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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5(2 / 2)

“我是……”虫鸣掩去了灰衣人吐出的三个字,那人只看到灰衣人扬起了手,剧痛瞬间袭来。

“唔唔唔!!”

血水落在了黄色的小花上,闷呼持续不断地响起,许久之後,血水染红了黄花,闷呼声也停了。

看一眼睁著双眼却已经断气的人,灰衣人用这人的衣裳擦干净刀身,在一棵树上刷刷写下一行字,然後重新包裹起来,背到背上。他只有一只手,可不管是刚刚的“作画”,还是写字,都是行云流水,毫无不便之处。

拉下黑纱,不再看那具尸体,灰衣人离开了林子。

第二天,有人在林子里发现了那具尸体,也发现了刻在尸体旁大树上的那行字:林盛之,聂家刀我已为你拿到,等你来取。

马车停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小宝从车上跳下来,敲敲门。门开了,一位老问:“有事吗?”

小宝掀开纱帽,露出甜笑,老马上说:“是不是讨水喝啊?”

小宝摇摇头,说:“这位,我想问问,到汤泉镇怎麽走?”

“汤泉镇呐,”老抬手说,“往西边一直走,约莫三里路有个岔路口,靠南的那条路就是去汤泉镇的方向。”

“谢谢。”小宝道谢。

“不谢不谢,小哥要喝碗水吗?”老侧过身子。

小宝舔舔发干的唇,想想说:“麻烦了,我能不能灌点水?”说著,他从车上拿下装水的三个竹筒。

“尽管够。”老拄著拐杖,领著小宝进院。

喝了满满的两大碗水,又装了三竹筒的水,小宝告别老,继续赶路。已经赶了一个多月的路了,天越来越热,鬼哥哥身上被穿透的那些伤口一直不大好,小宝心照顾著可成效甚微。他心急如焚,连带著他也不在路上耽搁了,除了照顾鬼哥哥之外,就是困了小宝也是靠在路边打个盹,一路往汤泉镇赶。

在师傅给他的地图上,只有凡谷的大概位置,在汤泉镇和建宁镇之间的一处深山中。小宝沿途不敢问太多人,怕见过他的人多了,到时候阎罗王会很快找到他的踪迹,他只敢问那些地处偏僻的人家,也因此,走得很慢。

“鬼哥哥,解手吗?”

“不。”

只穿著一身单薄布衣的聂政随著马车的行动身体轻晃。小宝照顾得很仔细,除了伤重的几处外,他身上其他的伤口都愈合了,就是眼睛也好了许多,虽说仍是看不见,但不再流脓水了。聂政的眼前又浮现了那晚的一幕,呼吸沈重。

“大哥!你快走!”

“三弟!”

“三少爷!”

回头间,他只看到三弟的右臂被人活生生地砍断,漫天的红雾。

“大哥!你别管我!快走!”

“三弟!”

拼著一口气,砍死五个人,他拖著重伤的三弟往府里的深处逃去。聂家还活著的人为他们挡住了凶狠的刺客。

“少爷,你们快走!”

不敢回头,内力正在消失的他不能回头。

“大哥……别管我……你,快走……”

把三弟拖进自己的卧房,他点了三弟右臂的几处大,想为他止血,可眼睛却越来越模糊。他中了不止一种毒。

“大哥……”

“别说话。”按下机关,露出藏在床後的密道,他将三弟推了进去,匆匆叮嘱,“你听著,大哥这回怕是不行了,老二没回来,该是遭了不测。你要找到老二,找出凶手为咱一家子报仇。”

“大哥!一起走!”从未哭过的三弟哭了。

“一起走谁都走不掉!”把三弟往密道深处用力推了一把,他低吼:“记著,出了密道马上走,不要回头!”

“大哥!”

宝,谢谢。

“鬼哥哥,喝水吗?”

思绪被一道软软的声音打断,聂政恍惚地回神。

“鬼哥哥,渴了吗?”

