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家事，臣不好逾越，再说典礼的费用早已编入不知铺张浪费从何谈起……”方天华倒是说得实在。
方天华笑道：“平常百姓家的嫡子娶个媳妇，尚不遗余力，不惜花费全家多年积蓄，力求办得热热闹闹，皇储大婚只是这种规模，已算是节俭的了，皇上不必忧心。”
“无知牢骚，成不了气候，皇上无须与其计较。”
“是……皇上宅心仁厚……”
千桦挥挥手，打断方天华的话，唤过叶镜莹，附耳交代了一番，又回过头继续道：“帝国参战也有两个多月了，国民的精神状态究竟如何，你们可有了解？”
千桦不满地嗤了一声：“谁要你说这虚套，武海松，你来，说点实的。”
千桦看了看方天华：“这就是你说的举国一致，万众同心？”
“慌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坏事，真正举国一致的时候才危险哪。全民狂热起来，我们可就骑虎难下了。”
千桦拨弄了一下左腕上的翡翠镯子：“方天华，我注意这一点已经很久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说话就罢了，说起话来就没有不提到张志高的。”
“臣……”
“先皇与皇上地苦心，臣不敢忘记……”
方天华睁大眼睛，剑眉紧绷，一字一句道：“当日的誓言，臣无时不刻不牢记在心——”
“谢皇上——”
“是——”
“皇上，该去接受新人跪谢了。”叶镜萤低头提醒道。
叶镜莹正色道：“不管谁开不开心，皇上就是皇上，皇上赐的御婚，哪有不跪谢地道理。”
该做的都做了，仪式，礼节，微笑，碰杯，雍容华贵、优雅动人的面具，很完美，很无聊……
“皇上，您不舒服？”还是叶镜莹看出了异样，赶忙扶住千桦到一边人少的角落里坐下。
叶镜莹刚一转身，千桦就看到了她此时最不想见的人，更可怕的是，他也看见了自己，还大步走了过来！
“李瑞石，你别过来。”
“都叫你……”
“皇上，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舒服吗。”
“我只是看到皇上一个人在这里，有点不放心，就——”
“是这样……”
—
“是么……”千桦觉得手有点抖。
话一出口，千桦差点伸手去捂自己的嘴。
眼睁睁看着扇子到了李瑞石手中，又被他小心藏进衣服里面，千桦咬紧牙关，捏紧拳头站了起来。
“朕问你，想再去立功吗，为朕立功？”
“你不要误会，朕是想栽培你，你还年轻，深居宫内是没有前途的，现在这场大战正是机会。你怎么想？”
“不，朕要你活着回来，做朕的心腹大将——快起来吧，有人看着呢。”千桦瞥见了躲在人群中悄悄往这边观望的叶镜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