字也感到好笑,后来丁洁给我纠正过。”雅丽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