按下密道的机关,把三弟的叫声隔绝在密道内,他拿过桌上的油灯丢在了床上,火烧了起来。眼睛,几乎看不见了,他冲出房间奔向前院,不管是谁要冲上来,他都提起手里的刀奋力地砍下。一个,两个,不知砍死了多少人,直到内力完全消失殆尽,他被人重重地一脚踹在身上,再也爬不起来。那一晚,一切来得都太过突然,他毫无防备。如果他多个心眼,不要让林盛之的人来筹备那次的酒水,聂家不会被灭门。

“鬼哥哥,渴了,要说。”

“啊。”

“鬼哥哥,要不要,停下,歇歇?”

“不用。”

小宝……是小宝啊……“不,不渴。”

宝贝:第二十四章

就在林盛之赶回府的途中,江湖上又有了新的消息──武林盟主林盛之似乎与聂家惨案有关。一时间,各个版本众说纷纭。每天都有人被神秘人杀死,满身刀画的暴尸荒野。凶徒在每一个死者的附近都留了一句话。要麽是为林盛之拿到了聂家刀,要麽是为林盛之拿到了少林寺的天蚕宝甲衣,要麽是为林盛之又拿到了某个门派的镇山之物。

可这也偏偏奇了,包括少林寺在内的几大门派也确实在几年之内都陆续丢掉了自己的宝物。难道这些宝物果真是林盛之偷走了?而且与聂家同一年被灭门的几个小门派的宝物好像也与林盛之有关。众人这麽一想,不禁打个寒颤。那些门派被灭後的宝物为何会与林盛之有关?难道是他灭的?

头脑发热地寻找聂家刀的众人们一瞬间似乎清醒了,万一那些事都与林盛之有关,那他们即使寻到了聂家刀难道能拥有吗?且不说会不会遭来杀身之祸,甚至更可能引来灭门之灾呐。这下子,所有人心里都犯了嘀咕,开始怀疑起了林盛之。把当年的整件事情联系起来想想,聂家出事第一个发现的就是林盛之;而第一个说是叶狄下毒的也是林盛之……

总之,当年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林盛之那里传出来的。他们追杀叶狄的时候,叶狄也曾喊冤,说聂家之事与他无关。要知道,聂政一死,林盛之就成了武林盟主,这几年更是独揽武林大权。联想到此,不少人都是一阵哆嗦。

“今天又死了几个?”

逗著自己的爱宠海东青,潘雀灵背对著自己的奴仆问。

“回少爷,刚刚传过来的消息,今天又有四人被神秘人所杀。皆死於刀画,死不瞑目。”

潘灵雀震了下手臂,海东青展翅飞走,落在了窗前的树上。潘灵雀转过身,唇角勾著一抹讥嘲说:“我当林盛之很聪明呢,也不过是个凡人。现在江湖上满是对他的质疑,我很好奇他要怎麽收拾。用湿巾擦了擦手,潘灵雀走到躺椅上坐下,接过仆从递上的茶盅,喝了一口,道:“林盛之的麻烦与我无关,我只在乎蓝无月是不是还活著。我的直觉告诉我,聂家的人没有死绝。这神秘人不是叶狄就是蓝无月。你亲自去查林盛之与聂家一事的关系,最好能查出些什麽。”

“是,少爷。”

潘灵雀笑了两声,自语道:“不过这些人的死法到不像是叶狄那个二闷子会做出来的事,反而很有蓝无月瑕疵必报的个。”他眯了眯眼睛,“最好是他,我可是等得要不耐烦了。”

奴仆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潘灵雀的心腹们各个都知道他对蓝无月的执著。以前蓝无月对他从来都是不假辞色,要不就是视而不见。潘灵雀的功夫不如蓝无月,再加上那个时候有聂政挡著,潘灵雀一直找不到机会对蓝无月出手。终於等到聂家倒了,蓝无月却又生死不明,潘灵雀的恼怒可想而知。

抬了下手,挥退奴仆,潘灵雀看著窗外,似乎看到了一位绝美的人正对著他笑。下一刻,潘灵雀的眼里滑过狠戾,蓝无月的眼里从来都没有他!无月啊无月,你一定要活著,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你拴在床上夜夜与你销魂了。

看著完全被烧毁的书房以及宛若张著黑色大嘴的密道入口,林盛之的脸色要多沈有多沈。站在他身後的安若谣大气不敢出,夫妻十几年了,她还从未见过夫君这副模样。

拳头紧了紧,林盛之反手就给了安若谣一巴掌,怒道:“你是怎麽当家的?!我把家中的一切都交给你,你就是这麽管的!”

无视安若谣的震惊与脸上的五个明显的指引,林盛之又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安若谣的身子飞起落在了满是灰烬的地上。

“老爷!”

三夫人方香和四夫人丁蓉蓉同时喊了声,两人扶起完全傻掉的安若谣,方香忍不住蹙眉道:“老爷!您怎麽能把气撒在姐姐的身上?老爷的书房平日里不许任何人进入,这周遭都是老爷的自己人守著,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哪里管得到江湖上的高手?老爷不去质问府里的侍卫们,却拿姐姐来撒气,这有何道理?”

“你们这些妇道人家懂什麽!”林盛之的心里是又慌又气。密道被人发现了,他却还不知来者是何人。还有密道里的那些金银珠宝、那些他花了极大的功夫搜罗来的各门各派的宝物一夜之间全部没了!

林盛之的五官深深的扭曲在了一起,安若谣好像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丈夫,陌生的叫她心寒。脸上很痛,抵不过心里的痛。这一刻,安若谣好似明白了冬为何会离开。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分,克制著杀人欲望的林盛之冷声问:“火灭了之後谁进来过书房?”

方香和丁蓉蓉异口同声地说:“只有我们和姐姐进来过。姐姐说老爷您的书房定有许多重要的东西,若没烧了的话也不能叫外人瞧见,我们和姐姐三个女人把那些还没烧掉的全部放在箱子里了,在老爷您屋里放著呢。”

林盛之的眼里闪过杀意,这三个女人,不能留。

“呵呵……”安若谣笑了,一直盯著林盛之的她撑著两位妹妹的手勉强站了起来。咳了几声,咳出嘴里的淤血,她淡淡地问:“老爷要把我们姐妹三人灭口吗?老爷以为还能剩下些什麽?”心,死了。

“老爷不妨亲自去看看吧,若不放心,就把我们都杀了吧。”不想再看这个男人一眼,安若谣两手拉住方香和丁蓉蓉,说:“咱们走吧,免得老爷一会儿不高兴了又拿咱们撒气。”

方香和丁蓉蓉也对自己夫君的态度大为伤心,两人跟著安若谣离开了。

盯著安若谣的背影,林盛之体内的嗜血之气不停地往上涌,有人在他的耳边一直说:“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入夜,安若谣坐在床边给儿子缝衣裳,眼泪无声地往下掉。不是没有发现夫君变了,她只是不愿意承认。刚刚认识夫君时,夫君温文尔雅、温柔体贴,可从七年前开始,夫君就变得越来越无情了,但她没想到,夫君竟然会动手打她。

“二娘……”

耳边响起小宝的声音,安若谣捂住了嘴,低低哭了起来。走了好,走了好……离开这个家,小宝会更幸福。

这一晚,林盛之没有来安慰安若谣。安若谣为他整理出来的那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没什麽用处,真正有用的都在密道里。只是叫他没想到的事,当他打开刑房的门时,原本应该被吊在刑房内的聂政竟然不见了!

“人呢!”一手掐住哑巴驼的脖子,林盛之压制的一天的暴虐之气完全散发了出来。

“呜呜呜……”被割了舌头的哑巴驼拼命摇头摆手,他也不知道人怎麽就凭空消失了。

“我问你人呢!”另一手抓住哑巴驼挥动的手,林盛之用力。就听哢嚓一声,哑巴驼的胳膊断了。

“呜呜呜!!”哑巴驼疼得直翻白眼,还是只能摇头。

“你这个废物!”甩手把哑巴驼摔出老远,林盛之上前又一脚重重踩在哑巴驼的口上。哢嚓几声,哑巴驼吐出几口血,断了气。

“人呢!人呢!!”

扯住垂在墙壁上的铁链,林盛之疯了般地把铁链全部拽了下来,然後挥舞著铁链把所有可以摧毁的东西全部砸成了稀巴烂。

暂时发泄完毕後,林盛之丢掉铁链,在刑房内仔细察看了起来。哑巴驼没那个胆子放聂政出去,若是他的做的,他早就逃了。而聂政,更不可能解下铁链自己逃出去,一定是有人把他救出去的。难道是那个放火的人?!

在刑房内查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林盛之气急败坏地离开了。聂政逃了,这就意味著当年的事瞒不住了,他必须尽快找到聂政杀了他!一定是叶狄和蓝无月做的!一定是他们!林盛之的脑子转的飞快,回到自己的房间後,他已经想好了怎麽先下手为强,最好的借口就是被人陷害!

当所有不利於自己的消息传入林盛之的耳朵里时,有人暗中陷害武林盟主、嫁祸栽赃盟主的消息也如风般传了出去。一时间,众人们分不清谁是谁非,都被搅得一头雾水。林盛之发出武林诏书,一来说明自己被有心人陷害,心中无愧,任大家来评断;二来,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他愿辞去武林盟主一职,武林共举新盟主;三来,他请大家到府中看看自己被烧的书房和屋舍,以证明自己也是受害人。

神秘人与林盛之隔空展开了攻击,寻找聂家刀的事似乎不再是最要紧的事。林盛之更是声泪俱下地痛斥陷害他的“有心”人,委屈的样子令不少人都相信他确实是被陷害的。接著,又有消息传出,聂家灭门当天的所有酒水皆是林盛之筹备的,这下子武林炸开了锅,难道说聂家一事果真与林盛之有关?

林盛之被神秘人搞的是焦头烂额,不过他善於做戏,再加上多年的经营,武林的许多前辈对他的印象极好,纷纷站出来替他说话,毕竟神秘人每天都在杀人,手段凶残,实在不能不令人怀疑其居心呐。忙著收拾神秘人布下的乱局,林盛之派出了四拨人分头寻找聂政的下落。聂政受了重伤,一定会找地方疗伤,他吩咐手下从沿途的各个药铺里查探消息。他没想到的是,小宝走之前已经买好了草药,而且潘灵雀给他的那瓶药疗效甚好,买来的草药还剩了一半没用呢。

八月的建宁镇即使到了晚上也透著一股暑气,站在房顶上,冷冷地看了会儿不远处的窗子里透出的一群正在吃酒的人,蓝无月压了压黑色的纱帽。这群人也是冲著聂家刀来的,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该从哪个人下手呢?

不在乎他们是否无辜,不在乎自己杀的是不是该杀之人,对他来说,觊觎聂家刀的就是他的仇人。大哥死了,二哥受了重伤如今下落不明。聂家的家传之物在林盛之那里,当年的事情已无需多说。怪他自己没用,不仅救不了大哥,甚至连二哥也不知道从何寻起。

逃出去的他躲了起来,等他去寻二哥时,却只得到二哥受了重伤不知去向。这几年,他一边疗伤练功,一边四处寻找二哥的下落,却如海里捞针,毫无头绪。二哥会去哪呢?他不相信二哥死了。他和大哥出了事,二哥一定会撑著活下去,除非见到他们,或他们的尸骨。

想到什麽,蓝无月冷笑。林盛之,若你不说是二哥下的毒,我还会相信聂家一事与你无关。二哥那个子,让他给自己的亲人下毒,他宁愿先毒死自己。林盛之,我就是死了,也会拉著你一起去见阎罗王。

盘腿坐下,慢慢调息体内翻腾的内力,蓝无月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擦擦汗,小宝看看地图,再看看周围,神色格外的严肃。马车停在树荫下,车内凉快了许多。聂政只穿著褂子和亵裤,小宝把他太热对伤口不好,只给他穿这麽多。聂政不介意,现在的他小宝让他吃什麽他就吃什麽,让他喝什麽他就喝什麽,让他穿什麽他更是穿什麽了。

“宝,歇歇。”

小宝回头对鬼哥哥甜甜一笑,欢喜地说:“不累。哥哥,我们,快到喽。”

聂政的嘴角也带了笑,张口:“辛苦了,宝。”

“不苦,不苦。”小宝把地图收好,看一眼前方的路,再看看天色,挥动马鞭,“驾!”希望天黑前能进入凡谷的地界。七天前,他们已经出了汤泉镇,可是他怎麽也找不到汤泉镇和建宁镇交界处的那座山。准确的说,两个镇子交界处有三座山,他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座,只能慢慢找。现在他们已经进入了山林,远离了镇子和驿站,小宝祈求苍天爷爷,千万千万不要让他们遇到野兽或是绿林大盗──书上都这麽写。

“吱吱吱──”

进入山林最高兴的莫属小贝,它一会儿摘一颗野果,一会儿摘两片叶子,一会儿再摘两朵花。小宝由著它乐呵,小贝就是他从林子里捡回来的。而且多亏有小贝在,他可以摘到很多新鲜又好吃、还没有毒的野果。

“吱吱吱──”

这边,小贝手上捧著三个黑黑的野果子跳上了车,给了小宝一个,小贝自己吃一个,还有一个自然是给聂政啦。不过小宝舍不得吃,把自己的那个果子也喂给了鬼哥哥。

回到车前,小宝刚拿起马鞭,前方突然窜出来四个人,每个人的腰间别著一把大刀,就听其中一人说:“小鬼,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这林子里的一切都是爷爷我的,你刚吃的那几个果子,你得付银子。”

“啊!”惊呼一声,小宝手里的马鞭掉了,脸刷的白了。

“吱吱吱!”小贝吓得躲在了小宝的身後。

聂政的身子猛地一震,张口:“宝,快跑!”

(18鲜币)宝贝:第二十五章

小宝的脑袋一片空白,在空白过去後,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保护鬼哥哥。尽管十分害怕,害怕得腿都软了,小宝还是鼓足勇气、结结巴巴地说:“对,对,对不,起……没,没有,银,银子。”银子是留给鬼哥哥买药的,绝对不能动。

“哈哈,没有银子?”四人的老大抽出大刀,凶神恶煞地说,“小结巴,没有银子,就把你的命留下吧。”

呵!小宝的身子一个哆嗦,就见四个人朝他走了过来。想到鬼哥哥,他跳下马车,慌慌张张地在身上,出昨天煮的、他没舍得吃的一颗**蛋,递了出去:“给,给……”

“哈哈哈,”四人仰头狂笑,一人说:“大哥,这小结巴当咱们是乞丐呢,拿颗**蛋就想打发咱们了。”

老大的眼里闪过狠,朝兄弟们使了个眼色,三人冲著小宝就大步走了过来。

“宝,走,走!”聂政挣扎著要起来。

“吱吱吱!”小贝窜到了小宝的背上,冲著过来的三人怒吼,它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一听车内有人,三人的脚步微顿,接著他们全部抽出了大刀,小宝吓坏了。上前两步试图挡住三人,慌乱地说:“没,没,银子……我们,我们……”本来说话就不是很利索的他这个时候更困难了。不等他的话说完,先走过来的一人一掌挥开小宝,来到车前,掀开了车帘。小宝头上的纱帽掉了。

“不要!”小宝扑了过去,把那人撞开,挡在车边,“不,不……我哥哥,哥哥……病,病了……”

被撞开的那人揪住小宝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看清小宝的模样,他愣了,接著恶狠狠地说:“你这个小结巴,敢撞老子。”然後,他扭头说:“大哥,车里面是个废物。”

“吱吱吱!”小贝跳到对方的胳膊上就是一爪子,另外一人见状,一刀就砍了过来。

“小贝!跑啊!”小宝的心险些停止了跳动。

“吱吱吱!”小贝机灵地躲开,跳下那人的身上跑开了。

“小贝!跑!跑!”

“啪!”被抓的人反手就给了小宝一巴掌,小宝感觉不到疼,只是对著小贝喊:“快跑!跑!”

刚才要杀小贝的那人朝著小贝就冲了过来,小贝吱吱叫了几声,飞快地朝林子深处跑走了,小宝差点哭出声。

“你们放过他!他是个孩子,他只是个孩子!要打就打我!”聂政听到了那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心,滴血,都是他拖累了小宝。

小宝呼吸困难地祈求:“不要,伤,我哥哥,求求,你们……”

“哟,兄弟情深嘛。”提著小宝的那人了小宝有著黑斑的右脸,突然用力捏住,凶狠地说:“把银子交出来!老子饶你一命。”

小宝的眼泪掉了下来,呼吸困难地说:“没,没有……”

“老三,跟他废那麽多话作甚,直接搜!”站著不动的老大下令了。

提著小宝的老三让开位置,老二和老四掀开了车帘,爬进了车内。

“哥哥!哥哥!”拼命挣扎的小宝声音变了。

“不要伤他!他只是个孩子!”被无视的聂政只能任由进来的人把他压在车壁上,没有办法去救小宝。压著他的老二嫌他吵,照著他的脑袋就是一拳,小宝听到了鬼哥哥的闷哼。

“哥哥!哥哥!”用力去掰开提著他的那人的手,小宝啊啊大叫,“不要!不要!哥哥!放过,我哥哥!啊啊啊!”

被打蒙的聂政还在用力嘶喊:“不要伤害他!他只是孩子!是孩子!”

“你再不闭嘴老子就杀了他!”只找到半箱子草药和五颗**蛋外加两张饼子的老四怒了,气急败坏地冲老大喊:“老大,这小鬼的车里屁都没有,连个铜板子都找不到!”

“呜呜……不要打……我哥哥……”左脸印著五个指印的小宝哭著喊,奈何他的力气太小了,无法挣脱。

老大不信邪地走了过来,朝车内探头一看,捏住了鼻子,车里的味道真难闻。再看一眼身上明显带伤的男人还有被他们翻出来的那堆草药,老大也怒了。

“他***,好不容堵到一个竟是个穷鬼。”

“我弟弟,是带我出来,寻医的……求你们,放过他……”即使是被林盛之那样虐待也没有“求”过一声的聂政向凶徒们开了口,他现在只求小宝能平安离开。

“呜呜,不要,伤我,哥哥……我哥哥,病了……”

老大转向小宝,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瘦弱的身子,视线停在了小宝的脸上。过了会儿,他自言自语地说:“弟兄们,咱们这麽辛苦地劫一次车,竟然什麽都没劫到,说出去多没面子。”

“老大,这一个伤一个弱的,杀了也没劲呐。”老四一脸的不解,但也同样懊恼地说:“不过太他妈穷了,这一车最值钱的也就那五颗**蛋。”

老大走到小宝跟前,捏住他的下巴,抬高他的头,小宝的身子不住地哆嗦。了小宝光滑的脸,老大把刀收起来,说:“这小结巴不看他那块斑,模样还挺不错,咱们有个把月没开过荤了吧。”

“老大?!”三兄弟惊叫,三双眼中闪过欲念。

小宝不懂他们要做什麽,但车内的聂政岂会不懂,他当即大喊起来:“不要碰他!他只是个孩子!用我的命,换他,你们用我的命,换他!”

“哥哥!不要!”小宝挣开下巴上的手,使力晃动身体。大哥拦腰把他抱了起来,朝不远处的空地走去,扬声道:“你没银子就用你的身子来抵吧。”

“大哥,咱们能不能一起啊。”压无视聂政的存在,三兄弟跟了上去。

“宝!宝!畜生!你们这帮畜生!放开他!放开他!”聂政索著要爬出去,走在最後头的老三返回车前,点了聂政的道,嘿笑道:“你放心,咱们不会杀了他,玩够了就还给你,你在车上听听吧,说不定你一会儿也爽了呢。哈哈。”

“畜生!畜生!宝!跑!你快跑!”聂政身上的伤口涌出了血,他的指甲断裂在车边。

一直到被压在身下,小宝也不知道他们要对他做什麽。衣裳被撕开了,老大解开自己的裤绳,掏出自己肮脏的家夥,那一刻,小宝隐约知道他们要做什麽。

“啊啊!”用力推打老大,被吓坏的小宝不会说话了。

抽了小宝一耳光,老大毫不费力地扯下小宝的裤子,老二、老三和老四也掏出了胯间的家夥。

分开小宝的腿,老大准备直接来了。

“畜生!畜生!”

“啊啊啊!”小宝的胳膊被老二和老三压住了,手掌中被强行塞入男子的阳物。老大用手套弄自己的家夥,让它变得更硬一点。

“哥哥!!”小宝的脸惨白,要吐了。

“畜生!你们,放开他!”

“吱吱吱吱!!”伴随著一声猴子的怒吼,在老大的家夥即将进入小宝的後时,刚刚逃跑的小贝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跳到老大的头上,照著他的耳朵就是一口。

“啊啊啊!”

“大哥!”

三兄弟从小宝的身上爬了起来,起大刀。捂著鲜血狂流的耳朵,老大怒吼:“杀了这只猴子!”

“吱吱吱吱!!”灵活地避开飞来的刀刃,小贝犹如英勇的斗士用它尖利的小爪子和牙齿在凶徒的身上留下血口。

“呜……”小贝……小宝手脚发软地提起裤子,胡乱套上衣服。

“妈的!老子今天要吃猴脑!”老大大吼一声,刀光划过道道残影,向小贝的身上招呼而去。小贝以一敌四,全凭它机灵的反应和利索的身子。小宝在一旁看的很是紧张,可是他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一瘸一拐地忍著恶心挪到马车旁,小宝在地上找到马鞭,上了车。

马车动了,正喊著小宝的聂政感觉到了小宝的气息,声音发颤地喊:“宝?”

“呜……”被吓坏的小宝不会说话了。

“啊啊!!”驾驶马车离开,小宝朝小贝大喊一声,小贝似乎明白夥伴的意思,一爪子在老大的右眼上扫过後,它飞快地朝马车跑去。

“杀了他们!”满脸是血的老大彻底暴怒了。

小宝不敢停,努力挥动马鞭向山谷外跑,小贝的脚力很快,不一会儿就赶上了小宝,跳上了车。

“呜呜……”小宝一脸的泪,眼泪还在不停地淌。小贝跳到车顶,看著狂追上来的四人,不停地大叫,似乎是让小宝再快点。

小宝泪眼模糊地看著前方的小路,聂政在车里说:“宝,匕首,你放哪了?”

“呜……”小宝只是哭了一声,聂政听出了异样。

“吱吱吱!!”小贝在车顶上跳,他们快追上来了!

小宝不停地抽打马屁股,大眼中满是惊惧。这时,“嗖”的一声,一什麽东西从小宝的身侧飞过,然後他听到了一声惨叫,小宝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去,手不自觉地拉住了缰绳。

“宝?”

“呜呜呜……”小宝大哭了起来,有救了……他们有救了……

“吱吱吱!”小贝跳到小宝身上,警觉地瞪著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坐著的人。

老大、老二和老四犹如被人点了道一般定在那里,他们握紧手里的刀,冷汗从他们的额上冒了出来。老大的脚边,老三的脖子上直直进了一支树枝,抽了几下之後,吐出一滩血,死了。

树上的人戴著黑色的纱帽,右袖子空荡荡地垂著。右脚踩著一他刚折下来的树枝,左手执剑,很是认真地削著树枝,似乎并没有看到前方不远处的那几个人,似乎刚刚出树枝的不是他。

“宝?”聂政看不到,心急如焚。

小宝的嘴角撇了撇,钻进了车内,扑进了鬼哥哥的怀里。聂政的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不停地亲吻小宝的额头和脸颊。

“呜呜呜……”被吓坏的小宝在鬼哥哥的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车帘在刚才的奔驰中落了下来,昏暗的马车内,两个被吓坏的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这位壮士,这只是咱们与他之间的私人恩怨,还请壮士能行个方便。”

灰衣人还是全神贯注地削树枝,老大朝两位兄弟使了个眼色,三人悄悄往後退,打算伺机逃走。

“嗖!”

灰衣人刚才还在削的树枝突然凌空划过,直直穿透了老二的脖子。老大和老四这下子是真怕了,两人手里的刀落在地上,膝盖一软,竟跪了下来。

灰衣人随手折下一树枝,又削了起来。

能遇到还是又错过了呢?尼子也在犹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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